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正祁又讓人在普羅旺斯確定過了,的確有一位叫慕沙的人在那邊拍照,他把公司交代給沈允之,便風風火火的趕去抓人了。
普羅旺斯和南平的時差是7個小時,溫正祁訂的下午的航班,到普羅旺斯已經(jīng)是那邊的晚上七點了。
紀禾予答應(yīng)了韓若驍晚上和他一起吃飯,她那邊拍攝一結(jié)束,韓家的司機就開車過來接她了。
依舊是西餐配紅酒,兩人舉著酒杯輕碰了下,又各自抿了一小口。
韓若驍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白天都在忙什么?”
紀禾予笑笑,“忙著賺錢?!?p> “BG是一家以美人為主的雜志,這還真是頭一次能在上面出現(xiàn)東方面孔,我很期待你的照片。”
他會調(diào)查,她并不意外,“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慕沙不讓我看一張照片,別太期待?!?p> “模特這么美,怎么拍都好看?!?p> 紀禾予不置可否的挑眉,沒答話。
“明天,”他頓了頓,“就是她的忌日?!?p> 看他欲言又止,紀禾予停下手中動作,等著他的下文。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p> “什么忙?”
“當我的模特,穿我為她新設(shè)計的一件旗袍和我共進晚餐?!?p> “呵,”紀禾予冷笑,放下刀叉,雙手抱胸,“你什么意思?”
“你就當我是瘋了吧?”
他笑了,又是那種陰涼如蛇的感覺,她心下反感,“我可以幫你,算你欠我一個人情?!?p> 都說能用錢解決的絕不欠人情,人情最難還,但韓若驍還是答應(yīng)了,“好?!?p> 飯后兩人一起在餐廳附近的公園散了會步,韓若驍對普羅旺斯很熟,能講的有很多,所以氣氛倒也不算尷尬。
溫正祁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只帶了手機和幾張卡,他不知道紀禾予在哪家酒店,所以他找去了慕沙的工作室。
前臺禮貌的告訴他,慕沙老師已經(jīng)下班了,而且他沒有預約是見不到人的。
溫正祁登時脾氣就上來了,罵了句臟話,打給了沈允之,讓他聯(lián)系慕沙,他現(xiàn)在就要見他。
沈允之的辦事效率還挺快,很快前臺就接到了電話,帶領(lǐng)他去了慕沙的辦公室,還給他倒了杯熱水。
百無聊賴中,他看到了一個相機,反正也是閑著,他打開瀏覽起里面的照片,越往后翻,就發(fā)現(xiàn)拍的全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
他的眼神越來越火熱,像是燃燒著一團火,要把那個女人焚燒殆盡,哦,不,準確的說是吃拆入腹。
門開了,慕沙換下了工作服穿著居家的休閑服,說笑道,“溫總,偷看別人的照片不太禮貌哦?!?p> “你把我妻子拐走,沒經(jīng)過我同意就拍她的照片,是不是也不太禮貌?”
“你的妻子?你是說紀小姐?”
“是啊,慕沙先生,我和我的妻子鬧了點別扭,她不愿告訴我他現(xiàn)在住在哪,你能告訴我嗎?”
“原來溫總是來哄老婆的啊,好說?!蹦缴承χf了個地址給溫正祁。
“多謝慕沙先生相告,下次去南平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有機會就去?!?p> 溫正祁和他握了下手,“哦,還有一件事,希望你把我妻子的照片全都給我一份,這是我的私人聯(lián)系方式?!?p> 慕沙接過他遞來的名片,“好的,我會郵寄給你的。”
“再會?!?p> 慕沙點頭,然后送他出了工作室。
溫正祁小跑著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語氣焦急的讓師傅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酒店。
本來打算在酒店大堂里等她,又擔心一個打盹的功夫就錯過了,溫正祁還是決定上電梯守在她的房間門口。
因為酒店用的觀光電梯,所以一層層上去的時候可以看到大堂,溫正祁的電梯剛上去,就看到紀禾予和韓若驍肩并肩走了進來,他趕緊往下按電梯,但是電梯依舊上行,一直到那兩人變成一個光點,然后在人擠人中再看不見。
他緊繃著一張臉,周身不住的泛著冷氣。
同在電梯里的人不自覺的摸摸手臂,納悶是不是電梯里的空調(diào)太冷了?
韓若驍一直送她到電梯入口,“明天見。”
紀禾予點頭,“嗯。”
她這一趟電梯倒是沒有什么人,到她的樓層就只剩她一個人了,電梯門自動打開,看到自己房間門口靠坐著的男人,她有些不敢置信,等電梯門合上,她又快速按了開門鍵,是她的幻覺嗎?
電梯門再一次打開,男人站了起來,抖了抖有些麻了的腿,一回頭,看到了在不斷開開合合的電梯門,以及后面站著的那個女人。
他沉著臉,大步朝她走去,嚇得紀禾予趕緊把門關(guān)上,溫正祁意識到她的想法,干脆跑了起來,正好他的手卡住了門,被他用力地掰開了。
紀禾予撇撇嘴,自知逃不過,便認命的跨出電梯,溫正祁便不發(fā)一言的跟在她后面。
找到房卡開門,還沒走到沙發(fā)邊把包包放下,整個人就被他扛了起來,包隨手甩在了地上,他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臥室里的那張床。
溫正祁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只有和她結(jié)合的密不可分,他才會覺得他無處安放、惴惴不安的心,踏實了、安定了。
男人的身體力行,讓她相信他說會做的她三天下不來床,絕不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這真是個令人瘋狂而且迷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