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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一個青年。
年紀約莫在二八左右。
他的外表與他的名字并不相稱。
高丘,顧名思義,乃是高大的山丘,而他卻并非給人一種魯莽高大的感覺。
相反,他長得甚是俊朗,且說是劍眉星目,身材修長勻稱,貼身的玄色長衫穿在他的身上,給人一種甚是俊逸的感覺。
再加上他那一身不俗的修為,讓他的原本就甚是不俗的氣質(zhì)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
他應(yīng)了高武德的話,緬甸微笑,緩步走上前來。
高丘并非是真元境的修為,所以,他并不能夠踏空而行,即便如此,他緩步的走在平地上的時候,也都給人一種十分飄逸的感覺。
不少少女都拜倒在他的俊逸的外表之下。
可吳迪心中很是清楚,越是這樣風(fēng)輕云淡之人,便越有可能化身為一招致命的絕命毒蛇。
高丘緩緩走到吳迪的面前,眼皮微微的下垂,伸出腦袋,在吳迪跟前嗅了嗅,像是要從吳迪的身上探測出什么一樣。
吳迪看的見他的鼻翼動了兩下,就像是狗在嗅氣味一樣。
可是吳迪很清楚,他并非是在嗅氣味,而是在嗅自己的修為。
一個人的修為,可以通過氣息來察覺。
這是一種很是粗糙的探測方式,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并不流行了。
很可惜的是,吳迪的修為在神幻丹的作用下已經(jīng)被完美的掩藏了,所以這樣粗糙的驗證方法是根本驗證不出來吳迪的修為的。
至于高丘的探測,自然也是無果而終。
高丘卻并不氣餒,似乎早就猜測道是這樣子一樣,“小兄弟,我們且來過幾招吧,你且放心,我只會施展出五成的功力,也就是相當于是生筋境初期的修為,這樣的修為水平恰好是擂臺賽的水準,好了,我在那邊的擂臺等你,你若是想好了,便去那邊的擂臺來找我吧?!?p> 說罷,高丘緩步的朝著一處對決場走去。
吳迪看著他的背影,狠狠的在心中啐了一口,“媽的,見過能裝逼的,沒見過這么能裝逼的!”
“不就是打一架嗎,最多也就是施展出通脈境的修為罷了,我敢打賭這個家伙絕對不敢施展出全力,不然,他的顏面都會掃地,頂多他會施展出通脈境后期的修為。
如此說來,通脈境后期,我尚且還有一戰(zhàn)之力。
相反,我卻是可以施展出全力,但是他卻無法從中定奪我的具體修為。
我在暗,他在明,這就是我的最大優(yōu)勢!”
“既然如此,此戰(zhàn),有何好怕的,即便打不過,我也沒有丟了面子,而且靠著奔字決,逃跑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到時候逃開了那致命的招數(shù),鎮(zhèn)家一定會保我!”
心中做下決斷,吳迪眼底流過一抹五人察覺的精芒。
高武德一臉運籌帷幄的樣子,似乎吳迪的全部算盤都被他算盡了。
在他的臉上,仿佛寫著一句話,“此子,若是情報準確,他的修為頂多也就只是通脈境中期罷了,派丘兒去對付他,游刃有余,此子,不足為慮……”
“夜兄弟,怎么樣,想好了沒有?”
鎮(zhèn)烈見吳迪一直不出聲,以為吳迪是被嚇傻了,開聲問道。
他倒不怕吳迪不接戰(zhàn),吳迪不接戰(zhàn)倒也情有可原,畢竟對方的修為就擺在那里,知難而退也沒有什么可以說的。
高武德,“哼,有什么好想的,我看這小子就是怕了,看到實力不濟的,就跑過去裝腔作勢,碰到了修為強悍的,就被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哈哈。
要是我,我現(xiàn)在立馬投降,道歉下跪還來得及,總比搭上自己的性命要強!”
吳迪淡淡的看了高武德一眼。
他與這高武德可以說是無冤無仇,自己只是替鎮(zhèn)家打擂臺賽罷了,就落得此人的譏唇相諷,此人的心眼可見一斑。
此人的品行,更是由此可見。
如此品行之人居然還能擔任高家族內(nèi)的要職,看來高家的家風(fēng)也確實不怎么樣。
這就叫做以小見大,吳迪表面依舊不漏聲色,他現(xiàn)在還沒有打與高家徹底翻臉撕破面皮的時候。
高武德,“依我看啊……”
吳迪,“高武德長老你怎么知道晚輩不敢接戰(zhàn)了?難道,長老你也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也被人壓迫過上擂臺對決?不然你怎么會如此了解晚輩此時的心情?”
“老夫沒有!”
“老什么夫?在諸位大能面前,你這么一個宵小之輩敢自稱老夫?
還沒有?高長老,我方才只是在發(fā)呆而已,你和鎮(zhèn)烈長老的對話不是我們小輩能插嘴的,所以我就在發(fā)呆了,我就發(fā)了那么小會兒的呆,你就這么著急干嘛?難不成你的大限將至了?”
