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鎮(zhèn)魂石所在的地方。
“大姐,你可在此處?”幽暗且狹長的通道中傳來了金美兒的小心翼翼的問聲。
以往,她都是不用問就向里走的,可是這次卻不同,因為鎮(zhèn)魂石沒有像往常那樣向外散發(fā)著妖異的腥紅之光了,里面是漆黑的一片。
還以為里面沒人,金美兒遲疑地停住了腳步。
“美兒,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可做好了?”金圣兒的反應(yīng)好像慢了些,過了一小會兒,才傳來她略顯低沉的話音。
“回大姐,瑤光峰沒有答應(yīng)靈雀的婚事。”金美兒正準備要走,可是一聽到大姐說話,就把剛轉(zhuǎn)過去的臉又轉(zhuǎn)了回來,回答道,“只不過,上官清羽被我?guī)砹恕!?p> “哦,來的人是他啊,那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為何不帶到這里來?”雖然仍是問詢,但金圣兒好像早就料到了結(jié)果一樣,語氣平淡。
“他現(xiàn)在在金雀殿,由靈雀陪著?!苯鹈纼翰]有向前走近,仍是站在原地回答道。
就在她回答完之后,不遠處的鎮(zhèn)魂石突然亮了起來。
妖異的光芒將周圍照亮,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大姐正面對著鎮(zhèn)魂石站著。
然而,在大姐金圣兒的一旁,還有另外一個打坐的身影。
當金美兒看到這個打坐的身影時,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只是向他望了一眼后,就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金圣兒,“大姐,鎮(zhèn)魂石上的封印可有了松動?”
“沒有?!辨?zhèn)魂石的光芒照在金圣兒的臉上,她臉色平淡,回答的也很簡單。
金美兒又向鎮(zhèn)魂石上望了望,見封印像是緊緊拴在上面的兩條鐵鏈一樣牢靠,她秀眉微蹙,“如果連天樞尊者都無法將封印解開的話,那世上豈不是沒有人可以解開了?”
天樞子打坐在鎮(zhèn)魂石下面,安靜的就像一個雕塑,沒有對金美兒做出任何的回應(yīng)。
金圣兒對金美兒道:“美兒,你快去把上官清羽帶到這里來,天樞尊者現(xiàn)在急需紫薇劍氣的修煉之法?!?p> “好,小妹這就去。”金美兒干脆地回答完之后,臉上卻顯出了猶豫之色,沒有立即動身。
金圣兒見狀,問她道:“怎么了,美兒,為何不去?”
金美兒的臉色有些古怪,道:“回大姐,那...那上官清羽看起來有些奇怪,和上一次我見到他時,好像變了個人似的?!?p> “變了個人?”金圣兒頓了頓,“你上一次見他時,是在什么時候?”
金美兒回答道:“是在兩年前?!?p> “兩年前...”金圣兒自然知道若是外貌上的變化她是不會說的,于是思忖道,“兩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若在期間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變故,是完全可以令一個人發(fā)生改變的。”說著,就向一旁的天樞子瞧了一眼,是不是因為七星峰被毀一事?
“管他呢,我們又不傷害他,只是要他的劍氣修煉之法,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我們來操心,美兒,你把他帶到這里來就是了。”
金美兒沒再多說什么,就轉(zhuǎn)身走開了。
...................
妙音谷,金雀殿。
一名身穿粉紅色衣衫的妙音谷弟子,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
金靈雀略顯羞澀地望著上官清羽,“上官師兄,我們妙音谷地處南疆蠻荒之地,沒有什么好茶拿的出來,讓師兄品嘗,只有一些野花山茶招待來賓,請見諒了。”
上官清羽知道這只不過是金靈雀的自謙說辭罷了,其實在那名弟子剛端著茶走進門口時,他就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
端茶的弟子首先來到上官清羽的面前,將茶盤放在一旁的幾上,然后端起一杯茶來,“公子請用茶。”
“多謝!”上官清羽很有禮貌地接了過來。
不是說要捉拿什么天樞子的嗎,怎么她們都是不慌不忙的,還品起茶來?往往,隱藏在安逸背后的危險才是最致命的,上官清羽神識中的血魔產(chǎn)生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泛起了嘀咕。
上官清羽哪有心思在乎茶水的味道,只是裝模作樣地喝了兩口就放下了茶杯,不住地稱贊茶味清香。
金靈雀聽他稱贊,很是高興,趁機找話和他聊了幾句。
沒多大功夫,金美兒從外面急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上官師侄,鎮(zhèn)魂石上又起了反應(yīng),請速速跟我來!”剛一進門,金美兒就著急地向上官清羽道。
上官清羽立即起身,向門口走去。
在瑤光峰上,金美兒就已和上官清羽和凈澈散人他們交代清楚,說是天樞子在妙音谷作亂,想解開鎮(zhèn)魂石上的七星封印,讓瑤光峰派人去穩(wěn)住封印,若有可能,還可將天樞子抓獲。
正因為如此,凈澈散人才同意上官清羽和金美兒一起前去妙音谷的。
可是,事實卻是凈澈散人完全想不到的——上官清羽已被血魔侵占神識,而金美兒請上官清羽去妙音谷根本就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