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我一樣,來追悔莫及。”張清銘說話沒頭沒尾的也不是第一次。
今天這句話卻一下子刺入倆人的心。
白牧天很是無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愛情和親情已經(jīng)讓他喪失了判斷力。
丘陽倒是想起了余多多。
其實在法庭上余多多爆出他父母的事情,這個事他向來知道瞞不住,只是他生氣余多多居然拿這個來做文章,達到目的。
他那么信任她,是長這么大,唯一一個知道他家這爛事的人,連張清銘他們都不知道,她卻拿這事來打擊他,他忍不住憤怒,所以想給她點懲罰。
況且這件事對他的母親影響很大,當年李淑芬一度患上抑郁癥,這也是丘陽不愿提及,或者生氣是余多多來提及的原因,那是他童年里一道傷。生病的母親發(fā)病不忍對自己發(fā)泄便折磨自己,虐待自己,這些他都眼見過,更是他心疼母親痛恨父親的來源。
無論他母親如何,在他心里都是偉大的。
后來冷靜下來,覺得給點余多多苦頭是必須的,讓她長長記性。而且他也覺得斷了余多多后路,不但對她爭奪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無利,甚至還有利于她回到自己身邊,他便聯(lián)系了阿米,整出一場官司。
女人,有時候不能讓她太自我感覺良好,該讓她認清現(xiàn)實,然后乖乖回來了。
有著帥氣的外面,可觀的身家,丘陽對于女人方面,向來如魚得水,可是唯獨對余多多,他一直討不到要點,殊不知,因為丘陽的惡趣心里,現(xiàn)在的余多多多難熬。
再去布行溝通,對方強硬的表示沒貨,有的甚至直白的說明,不供她貨源了。忙碌了一天,頹廢的到家,余依瀾卻正坐著看電視,嘴里還嗑著瓜子。余多多都懶得生氣,徑直過去把電視關(guān)了。
余依瀾:“你干嘛?”
余多多:“吵。”
余依瀾本想炸毛,但余多多的近況多少她是知道的,況且現(xiàn)在她還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還沒被趕出去也算萬幸,也算有自知之明。
“很嚴重?”余依瀾壓低點聲音,小心的問。
余多多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道:“比你之前還過分?!?p> 聽得余依瀾啞然。
一張卡閃著微光出現(xiàn)在余多多眼前。
余多多皺著眉頭,眼里藏不住的疑慮。
余依瀾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別過頭,不覺聲音拉高:“這是我這些年的存款,借你吧!以后還得上就還……”
還不上也沒事。后話還沒說完,卡就被推了回來。
“丘陽是動真格了。我向律師打聽過了,要是侵權(quán)案官司打敗,賠償金至少上百萬?!?p> 這個行業(yè)規(guī)則她其實不大懂,她就是一個三流裁縫吧!很多設(shè)計摻雜了流行元素,她并不太懂原創(chuàng),專利這種事情。按理來說,市面上一模一樣的仿制品更是多不勝數(shù),她這種沒名氣也沒拿來賺大錢的人本該引起不了注意。她心里也明白,無非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丘陽,今時不同往日。
況且,十年前至少還愛,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了,他哪里會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