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野獸,以生食人類為樂,兇煞無情,連婦孺都不放過,四大野獸沒有出現(xiàn)在西林時,原城人族上千萬之多,可如今,不到數十萬。
城外尸骸成堆,全都是這數萬年來,被四大野獸獵殺的人類。
聽完老城主的一席話,白靳痛心疾首,心中不知不覺憋著了一口滔天怒氣,昔日原城數千萬人口,硬生生被獵殺到只剩下數十萬,這是何等殘忍。
視人類為糧食,肆意殘殺,這種事白靳不遇到也就罷了,竟然遇到了,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老城主,這片原始森林,難道就沒有高手可以鎮(zhèn)殺這四大野獸嗎?”白靳眼中殺機迸射道,他心中有一絲后悔,后悔不久前放走了上千匹魔狼。
如果再讓他遇到,絕不會心慈手軟,而是一劍一匹,把這些魔狼趕盡殺絕。
“有一個始竹樓門派,可區(qū)區(qū)一個始竹樓,鞭長莫及,顧得了竹林的竹城,卻難以照顧原始森林的原城,城中只有始竹樓的森林一脈十來個弟子駐守在此地,根本敵不過城外的一群魔狼。”老城主嘆氣道。
“始竹樓!森林一脈?”白靳蹙眉道,偌大個西林,居然只有一個門派,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始竹樓,分為森林一脈,竹林一脈,坐落在原始森林與竹林交界處—魔林仙竹中……”老城主沉聲道。
噹!
然而,話音未完,一道晨鐘暮鼓聲驟然蕩起,鐘聲響起,身形佝僂,面容蒼老的老城主,驀地挺直佝僂的腰桿,渾濁的眸子猛地迸射出一道精光,踏起一步,身影就從白靳身邊嗖的一聲穿過,下一刻站在城門上,俯瞰著城外。
嚎……
連綿不絕的狼嚎聲,從原城四面八方響起,仿佛整個原始森林都震動了一樣,到處都是狼嚎聲。
聽到狼嚎聲,白靳臉色一沉,身影一閃站在城墻老城主身邊,目光眺望城外,倏然看到城外的蒼勁古樹枝椏上,站著一尊尊龐大的魔狼身影。
低頭眺望城下,下方成堆的尸骨,站著一尊尊兇煞的魔狼,這些魔狼看到他時,紛紛目露殺機,露出獠牙。
那猙獰兇狠的面容,似乎恨不得把他撕碎。
“沖著你來的?!崩铣侵鞒谅暤?,這些魔狼的眼神盡皆指向白靳,可見是來找白靳尋仇的。
“嗖嗖嗖……”
話落,一道道身影從城中的建筑內破空而出,面露殺機站在城墻上,一并朝著老城主看來。
白靳側目看了過來,這批人足足有三百多個,其中有十幾個穿著非同一般,光鮮亮麗,面露倨傲,似乎連老城主都不放在眼里。
“竟然是沖著你來的,這個麻煩就讓你自己解決。”一個面容倨傲,眼神陰狠的中年人冷冷道,他身穿楓葉顏色的武服,胸口上繡著楓葉圖案。
他叫凌藺,始竹樓森林一脈第八代大師兄。
始竹樓傳承到如今,已經是第八代了,作為森林一脈的大師兄,凌藺實力非凡,不過四十多歲,卻已經有了破海境后期的實力。
“凌藺,原城還輪不到你做主,別以為你是始竹樓的弟子,就可以把本城主當做不存在?!崩铣侵髋鹊?,凌藺的態(tài)度他非常不喜歡,倨傲跋扈,目中無人,仗著自己是始竹樓森林一脈第八代大師兄,肆意妄為。
如不是看在凌藺是始竹樓的弟子份上,老城主早把凌藺趕出去了。
“老城主,你膽子變大了,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難道不怕我們束手旁觀嗎?”凌藺面色一僵,露出陰狠怨毒眼神瞪著老城主,他有些想不明白,一向低聲下氣的老城主,此刻居然為了維護一個外來人而與他為敵,這很不對勁。
“滾!”
不尊老愛幼之人,白靳一向不喜歡,目光掃了過去,冷冷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立即消失在我眼里,否則我不介意打殘你?!?p> 雖然剛認識這個老城主,可白靳卻能夠感覺到,老城主為了原城犧牲太多,為了保護原城的同胞,付出了多少血和淚。
老城主身上的血氣有些衰敗,這是長年累月戰(zhàn)斗廝殺留下來的暗疾。
老城主,是個值得他尊重的男人。
“你算哪根蔥,敢跟我這樣說話,活膩了嗎!”凌藺頓時勃然大怒,當眾被人羞辱小覷,這簡直是丟盡了臉。
此刻,眾人雖然沒有露出嘲笑之聲,可看他的眼中卻多了幾分戲謔,這種眼神就像是抽了他幾巴掌一樣,讓他感到極為氣憤。
“你知道我平生最討厭什么人嗎?”白靳冷冷看著凌藺,語氣很平淡,可老城主卻能察覺到白靳話中隱隱有一股怒意。
“白靳……”老城主伸手想拉住白靳,不想白靳跟凌藺發(fā)生沖突,畢竟凌藺可是始竹樓的弟子,白靳一個外來人,與凌藺發(fā)生爭斗始終不好。
能逞一時之強,可事后肯定會遭報復。
“他罵我,我可以把他當做一條狗在汪汪叫,不與他一般見識,可不尊老愛幼,不尊重一個為了同胞而付出血和淚,身上留下無數傷疤的城主,這種行為,恕我忍不了,今日看在老城主你的面子上,我不殺他,可是,絕不會輕饒他。”
白靳朝著凌藺邁步走去,伸出一只左手,就這樣探向凌藺。
“哼,狂妄。”凌藺怒哼了一聲,白靳的境界與他相近,一只手就想擒住他,做夢。
他身影一閃,腳下蒼勁古木鍛造而成的城墻,忽然涌出一條木藤,直接纏住了白靳的雙腿。
這一招,的確讓白靳微微吃了一驚,這是什么武學招式,能讓一根枯萎的木頭忽然變成了活物,化作一條木藤纏住他的雙腿。
然而,讓凌藺、眾人失望了,突然出現(xiàn)的木藤在白靳的雙腿面前,就好似脆弱的稻草,不堪一扯,似一張透明的白紙,輕輕一捅就破了。白靳就這樣邁起腿,一步跨過數丈距離,探手抓向凌藺的脖子。
厚重的左手,血管之中不時閃過一抹黑光,看著不斷臨近的左手,凌藺本能想要往后退,然而,他后退的速度似乎始終慢過白靳的左手。
咔嚓!
不可置信中,他發(fā)現(xiàn)自己匪夷所思的被白靳的左手給抓住了。
“不!”被抓住脖頸那一刻,凌藺就恐懼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只手面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越是掙扎,脖子越是勒緊,白靳的左手就好似不可撼動的鐵鉗,讓他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你知道嗎!你這種人,我在東漠見多了,仗著自己有點身份,就敢為所欲為,簡直不知死活?!边青暌宦?,白靳當場扭斷了凌藺的脖子,然后腳影浮現(xiàn),在凌藺身上瞬間踢了四次。
手一松,凌藺就如一推爛泥倒在地上哀嚎不已,面容扭曲,可最后還是忍受不住鉆心疼痛,當場哀嚎痛苦了起來。
“你居然廢了他四肢……”老城主驚悚道,凌藺此刻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身軀彎成小蝦米,四肢柔軟無力,這是被踢斷的現(xiàn)象。
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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