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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小孟嘗

第二百六十二章:夜深經(jīng)戰(zhàn)場,火光照白骨(2)

水滸之小孟嘗 漢松 2187 2025-01-10 22:36:44

  夜半子時,萬籟俱寂;月隱星藏,燈火稀疏。

  一名身影踉蹌,滿身血污,跌跌撞撞地闖入了梁山大營之中。隨后,近七千鐵騎,如黑云壓境,傾巢而出。

  完顏宗雄見最后一名騎兵從梁山大營離去,郭藥師的人馬依然未見蹤跡,心中更為惱火。然而戰(zhàn)機稍縱即逝,加之敵方大營已無騎兵,完顏宗雄決定按原計劃放手一搏。

  只見幾位神射手早已選好位置,得到完顏宗雄示意后,手指輕扣弓弦,數(shù)道寒光劃破夜空,梁山值守放哨的士卒尚未及反應(yīng),便已應(yīng)聲倒下。

  與此同時,十余名披甲勇士手持特制的鉤索,將營門前拒馬護欄硬生生地拉開了一道足以讓騎兵通過的缺口。

  整個過程精準且高效,電光火石間便掃清所有障礙。

  而后人銜草,馬銜枚,金騎如潮水般涌入了梁山大營。一部分直奔中軍大纛,意圖直搗黃龍;另一部分則分散開來,四處放火。

  完顏宗雄策馬前驅(qū),身先士卒,卻接連撲空幾處營帳,臉色瞬間陰沉如水,急忙下令撤軍。

  然而為時已晚,一聲哨響,箭如雨下,金軍躲避之際,又有數(shù)不清的步軍持盾走出,盾牌縫隙間長槍如林,步伐堅定而整齊,緩緩逼近,聲勢駭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完顏宗雄慶幸敵人騎兵都已派出,否則今晚怕是難以善終。

  簡單記下對方帥旗所書“周”字后,完顏宗雄便率余部調(diào)轉(zhuǎn)馬頭,準備按原路殺出重圍。

  正白旗,作為完顏部的精銳之師,歷來由子侄輩掌管,旗內(nèi)將士多是血脈相連的親族,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加之旗內(nèi)勇士皆是精挑細選,勇猛異常,以精甲鐵騎為箭頭,猶如銳利的刀鋒,無堅不摧。

  終于,在付出了百余名旗人生命的沉重代價后,完顏宗雄率部成功殺出了一條血路,突破了梁山的重重包圍。

  回望了眼梁山大營后,完顏宗雄初次品嘗到了戰(zhàn)敗的苦果,這也是自金國起兵以來第一場敗仗。

  暴雨淋面,完顏宗雄前所未有的清醒:果然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可小覷任何敵手,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此戰(zhàn)既是當頭一棒的教訓(xùn),亦是寶貴的經(jīng)驗。

  正當完顏宗雄自省自查之際,迎面突然殺出千余騎兵,金軍再中埋伏,加之天黑路滑,幾無戰(zhàn)心。

  盧俊義見此形勢,大喜過望,一馬當先,痛打落水狗。

  殺穿敵陣后,金兵開始四散逃竄。若非柴進事先吩咐,不必窮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盧俊義肯定是要畢其功于一役。

  另一邊,完顏銀術(shù)可正率領(lǐng)著金軍與梁山的馬軍糾纏不休,雙方你來我往,斗得難解難分。然而,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他收到了正白旗作戰(zhàn)不利的消息,心中不禁一沉。深知繼續(xù)糾纏下去已無意義,完顏銀術(shù)可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撤軍離去,同時派出斥候打探完顏宗雄的下落,確保主力部隊的安全。

  夜色漸淡,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直至破曉時分,完顏銀術(shù)可才終于與完顏宗雄所率的殘部匯合。

  好在逃離途中,金軍都做了匯合方向的記號,這使得失散的甲士們能夠找到歸途。天明后,陸續(xù)有走散的騎兵歸隊。然而,當完顏銀術(shù)可與完顏宗雄開始核算此役的損失時,兩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沉重。

  此役,兩旗竟損失了十三個謀克,共計一千三百騎。這個數(shù)字對于金軍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畢竟每一個謀克都是精挑細選的勇士,每一名甲士都是金國的寶貴財富。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后,完顏宗雄決定撤軍,并將此戰(zhàn)失利的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完顏銀術(shù)可也覺得再打下去沒有必要,只是有些不甘心。畢竟大金開國以來,鐵騎所到之處,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如今卻敗在一伙不知來頭的漢人手上,可謂憋屈至極。

  完顏宗雄何曾不想找回場子,可惜通過昨夜交手細節(jié)發(fā)現(xiàn)這伙漢人無論是兵員素質(zhì)還是戰(zhàn)術(shù)配合,方方面面都與平日交手的遼軍不可同日而語。是以完顏宗雄才準備撤軍,待鯨吞大遼后,再卷土重來,更符合目前的戰(zhàn)略計劃。

  簡而概之,完顏宗雄沒有把握戰(zhàn)勝梁山大軍,擔心拖的久了,損失更大。傳揚開來,金軍不可匹敵的神話被打破,如此造成的影響,完顏宗雄承擔不起。

  隨著撤軍的命令下達,大金的軍隊開始有序地撤離,梁山這邊游騎尾隨了二十里,確認金軍沒有其他打算后,才折回復(fù)命。

  此時,梁山剛剛打掃完戰(zhàn)場,柴進亦知曉了鈕文忠戰(zhàn)死的消息,這也是梁山立寨以來最大的一次損失。其副將安士榮、于玉麟更是自責不已,含淚請戰(zhàn)為鈕文忠報仇雪恨。

  其余各營將士亦是群情激憤,紛紛請纓,要求追擊撤退中的金兵。

  如此情形倒是讓柴進陷入兩難之境,在遼東與金軍死磕到底完全脫離了最初計劃,什么都不做又容易寒了眾兄弟們的心。

  正當柴進與李助、朱武、喬道清商議對策時,郭藥師派使者前來請降,表示愿意臣服于大宋。

  柴進心中一喜,面不改色地應(yīng)允,并要求使者帶話回去,讓郭藥師親自前來以示誠意。

  郭藥師得知此事后,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遂命人將城門處街道打掃得一塵不染,并于兩旁懸掛起鮮艷的彩旗,以示喜慶與歡迎。

  隔日清晨,郭藥師手持官印、降書神情莊重而嚴肅地立于城門外,其身后兩排士兵手持白旗,整齊列于左右。

  隨著遠處馬蹄聲由遠及近,塵土飛揚中,柴進在眾位將領(lǐng)的簇擁下緩緩驅(qū)馬而來,他的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眼前的一切。郭藥師見狀,深吸一口氣,卑躬屈膝上前迎接。

  正準備遞交降表之際,柴進突然發(fā)難:“你既要降,為何要向金兵運送糧草?”

  郭藥師眼皮一跳,頓感不妙,正要開口解釋時,突然腦后生風,隨后天旋地轉(zhuǎn),飄起一陣血霧,死不瞑目。

  柴進將刀插于地上,高呼道:“郭藥師首鼠兩端,毫無信義,此等小人有何面目茍活于世。今王師抵達,只誅首惡,余者不問。某再問最后一次,愿降否?”

  話音剛落,猶如雷鳴般的回應(yīng)自柴進身后響起,萬軍列陣,刀槍劍戟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齊聲喝道:“愿降否?”

  那聲音,震天動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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