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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小孟嘗

第二百四十二章:人心難測戰(zhàn)沙場,各懷籌謀斗智勇

水滸之小孟嘗 漢松 2182 2024-11-29 00:28:34

  當秀州的王寅、鄧元覺得知方臘遇難的噩耗,且兇手正是義軍新起之秀頗有人望的宋江后,二人久久無法平靜內(nèi)心的震驚與憤怒。

  考慮到太子方天定以及文武官員還在杭州內(nèi)城苦苦支撐,王寅決定親率主力回援,救出義軍的希望和火種。

  鄧元覺正欲和王寅一同行動時,王寅突然想起前往蘇州接管宋江舊部的方杰與司行方怕是陷入了危險。畢竟王寅深知宋江貫會收攬人心,且蘇州正與揚州官軍對峙,可謂最前線,宋江大概率留有后手。

  于是,兩人開始商議對策。鄧元覺主動提出前往蘇州,通知方杰和司行方當前的局勢,以防不測。王寅思慮片刻后,叮囑鄧元覺,若事不可為,大可放棄蘇州,退回秀州,只要守住秀州,他們還有翻盤的機會。否則即便王寅剿滅宋江,怕是亦難抵擋官軍南下的腳步。

  鄧元覺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即輕裝啟程,日夜兼程地趕往蘇州。

  與此同時,留下豹尾神和潼與喪門神沈抃并兩萬人馬駐守秀州后,王寅率領(lǐng)十八員戰(zhàn)將及八萬精銳浩浩蕩蕩地向杭州進發(fā)。

  行軍數(shù)日,抵達皋亭山附近后,終遇宋軍斥候。短兵相接后,王寅安營扎寨于山腳。

  雖然王寅對皋亭山的險峻地勢早有預(yù)料,但當他真正站在山腳下,仔細觀察四周的形勢時,心中依然感到十分棘手。只見山上巖石嶙峋,陡峭異常,仿佛天然的屏障;樹木蔥郁,遮天蔽日,使得整個山體顯得更加神秘莫測。更為關(guān)鍵的是,運河從山腰處蜿蜒流過,直接流入杭州城,這使得皋亭山成為了一個水陸兩不通的險要之地。敵軍扼守此地,無疑是掐住了王寅大軍的咽喉。

  面對如此困境,王寅心中雖然焦急,但他并未失去冷靜。他深知,若擱往常,他定會采取圍住皋亭山、慢慢攻伐的策略,等待敵軍露出破綻。然而,如今的情況卻不容他如此行事。太子方天定被圍困在杭州內(nèi)城,生死未卜,留給王寅的時間并不多。唯有采取猛攻速戰(zhàn)的策略,才可盡快打破僵局。

  首日,王寅便率部對皋亭山發(fā)起了狂風(fēng)暴雨般的全線總攻。對于方臘遇難的消息,王寅沒有對士卒隱瞞,畢竟此間中人皆是教眾信徒,與義軍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不用發(fā)起什么動員,每個人都自發(fā)的開始拼命,即便不為了什么王圖霸業(yè),他們家小亦都在杭州城內(nèi)。若真敗了,誰也逃脫不了官軍的清算。

  雙方的戰(zhàn)斗異常激烈,然而這種攻防之戰(zhàn),對守軍的優(yōu)勢太大,宋江麾下憑借著地形優(yōu)勢和圓木滾石等防御工具,將王寅的大軍一次次地擊退,攻守雙方間的戰(zhàn)損比幾乎達到了驚人的一比十。

  就在宋江及守將們沾沾自喜,認為對方不可能再發(fā)起如此不智的進攻時,現(xiàn)實卻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

  王寅深知目前他唯一的優(yōu)勢便是兵力,守軍的防守器具終歸有用完的時候,因此一開始,王寅便打算用人命填出一條通關(guān)之路。于是皋亭山迎接了一日比一日更瘋狂的進攻,接連三日,晝夜不停。結(jié)果亦如王寅所料,戰(zhàn)損比每天都在減少,他們離山頂?shù)木嚯x肉眼可見的接近了。

  宋江見狀知道再不改變策略,破關(guān)是早晚的事,于是派出使者來到王寅軍中提議斗將。

  王寅對宋江此舉心知肚明,顯然是為了拖延時間。但他看著傷兵營中哀嚎不斷的士兵們,看著那些斷腿斷腳的兒郎們?yōu)榱瞬煌侠奂胰硕低底载氐膱鼍埃男闹谐錆M了無奈和悲痛。

  這些士兵都是教中精銳,是他們多年積攢的家底,損失一個都讓人痛心不已,如今卻付出了這般巨大的犧牲,每每想到這些,王寅對宋江都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飲其血寢其皮。

  為了減少傷亡,王寅表面同意了宋江的提議,暗地里卻交代諸將明日不必講什么武德,等其號令,一擁而上,全殲守軍,不要俘虜,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隔日清晨,陽光初升,皋亭山下,王寅與宋江雙方擺開了陣勢,三通鼓畢。周昂、畢勝率先出陣,王寅在英雄大會上見識過二人本事,遂派出飛龍大將軍劉赟、飛虎大將軍張威出陣迎敵。

  四人四馬斗作一團,刀光斧影交錯,一時難分勝負。

  八驃騎及江南十二神不約而同望向王寅,等候下令。王寅環(huán)顧四周,始終未看見宋江露出身影,不得不懷疑其中是否有詐。

  思慮再三,王寅決定靜觀其變,暫時未發(fā)起總攻。

  另一邊韓存保、關(guān)勝見周昂、畢勝短時間無法取勝,遂依計行事,拍馬出陣,叫喝邀戰(zhàn)。

  王寅的目光落在關(guān)勝身上,不禁變得凝重起來。英雄大會上此人給他留下的印象頗為深刻,自知其余諸將難以抵擋關(guān)勝的鋒芒,若貿(mào)然派將出戰(zhàn),只怕會挫了士氣。

  思慮再三后,王寅決定親自出馬,至于另外一個生面孔則由飛熊大將軍徐方迎戰(zhàn)。

  陣前八將,王寅與關(guān)勝的交鋒最為引人注目。

  一個鋼槍使得神出鬼沒,宛如猛張飛降臨世間,渾身散發(fā)著無可匹敵之霸氣。另一個手握青龍偃月刀,鳳眼朝天,面如重棗,仿佛關(guān)羽再世,誓要斬盡一切敵手。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在戰(zhàn)場上展開了龍爭虎斗,戰(zhàn)斗進入白熱化后,技與力的巔峰在槍與刀間顯現(xiàn)的淋漓盡致。王寅的槍法時而如狂風(fēng)驟雨,密不透風(fēng);時而如春水涓涓,柔中帶剛。關(guān)勝大刀更是深合兵法,其疾如風(fēng),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沉浸在如此暢快戰(zhàn)斗之中的王寅,忘卻了時間的流逝,全神貫注,眼中只有那把青龍偃月刀。直到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才讓王寅回過神來。

  正是那個讓王寅忽視的生面孔,將徐方挑落馬下,且欲將其生擒活捉之際,徐方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企圖做最后的反擊。

  只見徐方突然揮刀斬向韓存保坐下馬蹄;韓存保見狀,急忙提起韁繩,寶馬嘶鳴著雙蹄騰空而起,落下時正好踏在了徐方胸膛之上。

  一聲慘叫后,徐方死不瞑目。關(guān)勝見王寅分心,加快刀勢,讓其無法脫身。獲勝的韓存保亦快馬向王寅這邊靠近。

  王寅瞬間明白敵軍意圖,再顧不得許多,大聲令道:“全軍出擊,蕩平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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