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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清濁玉

第七章 軒轅家宴

似清濁玉 郭城 3659 2018-01-04 10:00:00

  “……奉天,承運(yùn)先皇詔曰:軒轅氏清玹,改“靖王”號為“靖皇”,與人君同駕同位,江山共享。封靖皇師為“靖賢長”,立仙碑于軒轅宗祠,香火俸祿。折書:靜慈皇后。欽此!”公公一臉笑意,向清玹道:“靖王,不,靖皇。這可是與君同列的圣詔,別辜負(fù)了先皇的心意呦!”清玹跪著接下這不知是何意的榜,心中五味。為何只是冊封了自己和師傅,卻沒有冊封先祖……這份詔書,又何必面世?更令他不懂的,卻是詔書的意義,是測試他的用心,還是彌補(bǔ)曾經(jīng)的失誤……這些確實(shí)讓他很不懂,看向玉瑤,卻見她輕輕點(diǎn)頭,清玹接詔。

  “還望公公提點(diǎn)提點(diǎn)?!币淮饚怕淙胨渲?,“這等事兒。以后還有……”

  很快,文公公樂呵呵地出來,加上清玹在這方面做的還不錯(cuò),心里無比舒坦。殿內(nèi),清玹一臉冷意,皇帝身邊不能留這種人……

  清玹對官場上的趨炎附勢早已在未修仙前便通透至極,對此又怎能不痛恨。曾經(jīng)在靖王府小朝堂上,有多少人欲意立父王為皇,都被厲言拒絕。今日之勢,定會(huì)將以其為首的一路人調(diào)查出來,一并清理。還需幾日,便留幾日。

  景琰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過程前后盡收眼底,心中不由感慨。他雖不知清玹此舉是何意,但從他前后表情變化來看,定是十分痛恨這類人。雖非大奸大惡,對于人間也絕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無言,再返回靈域。

  “清玹,怕是還要再留幾天了。”

  清玹輕搖頭:“不必了,這些事交給太后便好。三權(quán)分立,有太后權(quán)衡,不怕文公公不落網(wǎng),這剩余的殘黨就要看皇帝有沒有信心了。”希望你可以是一個(gè)好皇帝。

  與此同時(shí),皇宮內(nèi),御書房。

  “皇上,先皇遺詔已頒,這靖親王,哦不,靖皇不為權(quán)貴,依舊平和?;噬洗罂刹槐?fù)?dān)心,何況,當(dāng)年靖先王若是欲奪權(quán),分分鐘的事,要反早反了。何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文公公之話是真,這金銘相信,不過這話,倒是有些不敬。

  “來人,拖出去,斬了?!?p>  “靖皇殿下到?!?p>  一切總是如此,卻沒想到會(huì)如此。幸好微觀了這里……

  清玹想著,便往里走,被文公公扯褲腿求開恩。清玹冷笑,喝道:“先拉下去!”金銘未言,知清玹此番有事,也道:“先帶下去?!眱扇藢γ?,金銘因詔失了帝王的面子,兩人干站著。

  清玹悄言:“皇兄欲計(jì)如何處置?”

  “皇弟可有什么點(diǎn)子?”金銘的話里有話,卻是因?yàn)榍瀚t突然出現(xiàn)。何況兩人從小交好,之間也無隔隙,只是這身份……確實(shí)尷尬!

  “文公公是您的親信,怕是得了不少人的好處?!鼻瀚t直言,“至于其他余黨,怕是有別有用心之人。得力者,且不談,別有用心,干吃俸祿者大有人在,何不用人明察暗訪,清理明政?”話雖如此,但實(shí)際卻并不好做,于是明言:“文公公先不要?jiǎng)樱晕抑潘获R。有我庇護(hù)。他定不以為然,暗中派人觀察,收網(wǎng),一舉殲滅!”

  “建議是好,可由誰觀察他的動(dòng)向?”

