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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小孟嘗

第二十五章:久在樊籠里,復(fù)得返自然

水滸之小孟嘗 漢松 2010 2020-01-16 21:30:41

  正月初八,宜齋醮、祈福、畋獵、破土、作灶、開爐。

  柴家莊正南方不遠處,新建好的低矮瓦房占地不到二畝,門前地上,堆著小山般高的焦炭,房里早已備好大錘、二錘、鐵砧、風(fēng)箱、爐子、水桶、切刀、長鉗?;馉t邊架著風(fēng)箱,雜工叭叭拉著風(fēng)箱,擠得爐膛內(nèi)的藍色火焰嚯嚯直竄。

  湯隆見午時已至,先為祖師爺李耳上了三炷香,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鑌鐵塊、家傳神鐵放入爐中,時不時地用長鉗從烈焰中快速取出鐵料觀察判斷,控制焦炭量和風(fēng)速掌控火候,雖是寒冬,屋內(nèi)溫度卻極高,湯隆和雜工都赤著胳膊只穿著短褲和套到胸口的粗布圍兜,依然頭冒熱汗。

  柴進見湯隆神情專注根本顧不上他們,便扭頭對孫安說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咱在這也幫不上忙,不如隨我回去喝幾杯?”

  孫安也正有此意,兩人回到莊內(nèi),柴進吩咐仆從備好酒菜。

  酒過三巡后,孫安遲疑著問道:“今日段景住、卞祥兩位兄弟背著行囊似要遠行,不知去往何地?”

  柴進心里偷笑,坦誠道:“山東暉城,替我取些錢財。”見孫安神色微變,不復(fù)多問,柴進加了把火:“待卞祥、段景住回來后,孫安兄弟可愿隨我出趟遠門,會一會天下英豪?!?p>  孫安雖心生向往,但依然拒絕道:“在外多年,甚是思念家中老父,不便遠游?!毖韵轮猓剖菧〈蛟旌帽?,孫安便要返鄉(xiāng)。

  柴進暗自慶幸,還好早做準備,不然與如此良將失之交臂,豈不可惜。

  又過了兩日,前往涇原送信的莊客終于歸來,與之隨行的還有孫安父親。父子異地相見,自是一番唏噓。待問明老父離鄉(xiāng)至此的緣由后,孫安先是一陣后怕,隨即難掩胸中憤慨,尋到柴進,跪謝道:“若不是大官人考慮周全,恐家父已遭不測,待孫安報仇歸來,再償此恩。”

  柴進雖早心中有數(shù),依然面色詫異道:“孫安兄弟何必行此大禮?”

  原來孫安村中惡霸,見孫安長年累月不在家,其父又年老體衰,便起了侵占孫家田地的念頭,那惡霸年前聽聞孫安客死異鄉(xiāng)的消息后,更加肆無忌憚,想在除夕夜一把火燒死其父,然后使點銀錢即可名正言順地占有良田。怎料火剛起,柴進派去送信的莊客正巧趕到,這才救出孫父。那莊客勢單力薄,強龍難壓地頭蛇,又擔(dān)憂走后再起禍事,遂帶著孫安父親一同回來。

  聽完孫安的解釋,柴進慶幸地拍了拍胸口,說道:“還好太公無事,不然兄弟豈不抱憾終生?!?p>  孫安聞言欲再拜柴進,被柴進一把扶住,勸道:“孫安兄弟不必如此,我不過是恰逢其會,當(dāng)不得兄弟如此大禮?!?p>  孫安面色愧疚,執(zhí)意再拜,聲音竟有些哽咽:“之前誤會大官人是個偽善之輩,不想...是孫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p>  柴進嘆息而道:“我知孫安兄弟對除夕夜曾家之事心有芥蒂,不瞞你說,我視曾家為棋子、仆從,但你不一樣,我柴進縱負天下人,亦不會負兄弟?!?p>  孫安胸中感動,抱拳承諾道:“待孫安除了那惡霸,定回來追隨哥哥左右?!痹挳叡阋鲩T趕往涇原,柴進叫住孫安,說道:“殺雞焉用牛刀,我已讓馬靈安排手下去取那人首級,好為兄弟出這口惡氣。”

  。。。。。。

  安頓好孫安父子,卞祥、段景住并梁山嘍啰共二十余人終于在元宵節(jié)當(dāng)天趕回。

  柴進帶著眾人來到滄州城英雄樓,一為賞燈,二為皇甫端、曾弄、曾涂踐行。是夜,宵禁取消,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城內(nèi)六街三市燈火輝煌,家家門前扎縛燈棚,賽懸燈火,照耀如同白日,樓臺上下火照火,車馬往來人看人。

  皇甫夢難得出門一次,又值此佳節(jié),皇甫端便不再拘著她,由著皇甫夢、石秀二人游街賞燈,觀戲猜謎。

  一夜無話,隔日送走了皇甫端、曾弄、曾涂后。石秀、馬靈二人招來暗探細作,分發(fā)銀兩,散往燕云十六州。

  柴進又安排人采買了些礦石,并吩咐湯隆教收些鐵匠學(xué)徒,為日后與金國的交易做準備。

  馬靈返回梁山繼續(xù)訓(xùn)練細作,石秀、段景住、王倫留在柴家莊協(xié)調(diào)準備下次交易的貨物。諸事安排妥當(dāng)后,柴進和其他人收拾行裝,正待南下之時。馮忠突然從前院趕來,上前稟告:“大官人,黃三有要事求見?!?p>  柴進暗自懊惱:怎忘了此人,遂找來石秀問道:“最近黃三可有異動?”

  “哥哥放心,每日都有人盯著他,這小子拿著哥哥給的銀錢,斗雞走馬,飲酒作樂,甚是瀟灑?!笔阈赜谐芍竦拇鸬馈?p>  柴進聞言略舒了口氣,便吩咐馮忠?guī)^來。

  待黃三行至跟前,柴進見他面色紅潤,心寬體胖,遂調(diào)笑道:“黃三,看來這個年你過得不錯啊?!?p>  黃三恭敬地彎腰抱拳道:“都是托大官人的福,小人才知活著的樂趣。”

  柴進不愿與他廢話,開門見山道:“有何事尋我?”

  黃三遂收起笑臉,神色凝重的靠近柴進,小聲道:“東京那邊派人來催,這月的信件還未交上去,如何寫還需大官人給個章程。”

  柴進沉思片刻后,打好腹稿:“實話實說便好?!?p>  黃三有些摸不著頭腦,疑問道:“大官人這是為何?”

  柴進瞥了黃三一眼,解釋道:“若你信中內(nèi)容突然轉(zhuǎn)變,那邊起了疑心再換個人過來,豈不要壞我大事?”

  黃三聞言恍然大悟,揣測道:“那小人在信上就寫大官人為收買人心,變賣家產(chǎn)賑濟貧苦,已致家業(yè)敗壞,現(xiàn)與商賈來往頗為密切?!?p>  柴進贊許的點了點頭,暗道:此人果有些偏才。

  送走黃三之后,柴進、卞祥、孫安、曾密、曾索、曾魁、曾升七人,快馬加鞭,一路向南,往真定州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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