“咦?這是?”于暢好奇地轉(zhuǎn)過頭來,隔著打包盒就聞到了臊子面的香味。
“雖然你已經(jīng)被列入了黑名單,但是很巧,路老板店里有了打包的業(yè)務(wù)。只可憐了安冉,為了讓你吃上面,白白花了50塊錢的打包費(fèi)!”吳桐提拎著手中的臊子面。
“是安冉?”于暢臉上蕩出紅暈。
而安冉僅僅是坐在后車座,埋頭看著手機(jī),但不知手機(jī)卻被她給拿倒了。
“現(xiàn)在距離我們上班還很早,你可以在車?yán)锵瘸粤耍瑖L嘗味道怎么樣?不過,你最好還是跟我們隔離一些距離,不然的話我們一定會控制不住,跟你搶了吃的?!眳峭㈦用嬗行┎簧岬胤诺搅擞跁车氖掷?。
打開打包盒的那一剎那,環(huán)保塑料盒子沒有因?yàn)楦邷囟绯隹酀臍馕?。而且,打包盒也很原始地保留了臊子面出鍋的味道,甚至連臊子面初始的溫度都保留得很完整,但打包盒又很神奇地讓盒子的體表溫度維持在人體常溫的狀態(tài)。
撲鼻的香氣中,還夾雜著安冉那股只有于暢才感受得到的味道。
于暢迫不及待地打開蓋子,拿著打包盒配套的環(huán)保筷子,吃了起來。
純正的臊子面再一次讓吃面的人有了不同的體會,但也都相同地讓吃面人的身心徹徹底底折服在了一碗臊子面之下。于暢臉上蕩漾出的那股紅暈,亦不知是被酸辣的臊子面染的還是其他的原因,但好吃的味道卻早已溢于言表了。
“怎么樣?好不好吃?”副駕駛座上,吳桐拿著紙巾擦拭了一下垂涎的嘴。
“嗯!”于暢將見底的打包盒,收了起來,看樣子卻并不打算扔掉。
“懂得!”吳桐看了一眼安冉后,挑了挑眉頭,對于暢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
九點(diǎn)鐘,路鵬的店,準(zhǔn)時(shí)關(guān)門。
“唉呀媽呀!終于結(jié)束了,這天兒天兒滴,盡折騰死人咧!”路鵬伸了個(gè)懶腰,不由地蹦跶出一口東北腔兒,是以被東北那老娘兒們——慧芳給帶跑偏了。
【咋地???】
系統(tǒng)也莫名其妙地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你程序出錯(cuò)啦?還是被慧芳給帶跑偏了?你咋還說上東北話了捏?”路鵬想笑。
【配合宿主而已,記住本系統(tǒng)那也是智能滴!】
“好吧!我那智能大系統(tǒng),是不是還有什么要吩咐小的的?”路鵬心安,每天“下班”后,能夠跟系統(tǒng)扯扯犢子,說說話那也是一種樂趣所在。
【臨近國慶,宿主的際遇將會不少,請宿主拭目以待。】
“你之前說的什么五香神馬的,哦,還有那個(gè)什么中秋月餅,我現(xiàn)在可以做嗎?”路鵬掃描著自己已經(jīng)殘缺的記憶。
【暫時(shí)還不可以的,明天宿主才能夠做出來!】
“跟你說得再多也沒有什么意義,哎!”路鵬無奈地?fù)u了搖頭,感嘆這系統(tǒng)雖然智能,但依舊是一塊不知變通的朽木。
......
“喏!拿過去!”
公司里,陳杰的辦公室,慧芳拿來了打包好的一份蛋花粥。
“你沒下啥藥在里面吧!”陳杰有些許不相信,自家這大佬般地女人會這么細(xì)心。
“咋說話吶?咋說話呢????你老婆過來看望自己老公,給那辛苦操勞的老公帶吃的,咋還帶出不是了呢?”慧芳大拍桌子,肥碩的手差點(diǎn)將辦公桌給拍裂了。
陳杰“咯噔”一嚇,直接從旋轉(zhuǎn)的辦公椅上一屁股蹲兒坐到了地上,好在地上是地毯的。
“原來是我老婆啊,我確定了!”陳杰拍了拍屁股,舒心地站了起來,臉上一股賤樣兒。
“這蛋花粥應(yīng)該不是你做得吧!”陳杰看了一眼色澤鮮艷的蛋花粥,篤定了不會是出自燒菜里有發(fā)絲和鐵絲的慧芳之手。
“怎么著???不是我做得你就不吃了唄!”慧芳兩眼盯著陳杰。
“呵呵,賊拉稀罕你這種自信!”陳杰呵呵一笑不說話。
“這......你是從哪旮沓買來嗲?溫度咋都不對了呢?”陳杰摸了摸打包盒,雖然有溫度,但是那種溫度卻一點(diǎn)也不沖,唯一可能性就是里面的粥已經(jīng)涼了。
“就擱我經(jīng)常去的那家店!”慧芳如實(shí)地回答,摸了摸飯盒:“呀,確實(shí)是涼了!”
“這蛋花粥一涼了,那可就不好吃了,會有雞蛋的腥味!”對腥味雞蛋過敏的陳杰遲遲不愿打開打包盒。
“想著你沒吃早飯,就給你帶過來那家店最新出的蛋花粥了。早知會涼,就不打包了,白浪費(fèi)這50塊錢了!”慧芳嘆了口氣。
“那家店不是一直都有著規(guī)矩的嘛,從沒聽過會有打包費(fèi)一說。這咋有了打包費(fèi),一打還就是50塊錢呢?”對比慧芳平時(shí)千百塊錢的化妝品,陳杰竟開始心疼起這50塊錢來了。
“據(jù)說是新出的業(yè)務(wù),你要是不吃,那我就吃了!”慧芳兩眼一直盯著蛋花粥。
“誰說不吃的,我可不想著白糟蹋這50塊錢了,就算是過敏那我也得吃!”陳杰說著,便“咔嚓”一聲打開了打包盒。
很是奇怪,蛋花粥依舊是撲騰著熱氣,而且打開的蓋子上,那也不像一般的打包盒那樣凝結(jié)出水珠。白凈的打包盒以及碗的邊緣上,沒有一絲多余的雜質(zhì),更沒有粘上任何一點(diǎn)舀粥后留在邊緣的米湯。
“這咋還熱乎著呢?甚是奇怪!”陳杰被不知名的黑科技打包盒震驚了一番。
“對啊,這外面不熱里面竟還熱著,好生奇怪的說!”慧芳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熟料,陳杰已然開喝了起來。
蛋花粥適合的溫度,既沒有讓陳杰感覺到燙,溫度也沒有過低而讓陳杰敏銳的味覺感受到一丁點(diǎn)兒的腥味。成絲的蛋液以及開花的粳米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搭配如此,竟讓人感受到一絲干將莫邪的神話味道。
咸鮮的蛋花粥,味道合適,土家雞蛋帶著一絲鄉(xiāng)間的味道,清新脫俗,仿佛雞蛋的蛋絲里面帶著一絲竹林清晨的甘露,恍惚間味蕾竟感覺到了夾著大自然的淡淡香甜。柔軟的粳米,形似珍珠,體表覆蓋著一絲淡淡的油脂,柔軟可口,將后期的調(diào)料吸收得格外入內(nèi),味道十足,讓沒有吃早飯人的胃,可謂是滿足到了極致。
不知這其中堪比天上人間食神手藝的味道,是否也有打包費(fèi)一半的功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