  “靈域有弟子入宮的,自有我來安排。另外,幾日后我同師傅回靈域,人間的消息尚不明確,我覺得設(shè)一個(gè)仙界與人界通信的驛站,便于方便打擊妖魔兩界肆虐?!?p>  “隨你便好。位居同列,許愛卿,吩咐下去,設(shè)“仙驛司”?!?p>  “是?!币蝗送讼拢阒切母?。

  清玹見此人眼生,隨意問了幾句,便知此人不畏權(quán)貴,且做事嚴(yán)謹(jǐn),便予以重任。很快雙皇旨意:封許輝,為太子師,宰相,仙驛司行司,三權(quán)于一身,另命他私下調(diào)文官武將審“文公公”一事。很快,玉瑤從王府入宮,身裝斗艷飄衣。這些衣物,是宮中定做的,清玹的朝服,也變?yōu)榱宋遄瘕垺?p>  皇宮后花園,九賓殿,卻是大張旗鼓的禮樂盛宴,陸陸續(xù)續(xù),御膳房送來了各式飯菜,糕點(diǎn),美酒。清玹與金銘同列,旁側(cè)又坐了皇后。對于金銘的勸酒,清玹陪著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仙界并不忌酒,這幾杯也不足以把他喝醉。臺下宮女、嬪妃、公主們笑言著,話語都落在清玹身上。太后與玉瑤同坐,之前二人已相識,便談言著清玹的種種。

  “清玹這孩子心硬,也肯用心。相信不久后就會(huì)成為仙界的一把手?!庇瘳幙粗瀚t笑言,“這十年,在靈域的歷練,讓他做事穩(wěn)妥,我也十分放心?!睂τ谇瀚t,玉瑤不由一笑,不再是當(dāng)年土著臉的那個(gè)小孩子了,“不過在我面前,還像個(gè)小孩子一樣?!?p>  太后會(huì)意著一笑,說道:“不過在我看來,他對你的感情可沒有變。那時(shí)那么一點(diǎn),天天“姐姐、姐姐”的叫你,”說著,用手比劃著高度,“從小呢,我妹妹也不管他,凈是調(diào)皮,倒也聰明好學(xué)。如今又拜了你為師,我這做姨母的,倒也放了心?!闭f著,用手拍了拍玉瑤的手,竟沒有被反噬,讓玉瑤不由驚訝。

  “”靖賢長,小女這廂有禮了?!眮碚?,竟是清華公主。

  玉瑤忙起身還禮,笑言:“我僅為靖皇師,公主不必多禮。”說著,倒了一杯酒,又禮言:“賢長進(jìn)公主一杯?!边@一舉動(dòng)卻讓太后有些不滿,但玉瑤一臉笑意,卻讓她不得不暫時(shí)熄火。玉瑤此舉,卻是“回敬”。

  對于清華,玉瑤何嘗不知她是何意,但自己又是這副不愿屈受的樣子,這也是一種防護(hù),但又不知因何要這樣做……一切,盡收太后眼中,只能無奈感慨。

  宮廷燈火通明,起舞升平。不知何時(shí),清華公主已入舞場中間起舞,一顰一笑,盡是對這清玹。無奈,竟全然無奈。碧瑤看向清玹,清玹苦笑,傳音:“師傅與我傳簫一曲,可好?”玉瑤微驚,默然點(diǎn)頭,又一口清酒下肚。此刻的清玹,與眾皇嫂輕言談笑,勾趣風(fēng)生,卻讓金銘一陣歡悅。

  “皇嫂們,懷龍?zhí)サ膽妖執(zhí)?,小病的小病,可沒人陪皇兄了喲!”不知何時(shí),清玹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又諞言道:“還是皇后娘娘賢德?!?p>  德妃笑言:“若皇弟娶了皇妃,皇妾,便知何因了。”

  皇后外笑而不動(dòng)聲色,這種打趣作為六宮之主還參與的話,便不服眾了。看著清玹,卻搞不懂他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又一杯酒,倒在兩人杯中。

  清玹借勢,笑的詭異,將杯子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無不贊嘆道:“皇后娘娘倒給小弟的酒,今日有千杯了。這杯便敬皇后嫂嫂?!闭f罷,飲盡,又嘆:“這酒,怕是不知悔悟之人才最終能貪得的那一杯吧!”目光如劍一般地看向眾嬪妃,嚇倒一個(gè),又笑道:“小弟不過信口胡說,琪妃何必緊張?!庇窒蚪疸懸恍Γ盎市?,喝酒、喝酒……”

  此言,卻是立足皇后不倒尊位。此前金銘與清玹小談,皇后年輕,不易治理后宮。清玹此話,卻震懾了不少人,定會(huì)收斂幾分。臺下,清華公主一直笑臉逢迎,金銘苦笑,這摒棄七情六欲之后又怎會(huì)貪戀美色,何況……還有一位絕美女子陪在她身邊。目光,漸移至玉瑤,心中卻有莫名的苦楚。半空中,停著猶豫不決的酒杯。

