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完事走了的余多多,被余州澤黑著臉訓(xùn)了一番,便沒走成,余依瀾也同樣,回到家中,倆人大眼瞪小眼。
“哥當(dāng)年是怎么犯事的?”余多多想了想,問正在柜子里找東西的余依瀾。
當(dāng)年她還沒離婚,在婆家了解不到家里的事,也是心里不想多搭理這個冷漠的家吧,她很少回來,況且那時候丘陽去了A市,他們的關(guān)系又變得很僵,婆婆李淑芬又整天念叨她不要亂跑,說她肚子的是他家孫子,出了差錯饒不了她,還要她去查性別,所以她整天都沒法出去,那時候她真的差點就得了憂郁癥。
突然有一天,許久未來找她的奶奶來了,又哭又鬧的,說是她哥打傷了人,需要賠錢,數(shù)目不小,要她幫忙,那時候她哪里有錢?又恰巧被她婆婆看見,最后她奶奶是被李淑芬轟出去的。雖說她是對她家里人沒什么感情,可是那一刻看著她奶奶淚流滿面的苦苦哀求,她婆婆毫無人情的狠心拒絕,她也很生氣,也看清了自己在丘家是沒有地位的,她忽然覺得自己在那個家耗下去也沒意思,下定決定,離婚。
當(dāng)天她就發(fā)了信息給丘陽,因為她知道她打電話他不會接的,就算接了,也是吵架。
也就是那晚,她想回家問清楚是怎么回事,李淑芬不準,當(dāng)然還是因為她肚子的孩子,她們第一次發(fā)生了爭吵,那幾年,余多多從來都是忍忍忍,可是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她很想爆發(fā),所以倆人越吵越兇,到最后,她挨了一巴掌,來自他氣勢洶洶的丈夫——丘陽。
事過多年,可是一想起,余多多還是仿佛昨日,歷歷在目,甚至他匆匆回來,那有點凌亂的頭發(fā),要噴血的眼睛,氣喘吁吁的樣子她都記得清楚。
余依瀾翻來翻去也找不到一件滿意的衣服,“砰”的一聲,關(guān)上衣櫥的門,轉(zhuǎn)身,抱胸說:“就他那痞子流氓性子,又兇巴巴的樣,出事不是遲早的?”余依瀾說得好像在討論別人家的事,冷哼一聲為自己倒了杯水,看著余多多那深思的樣,翻了個白眼。
“你怎么好像很討厭哥?我記得他可沒欺負過你?!?p> “余多多你是圣母心嗎?被他揍得不夠,欺壓得不夠?不是打打鬧鬧才是欺負,難道在這個變態(tài)的家,就因為他是男的,我們是女的,遭受的不公平還少?呵,既然他們都那么在意那唯一的孫子,就讓他好好在監(jiān)獄里不要出來惹事,我想這獨苗還能活久一點,不然,他出來這外面的仇家也夠他受的,免得,到時候生不如死?!庇嘁罏懓驯臃畔拢吡顺鋈?。
余多多聽到了一聲大門關(guān)上的“咔嘖”聲,從余依瀾憤慨的話中回過神,剛才余依瀾的眼神一度閃過兇狠,余多多見過余依瀾這樣的眼神,那是兩年前,她設(shè)計奪了她的工作室,那時她說:“沒想到是我吧?對,我就是嫉妒你,你這個掃把星,怎么能比我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