“你你你……老……我……哇呀呀!氣煞老夫!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高武德硬是被吳迪的這么一句話氣堵住了咽喉,氣的是肝膽皆炸。
更讓他氣中無奈的是,吳迪的話中是不帶一個臟字,卻偏偏將他罵的是狗血淋頭,而且順路還帶上了幾位連他都是不敢得罪的大能,讓他是空有一腔怒火,卻抓不住吳迪的一絲把柄,正宗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到頭來,他怒極反笑,只從嘴里憋出了一句話,“好好好!好生厲害的小輩,那你且說說,你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吳迪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轉(zhuǎn)身朝鎮(zhèn)烈以及在裁判席上端坐的幾位老者恭敬一拜。
“晚輩吳夜,見過鎮(zhèn)家諸位前輩。
晚輩乃是鎮(zhèn)家這一次的派出者,自認實力低下,所以在未取得成績之前,還尚不敢將自己的身份告知諸位前輩,所以給諸位前輩帶來了麻煩,還請諸位前輩見諒!”
小吳迪的肉身,此時還只是少年階段,也就是俗稱的變聲期,所以他的嗓音中,帶有一絲沙啞,也帶有一絲稚嫩。
饒是如此,他的話語也是落地有聲,鏗鏘有力,語法得體,讓人不能從中查出一絲的不足之處,再加上他那真摯的表情,更讓人信服。
鎮(zhèn)烈以及對裁判席上的幾位老怪聞言,對吳迪的話他們是驚訝、驚訝之中又帶有一絲的好奇。
能將素以毒舌見長的高武德七成這個樣子。
此子,人才啊!!
若不是此時的地點不大合適,或許他們早已會下來與此子交談起來,甚至?xí)伋鼋缓玫拈蠙熘Α?p> 鎮(zhèn)烈雖然心中對吳迪是喜愛有加,但是他蔓榕依舊是冷漠的,而且他也是有意要試探一下這個吳夜的具體深淺,于是,他裝出面色凝重的樣子,道,“好了,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你未及時上報之過,待本次比賽之后我們再找你算賬,現(xiàn)在,你可以給老夫以及臺上諸位一個答復(fù)了,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接受本次的比賽?”
吳迪抬起投來,雙目如同火炬一般炯炯有光,他點了點頭,“與此人一戰(zhàn),又何妨?”
嘩!
底下的觀眾方才全稱觀看吳迪影帝級別的表演,才對吳迪的有情有義,拿捏得當有了一絲的好感,可是吳迪現(xiàn)在此話一出,讓吳迪在他們心中過的這點好的印象徹底的崩潰了。
不知死活、自大……一系列的貶義詞瞬間就被安插在了吳迪的頭上。
“哎,此人雖然修為底下,但是方才的變現(xiàn)來看,此人的秉性不壞,日后若是注意一下自己的信譽,或許或是一位綠林好漢,可是現(xiàn)在看來,此人怕是要命隕當場了!”
“哼,自作孽不可活,此子若是知難而退,我們倒也不會追究他什么,秉從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的道理,或許我們還會對他寬宏處理,但是此子居然不知死活的要與一位通脈境巔峰的高手對決,還是不能投降的生死對決,此子真是活該隕落!”
“要我說,我們只是觀戰(zhàn)者,就在一旁老實本分的做一個看客罷了,不要如此在意他們的對錯!”
“有道理……仁兄果然深明大義!”
“……”
底下嘰嘰喳喳,吳迪的面色依舊是平靜的,仿佛四周的一切都不能讓他面色改變一樣。
他也不等鎮(zhèn)烈的回答,自行便是朝著高丘所在了擂臺走去。
每當他走出一步,一股無形的氣勢,便是從他瘦弱的身體之中釋放而出。
數(shù)十步之后,儼然在他的身體周遭,形成了一股無形的氣場!
通脈境,會有氣場加持戰(zhàn)斗力,達到戰(zhàn)斗力暴漲的增幅。
但,還有一種人,也會有氣場!
那邊是主宰者!
亦或者說,是掌舵者。
但凡掌舵者,久居高位后,都會有一種平常人所沒有的氣質(zhì),那就是霸氣!
也就是王霸之氣!
吳迪的王霸之氣,并非是長久的掌舵而產(chǎn)生的,而是,與生俱來的!
生來,便是要做掌舵者!
可是,這樣的氣質(zhì),此時此刻,在吳迪的身上還沒有太多的體現(xiàn),缺少太多的成分,連最基礎(chǔ)的歲月淘洗都是沒有。
他此時,正如一塊新出于天地的璞玉,缺少金與火的洗禮,歲月的打磨。
但,只要讓他一直生存下去,假以時日,這塊璞玉再現(xiàn)天地之時,便是一塊曠世神玉的現(xiàn)身之時!
那時起,風(fēng)起云涌,主宰沉浮,逐鹿天地,縱使天地都不能把它桎梏!
而現(xiàn)在的與高丘一戰(zhàn),正是這塊璞玉所需要的東西!
生與死的考驗,是最快的提升方法!
吳迪走到對決臺下,頭上卻是傳來高丘淡漠的聲音。
“小兄弟,你要想清楚哦,或許你的一聲,只有這一次的上臺機會了?!?p> 吳迪聞言,嘴角彎起一絲的弧度,他也是不咸不淡的道,“此話,原話奉還!另外,再加上一句,你的人頭值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