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閣的人在之后幾天陸陸續(xù)續(xù)的來齊,只剩一個,是掌管聽雨閣中死門的門主,因為出外執(zhí)行任務(wù),大有無法到場的趨勢。
杜凌萱之前在聽雨閣的日子,因為是掛名的少主,所以除了打理一些事務(wù),其他的時間,就是對付一些棘手的任務(wù)。
可以說,聽雨閣所接的各類任務(wù),杜凌萱都有接觸。
至于死門門主,杜凌萱也接觸過。
是一個很冷漠的少年。
他給人的感覺,如同通往地獄最深處的黃泉之路。
死門執(zhí)行的任務(wù)大多比較危險,所以聽雨閣在這方面并不是多么嚴(yán)格,如果不愿意去死門,閣主并不會強求。
所以,這一類的任務(wù)接手的也很少。
但危險,并不代表沒有人去,類似于那個少年。
杜凌萱清晨醒來,正被彥逸圣摟著,翻個身,就對上彥逸圣那雙柔情似水的眼。杜凌萱瞪著他看了半天,小腳不自覺在他胸口輕踹了兩下。
彥逸圣笑了笑,微微一用力,就把杜凌萱整個抱緊了懷里。
這會兒雖然也才四月份,空氣中的涼意依舊能在不經(jīng)意間刺入骨髓。
可是,彥逸圣的體溫,即便隔著一層薄薄的里襯,在這微涼的空氣里,杜凌萱依舊是熱出了一身汗。
擰著眉頭,杜凌萱呼吸有些紊亂,小手努力撐在他的胸口上,生怕自己被煮熟被彥逸圣吃掉。
“快起來,別耍流氓了?!卑l(fā)燙的小臉上抹過一絲焦急,杜凌萱掙扎著想要從他懷里逃開。
今日就是武林大會了,屆時武林上很多翻云覆雨的大人物都會到場,他們這些小輩若是晚去,那就是跋扈恣睢、自尋短見!更何況,他們也要參加的!
彥逸圣倒也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提著杜凌萱穿了衣服,然后在旁邊看著杜凌萱自己梳理及腰的長發(fā),時不時手欠的揪幾下,才同杜凌萱出了門。
門外玄武和青龍正在等待,杜凌萱特心虛的看了彥逸圣一眼。在杜凌萱的眾多師父中,玄武是特別冷漠的一個人,不論杜凌萱表現(xiàn)再好,他都沒有什么表示。
玄武面上冷漠,對于這個天賦異稟的小丫頭,終是寵著的。
玄武一生無子,彥逸圣太調(diào)皮,總?cè)撬麣猓幌矚g。杜凌萱天賦高,加之是個粉嫩的小丫頭,玄武見著歡喜,欣喜之情雖不溢于言表,但行為之中都透露著對杜凌萱的寵愛。甚至,他把自己所有的武功一項不漏的都交給了杜凌萱。
如師如父,大概對杜凌萱來說,玄武就是這個樣子。
杜凌萱眼睛不瞎,對白虎他們,她當(dāng)叔叔伯伯之類的看待,但對待玄武,那便是真正的師父。
對于一般的任務(wù),杜凌萱只能說盡力,但是一旦是玄武給她的任務(wù),她就是葬身異地也一定會完成。
可以說,杜凌萱對這個師父的情感,是一種崇敬。
所以在同彥逸圣一同從房中出來的時候,杜凌萱總有一種做了壞事被逮到的感覺。
不過她的擔(dān)心顯然只是多余的。因為玄武根本就沒搭理她。
武林大會才開始進行的第一天,去的人,只有他們四個人。
第一天也只算是個過場,大家見見面寒暄幾句,至少知道,這一次的對手都有誰。地點是玄家,杜凌萱輕車熟路,在前面領(lǐng)著四人前去。
到達(dá)玄家時,玄府門口已經(jīng)被泱泱大軍包圍,侍衛(wèi)們耐心的檢查著他們的令牌,一個一個放行。
杜凌萱本也想在后面排著,卻不想玄府的侍衛(wèi)哥哥們直接把杜凌萱迎了進去,連令牌都沒查,直接放行了。
杜凌萱有些意外,雖然時常進出玄府,但她也沒指望這里有幾個人能記住她的臉。卻不想,以杜凌萱的姿色,其實想要不記住,那才真是難得。
被這么“插隊”,后面排隊的人立馬騷動了起來,大有不放行就要鬧事的趨勢。
“憑什么她能進去我們就不能進?你們的心,合著都長臉上了?!”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跟著白芷前來的白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