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小子,你當我傻啊,她住在廟內,你住在廟外,方圓幾里就你二人……”
刀疤男瞇起了眼睛,緩緩邁步走到陳浩身前,那一雙赤紅色眼眸靜靜的看著陳浩,彌漫的殺意刺骨冰冷。
“我…我真的不認識啊……”
陳浩嘴角顫了顫,心頭真的有十萬頭曹尼瑪在奔騰,這真幾把是無妄之災,自己不過是想找個歇腳的地方,沒想過搞事情?。?p> 現(xiàn)在好了,刀架在脖子上,被十幾個強悍的修士包圍了,還非要說自己染指顏家小姐,陳浩感覺自己真的是比竇娥還冤啊。
就在陳浩倍感無語的同時,顏如玉清眸瞪大,看著門外被抓住的陳浩,櫻桃小嘴微起,目光有些吃驚和錯愕。
門外多出了一個人……一個陌生男子?
這個變故顏如玉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破廟中躲了兩天,他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可怎么會忽然多出一個年輕人呢?
“你是誰?”遲疑了片刻,顏如玉一雙丹鳳眼盯著陳浩,面色詫異的問道。
“于你而言,我只不過是個匆匆而過的旅人……”陳浩一臉的苦逼,整個人十分郁悶。
顏如玉美眸一轉,目光看向刀疤男:“我根本不認識他,把他放了,我跟你們走?”
陳浩身子輕顫,有些感動的看著顏家小姐,借著火把微弱的火光,他看著遠處的女子,一顆心有些悸動……
刀疤男兩眼一瞪,怒氣沖沖的道:“你倆給我在這演戲呢?當我傻是不是?”
“別跟老子廢話,都帶走!”
林城的城主不姓茍,可林城權勢最大的,卻是茍活,林城的每一個人都清楚。
茍活就是林城的王!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圣旨!
一座金碧輝煌的府邸前,兩人被這群人帶到了這里,陳浩目光閃爍的看著深庭大院,心里在急切的想著對策。
硬拼肯定不行,這府邸門衛(wèi)森嚴,到時候肯定死路一條。
就在陳浩苦惱的同時,顏如玉忽然轉過頭來,在他身邊小聲喃喃道:“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對不起……”
“命里有時終須有,沒辦法,我點背……”
陳浩伸手摸了摸鼻子,沒有多說什么,這件事情顏家小姐也是受害者,再加上之前顏如玉對他求情,讓他很感動。同時他也很名白,這時候顏如玉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能否保全自己還難說。
進了茍家大院,四處都是榭水樓臺,假山流水,可惜陳浩根本沒心思注意這些,他滿腦子都是在想怎么脫困。
一路前行,穿過走廊,踏過榭水樓臺,然后又過了幾座閣樓,一個小時之后,行至一處不起眼的偏房外,陳浩耳邊微動,忽然聽到偏房內傳出嘶力竭的咆哮:
“這該死的頭痛又來了,我讓你找來的藥師呢?。。 ?p> 聽到這句話陳浩眸子微微一閃,沒有多說什么……
可恰在這時候,前面帶路的刀疤男卻停了下來,停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好是這間偏房的門前。
偏房門前,刀疤男低頭哈腰畢恭畢敬的道:“少爺,顏如玉我給您帶來了……”
聞言,這偏房內立刻傳出一道猴急的聲音:“快帶進來!”
進了這偏房之內,陳浩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奢侈了,房子里的一切器具,包括建筑,竟然全部都是用玉石作為材料!
這樣的一間房子,想想就覺得夸張,現(xiàn)在卻真實的展現(xiàn)在了陳浩眼前。
極度奢侈的偏房之內,此時有兩個人,一人是個禿頂?shù)闹心耆?,另一個人是個體型肥胖的年輕人。
體型肥胖的年輕人正是茍活,他此時瞇著小眼睛,色瞇瞇的看了顏如玉一眼,不由得色心大氣,可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顏如玉身旁的陳浩,這讓茍活很不喜,眉頭微蹙道:“他是誰?”
刀疤男眼神閃躲,走到茍活耳邊,小聲的將如何發(fā)現(xiàn)的陳浩說了出來。
待刀疤男說完,茍活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自己的認定的女人也敢染指,真是膽大包天。
“殺了!”茍活殺意凜然的掃了陳浩一眼,大手一揮沒有絲毫的猶豫。
顏如玉眼看陳浩遭殃,頓時柳眉微蹙,咬著銀牙道:“等一下!”
“你想阻攔?”茍活眸光如刀的看了過來。
“我和他不過是陌路人,但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想牽扯進來一個無辜的人!”顏如玉深吸了口氣,靜靜的看著茍活,等著他的答案。
茍活一拍手掌,看著顏如玉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不愧是林城大善人顏山之女,果然心地善良,好,我可以答應你,只要……”
說著,茍活色瞇瞇的看著顏如玉那玲瓏的軀體,舔了舔舌頭:“只要……一會你把我服侍舒服了,我就放了他!”
顏如玉拳頭緊握,氣的嬌軀亂顫,如果放在平時,她肯定直接拒絕,可現(xiàn)在拒絕有用呢?
顏如玉已經打算向命運妥協(xié)了,就是因為他沒有答應茍活骯臟的要求,母親慘死,家破人亡,如果當時答應茍活,或許一切都不一樣。
而今自己已是階下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便沒有陳浩存在,色心大起的茍活依然不會放過自己!
既然早晚都是一個結果,顏如玉已經決定答應了,她活著的唯一念想,就是殺了茍活為父母報仇!
“我……”
顏如玉輕啟紅唇,剛準備開口,不料這個時候,他的手一緊,耳邊傳來一道玩味的聲音:“我的女人你也敢染指?膽子挺大?。俊?p> “你?”同時驚呆的還有顏如玉,他看著身旁的年輕人,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陳浩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我可不喜歡躲在女人身后……”
霎時間,屋子里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顏如玉身旁的那個年輕人,此刻非但不害怕,反而一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
“這尼瑪莫非有身份?”
所有人的腦子里都跳出這個想法,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跳出來裝逼的,要么他是傻子,要么他有底牌。
刀疤男眉頭緊鎖,想到之前抓住陳浩時他的表現(xiàn),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不應該啊,我抓住他的時候他好像很害怕啊……”
“你在找死嗎,那我成全你!”
眼看著陳浩抓住了顏如玉的小手,茍活面色更冷了,伸手拔出一旁掛著的長劍,直接刺了過去。
陳浩是什么身份,茍活根本滿不在乎,或者說在這墓域之內,他可以為所欲為,因為他的父親,是這墓域的最強者之一!
見茍活提劍殺了過來,陳浩當即眉頭微蹙,上前一步將顏如玉護在身后,咬著牙道:“殺了我你也會死,你真的確定要殺了我嗎?”
“笑話,在這墓域,誰能殺我?誰敢殺我?”茍活腳步微頓,一聲嗤笑,彰顯了他絕對的霸氣,隨后長劍如龍,刺向了陳浩的喉嚨。
“我能治好你的頭疼,你真的確定……要殺我嗎?”陳浩嘴角微揚,看著茍活不急不躁的問道。
長劍的尖峰留在了陳浩的喉嚨處,茍活猛地抬起頭,臉色蒼白的看著陳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