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一處幽暗的石室中,女子看著眼前安逸的躺在地上的男子,輕輕的抹去嘴角的鮮血。而看那男子正面,儼然已成了一具可怕的干尸!
“嗯?!睔W陽君黎低著頭,眼中深深的愧疚。他的師弟,恐怕開始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吧。
不錯,歐陽如今便是毒宗宗主!這也是為什么宗主一換就不接受劉氏的請求的原因。而他的師弟,當(dāng)年同杜凌萱一樣,被沙漠之狼選中,他和自己一樣很小的時候就中了很奇怪的毒,正是這毒,勉強保住他的命。
“你也不必自責(zé),宗主之爭是不可避免的,況且…”頓了頓,女子把頭發(fā)一圈一圈纏在手指上,突然冷冷的笑起來?!澳莻€孩子,本該在五年前死的…沒想到那群廢物居然就這么讓他活下來了!”說著,女子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干尸,一腳狠狠的踩了上去。
“咔嚓”。枯老的葉子碎裂一般發(fā)出干脆的聲音,女子眼睛微瞇著,看著不遠處跳動的燈火。那便讓他們繼續(xù)跳動著吧!等到燈枯油盡之時,不用自己動手,他們也會不堪一擊!
“八哥!你買這么難看的玉佩送給阿萱?!”長平看著陽光下依稀可以看見里面奇怪的紅色雜質(zhì)的玉佩,再次搖了搖頭。
實在太難看了!不過也是,平日里沒有女孩子喜歡和八哥玩,他不懂女孩子也實屬正常。
“對了!父皇叫我?guī)б坏朗ブ冀o你!”拍了拍彥逸圣的肩膀,長平把身后的公公喚了過來。
長平也不大喜歡那么多禮節(jié)什么的,也沒讓公公傳旨,只是讓八哥跪下接旨以后讓他起來把大致內(nèi)容告訴他。
“噗!”彥逸圣一口茶水噴出來,看著長平,不可思議的道:“十月十五日成婚?!”
“可那天是阿萱成人禮啊!”彥逸圣握著水杯的手都有些顫抖了,不僅因為那天是阿萱的成人禮,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月了……十幾天的時間,讓他怎么給阿萱準備一個印象深刻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婚禮?。?p> 而且,他上哪里弄那么多錢給阿萱買東西啊!
這幾年一直裝傻,所以那些下人偷拿府中的錢時他也只能當(dāng)做不知道。估計那么久了,府里的錢全被用光了吧…上哪里有錢下聘禮啊……QAQ……
“長平啊…”耷拉著一張臉,彥逸圣貼著她小聲問道:“你那里有多少錢。”
長平立刻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半晌,突然到:“八哥!你該不會沒錢下聘吧!?!”
彥逸圣翻了她一眼,心想都知道了干嘛還那么大聲說出來干嘛……
“我剩下來的只有五百兩…加聘禮,還有成婚的東西…不夠吧…”長平也有些為難,她平時攢下來的錢也不多。“你去找五哥吧…不,你讓陽樂去找五哥,五哥可有錢了!開著幾家酒樓…”說著,她突然靠近彥逸圣,悄悄告訴他說:“聽說五哥手下還有一個青樓!”
彥逸圣理一下這里的關(guān)系,還是覺得不靠譜。想找三哥,可他肯定沒多少錢,他的錢都拿過去補貼軍用了。
算了,還是去找蕭塵好,再向舅舅那里求助,讓他弄幾個好的東西什么的。
“哎呀,我自己想辦法!”無奈的沖著長平擺手,長平剛從懷里掏出的銀票正想塞回去,結(jié)果被彥逸圣眼疾手快的搶過去,同時硬是把手里的難看的玉佩塞給長平。
“這個抵押給你!等我有錢了就還你!”拿了錢彥逸圣就跑,長平看著被強行塞進自己懷里的,特不順眼的玉佩,生氣的跺著腳。
“八哥?。≌咀。?!”長平提起裙子追上去。
天已晴,陽光懶懶的在昏昏沉沉的葉脈上沉睡,暖著葉脈中即將沉睡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