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向白良駒報告軍事情報的不是別人正是巴布木。
巴布木這次被左鋒任命為征剿大軍先行官,在白副將奉命前往五里鎮(zhèn)打探晉王駐防部隊情況時,巴布木已經(jīng)帶領(lǐng)一支小分隊深入到烏吉的老巢——嘎子溝大峽谷北壁坡,這兒地勢開闊,居高臨下,離嘎子溝不足百米。
為了能打探到可靠的消息,巴布木妝扮成牧羊人,由于巴布木本身就是草原之子,經(jīng)過簡單一番打扮,你還別說,還真像。
巴布木白天放羊,晚上混入烏吉的軍營里打探消息。
聽完巴布木的報告后,白副將立即意識到情況危急,必須馬上要與左鋒將軍商討對策。
“好的,我知道了,你帶領(lǐng)人員繼續(xù)打探,我馬上返回與左將軍商量作戰(zhàn)計劃!”白副將對巴布木說道。
左鋒這次奉皇上的命令前往漠北征剿烏吉,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看在田妃娘娘的面兒上,否則左鋒不會趟這一淌渾水。
為什么呢,因為晉王一直在漠北剿匪,只不過是戰(zhàn)績平平,這也不能怪晉王無能,也只怪晉運氣不好,每次出征不是遇上惡劣天氣,就是趕上糧草跟不上保障,這使得晉王的征剿大軍疲憊不堪,將士們怨聲載道。
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烏吉又聯(lián)系上了其他部落,調(diào)集了數(shù)十萬大軍,兵分兩路直指中原。意思想來一個生死大戰(zhàn)。
這么一來不僅晉王壓力山大,而且剛剛打下江山的新朝皇上也是焦急萬分,可正在皇上面對漠北軍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田妃娘娘主動上奏,并提議左將再次領(lǐng)兵出征漠北。
聽田妃娘娘這么一說,皇上高興得拍手連連稱好。
左鋒的大軍到達五里鎮(zhèn)的時候,晉王的部隊早已撤到金陽關(guān)去了,與其說是撤不如說是退守,或者就是逃跑,當然,說逃走比較難聽了。
左鋒將部隊的大營安扎在離五里鎮(zhèn)五公里以外的二道梁上,這兒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這天,快接近傍晚時分,左鋒正在和手下的幾名副將和先鋒官商討作戰(zhàn)計劃,白副將突然闖了進來。
“報告將軍,據(jù)巴布木報告說,烏吉準備發(fā)動初冬攻勢,目前所有有準備工作就緒,時間可能在下月二十六。據(jù)說這一天是烏吉達魯?shù)纳?。這次行動,烏吉集結(jié)了兩個部落的人馬,分西、北兩個方向分別攻打金陽關(guān)和五里堡!”白良駒說到這兒的時候,聲音變得低沉了許多,說完之后他盯著左鋒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
稗草給左絨號完脈,正在給開方子的時候,烏吉帶一干人馬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來了。
“啊呀,我的將軍,你向來可好,我近日忙于作戰(zhàn)計劃沒有來看望將軍,還望將軍不要介意,啊哈哈!”烏吉大聲笑著說道。
“達魯、謝謝你來看望我,我這咳嗽總不見好轉(zhuǎn),不知能不能好,咳得我跟世界末日來臨似的!”左絨見達魯親自來看望他,心里面有點過意不去,并順便說出了自己病情。
烏吉比左絨年長些,他們倆是在一場戰(zhàn)爭雖結(jié)識,從此兩人結(jié)為兄弟,左絨稱烏吉為兄,后來,烏吉父親戰(zhàn)死,他自然成為達魯,成為他們部落的首領(lǐng)。
“你看看我為你請來了素有‘天山公主’之稱的女藥王,她肯定能治好你的病,放心好了!”烏吉說完轉(zhuǎn)身對稗草說:“怎么樣,我們將軍的病能治好嗎?”
“實不相瞞,剛才我給將軍號了脈,從脈相上來看,應(yīng)該不是什么‘草黃咳’他的病癥不在表面,而是在精氣里,氣脈已經(jīng)浸入了毒素!”稗草走了幾步,低聲對烏吉說。
“什么?毒素?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將軍中毒了,那么其他帳蓬里的兵士呢?他們難道也是跟左將軍一樣?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烏吉一聽說左將軍里面有毒素,心里面就緊張了,他首先想到的是,馬上大部隊要發(fā)動冬季攻勢,如果這些人不參戰(zhàn),那整個攻勢很可能就無法實施。
“可我剛才給左將軍號脈,他的氣脈里就有毒素,這種毒素比較奇怪,而且比較狡猾,白天不是很活躍,到了晚上就會活躍得很厲害!病人就會咳得死去活來!”稗草說道。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們攻打五里鎮(zhèn)的時候候,路過一家藥鋪,我們有一個兄弟士兵一不小心將一包藥粉刺破,當時那藥粉漂漂灑灑、滿天飛舞,嗆得我們那些個兵士一個個咳得喘不過氣來!”左將軍聽到了稗草跟烏吉的對話,立馬想起來了。
“啊,那么被嗆的士兵他們在哪里?我要去看一下,看他們是不是跟將軍一樣的脈相!”稗草聽左絨這么一說,立即吃驚不小。
“就在坡下面的那幾頂帳蓬里,走,我?guī)闳タ纯?!”鐵木爾說道。
烏吉見鐵木爾領(lǐng)著稗草走出了帳蓬,立馬車過身來對左絨說道:“左絨兄弟,你的咳嗽讓我夜不能寐,日夜為你祈禱,希望你快點好起來!聽說中原方面又派了一支虎狼之師前來增援晉王,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消滅我們吶!”
“哦,那個晉王不是被我們打跑了嗎?怎么又派兵了?這次掛帥的是什么人?”左絨聽完烏吉的話之后,顯得有點吃驚。
“我已經(jīng)派人前往五里鎮(zhèn)打探消息了,一有消息,我會及時告訴你,看來場大戰(zhàn)事關(guān)我們部落生死存亡??!”烏吉不無憂慮地說道。
稗草在鐵木爾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三個標有藍布大頂?shù)膸づ?,這三頂帳蓬明顯與左將軍的帳蓬有區(qū)別。
稗草剛走近帳蓬就聽到帳蓬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有的幾乎都能聽到嗓子都咳啞了,有的明顯氣短,看來,這藥粉的毒性非常厲害了。
“把門打開!”楚嘯天對守衛(wèi)在帳蓬門口的兩位士兵說道。
“沒有烏吉達魯?shù)拿钫l也不能打開帳蓬!”兩位士兵說完亮出佩劍橫在楚嘯天和鐵木爾他們的面前。
“我讓開門還不行嗎?還非得要烏吉的手令嗎?”鐵木爾怒斥道。
“我們只認手令不認人!”兩位士兵面部表情僵硬,手執(zhí)長劍,一副“一夫擋關(guān)”的架勢。
稗草和桂芝站在他們身后,感覺到這烏吉的部隊始終暗藏著一股殺氣,從帳蓬里不斷傳出來的劇烈的咳嗽聲,聽得讓人撕心裂肺。
這時的楚嘯天明顯已經(jīng)憤怒了,他迅速抽出腰中的佩劍,大喊一聲“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