  清玹看著金銘又一杯“苦水”下肚,苦笑無奈,再次提杯祝酒,這次是公祝。當(dāng)居首位的金銘,再怎么也逃不過。其次便是太后。

  “太后娘娘如我親母,同皇上一般至親。這第二杯酒,祝太后金安長壽。”

  此時(shí),清華已在太后身邊入座,眼睛卻一直盯著清玹,自己會(huì)是第幾個(gè)……

  清玹一掃臺下眾人,又倒了第三杯酒:“這第三杯,”清玹緩緩開口,便轉(zhuǎn)向皇后,“這第三杯酒,恭?;屎笊┥┙鸢??;市至⒅疽?dāng)一個(gè)好皇帝,若要前臺成,必要后宮安。若后宮妃嬪不服黃嫂的,這枚“通心箭”,千里殺之!”

  玉瑤在臺下一驚,竟是令箭施加了法印,熔刻在箭身上,唯一只差一個(gè)口訣。清玹一個(gè)口訣默念,轉(zhuǎn)眼間一支支火燭熄滅,清玹大喝“起”,火燭復(fù)燃,使的便是火術(shù)仙法。這樣一個(gè)威懾,不是來自君王,而是來自側(cè)皇,而且是仙。仙規(guī)中,本禁仙人在人間施法,但清玹卻是連續(xù)違規(guī)。不過倒也無妨,只需施個(gè)異術(shù)便好。

  “反這第四杯,敬我亡父亡母,雖生于亂世。但生命來源父母。今日是亡父,亡母忌日,于祼已敬”清玹走到門口。反叩手中酒杯,雙眼通紅。玉瑤痛苦皺眉,她,忘了今日……

  很快,清玹將正面轉(zhuǎn)向眾人,卻也少了不久前的小情緒,言笑道:“剛才失禮了?!痹贌o后話,長舒一口氣?;屎竺A場:“皇弟不必過分悲傷,這皇宮終是你的家。”

  清玹擠出一絲笑意:“多謝皇上嫂玉言?!?p>  許久,繼而清玹又開始祝酒:“這第五杯,該敬師父一杯,拜師傅為師一月之久,還未一起好好呆在一起一段時(shí)間,好好吃過一頓飯,同師傅學(xué)過一點(diǎn)法術(shù)。但這十年來,進(jìn)入檀香閣,拜師父為師是我十年拼搏的全部支柱。這杯酒,便當(dāng)作徒兒拜師后的第一次敬拜吧!”接而,跪在玉瑤座前,舉杯齊眉。

  這跪,卻讓玉瑤心痛,因何又此,何必如此……手,顫微接過,一滴淚入杯與酒相融,閉眼下灌。

  接著清玹起身,看著玉瑤,卻是一笑,笑得十分明朗,沒有一絲雜念,很純真的笑。這笑,深深地印在玉瑤腦海中,不知何時(shí),她也有了一份牽掛。

  舉杯齊眉?清華公主心中酸楚。又不由冷笑,何不舉案齊眉?目光與清玹相接,卻看到清玹眼神中的緊迫與無奈。一道聲音入耳,“單獨(dú)陪我到園中走走可好?”單獨(dú),陪,約嗎?這是清玹留下的幾個(gè)隱意。

  清華出席告退,清玹向玉瑤遞了個(gè)眼神,也向外走去。金銘解場,舉杯慶飲。

  很快,兩人在假山上會(huì)面,清華以閑游為名,將身邊的丫鬟和小廝打發(fā)走,在此等他。清玹身上的棉衣上落了一層雪,防凍調(diào)轉(zhuǎn)氣息保證表溫。

  “怎么在這里?天氣這么冷也不怕凍著自己?!闭f著,彈下她身上的雪。

  “清玹,你為什么要這樣?”清玹的腰間被清華抱著,不能動(dòng)彈。

  “命且如此,便只能如此。已是命中注定的,就是神,也無法改變。何況……”神也未算得出命運(yùn)的凋亡,何況只是人或仙?一切如此定格,清玹輕輕推開她,笑言:“這宮中總要有一個(gè)人能權(quán)衡,我想請你幫我這個(gè)忙。”一切只為此言。

  “怎么幫?”迎來的,卻是無奈苦笑。

  “幫助皇上完成他的鴻圖大業(yè)!”

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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