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曄和李嬌娘你來我往,征戰(zhàn)了幾個回合。李嬌娘把胭脂樓里的十八般武藝全搬了出來,孟昌曄徹底被震撼到了。孟昌曄在李嬌娘的‘服侍’下,那也是龍吟虎嘯,最后大汗淋漓地躺在了床榻上。
翌日,孟昌曄下旨封了李嬌娘為紹儀,賜居紅玫閣。姚景明趁機給白寶根說了幾句話,孟昌曄賞了他幾千兩銀子。
謝雅婍聽到這個消息,不敢相信,轉(zhuǎn)頭問姞祥:“姞祥,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姞祥頭上開始冒冷汗:“回稟皇后娘娘,這個奴才不清楚?!薄笆裁矗磕悴磺宄?,你是怎么做事的?本宮不是讓你留意皇上的一舉一動嗎?”謝雅婍朝姞祥發(fā)開了火。姞祥委屈地說:“奴才是派人盯著來的,可誰也不清楚怎么冒出這么一個,皇上這些日子沒有招幸任何妃嬪,連宮女都沒有碰過一個?!彼胫D(zhuǎn)移謝雅婍的怒火,說:“這事啊一定是姚景明搞的鬼。他跟皇上最親近。這女人說不定是他從外面給皇上找來的?!敝x雅婍厲聲道:“那還站著干什么,還不去給我查??纯茨膩淼倪@么一個冒尖的?!眾犗檫B忙跑了出去。
謝太后昨晚就得了姚景明的信,她舒了一口氣:“曄兒終于有人可以說說話了,不用一個人全受著了?!贝迡邒呖戳丝醋笥覜]旁人:“太后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謝太后瞇著眼睛“有什么話?你不用藏著掖著的?”崔嬤嬤給謝太后捏著肩膀說:“這個女人來的太過蹊蹺了,奴婢怕是……”
“這個嘛,你找人調(diào)查一下此女子的來歷,還有回頭從內(nèi)務(wù)府那邊安排兩個宮娥給她,你親自去辦?!敝x太后吩咐道。
“奴婢知道了,馬上去安排?!贝迡邒咦叱龇块T,從自己調(diào)教的宮女里挑了兩個得力的帶去了內(nèi)務(wù)府,同內(nèi)務(wù)府的總管交代了幾句,就獨自離開了。
第二天,李嬌娘剛得了封號,賜了住所,內(nèi)務(wù)府就派去了幾個宮女來服侍她,其中兩個貼身宮女就是崔嬤嬤帶到內(nèi)務(wù)府的那兩個。
宮外面,丞相府邸聽到宮里傳出的消息,拍手叫好:“這個吳垠還真是厲害啊,看得出皇上只不過是故作高深,其實心里面對那個淑貴妃卻依舊念念不忘。這下咱們可多了一個得力的助手了?!鞭D(zhuǎn)身對旁邊站著的青年說:“仲賢你去拜訪一下他,看能不能請他出山相助,記得態(tài)度要謙卑?!薄昂褐懒??!笔捴儋t轉(zhuǎn)身離開。
吳垠正在和一位客人在客廳敘話,下人來報:“先生門外有客來訪?!薄昂稳税??”吳垠問道。小廝看了一下。吳垠說:“但說無妨?!毙P回稟“刑部蕭侍郎求見。”無垠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心領(lǐng)神會,說:“那吳兄可得好好招待一下?!闭f著跟著小廝出去了。
吳垠看著他走了,叫下人把茶盞收走,掃了一眼沒有其他的痕跡了,就走到了大門外。
看到一個二十四五的公子站在門外,濃眉鹿目,鼻子高挺,薄嘴唇。一襲上好的青錦著身。吳垠上前施禮:“想來這位是蕭丞相的公子吧,吳某有禮了。”
蕭仲賢打量一下來人,一個身材中等,頭發(fā)花白,留著山羊胡,身著灰色細(xì)棉布的長袍??催@打扮有幾人能猜得出這是赫赫有名的謀士吳垠。
蕭仲賢上前施禮:“吳先生客氣了,該是晚輩先給先生行禮才是?!薄安桓耶?dāng),吳某一介布衣,怎敢受朝廷堂堂刑部侍郎的禮?!眳芹笳f道。
“今日小侄未著官服,純屬私人拜訪,怎可按官職,只能按年齡。吳先生年長于仲賢,理應(yīng)為尊?!笔捴儋t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低。吳垠哈哈大笑:“蕭公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怪不得會成為天府國最年輕的侍郎?!薄跋壬囐澚耍皇切≈侗容^幸運而已。”蕭仲賢說道。
吳垠一伸手:“蕭公子請進(jìn)吧?!笔捴儋t也伸出手做個請的手勢,客套了一下。二人便一前一后進(jìn)了吳垠的院子。
蕭仲賢四下打量了一下,這里只是一個普通二進(jìn)二出的小院,前面一個客廳,兩旁有三間小屋,想來是傭人的住處,后面為主人的居所。房屋比較破敗,門上的漆已經(jīng)斑駁,墻上也裸露出斷了的青磚。
進(jìn)到客廳內(nèi)正對面掛著一副山水畫,一棵青松傲立于懸崖上。畫下方是主位,一張本色的木桌,兩旁擺著兩張同樣的椅子。廳兩邊放了幾張椅子和小桌。
吳垠把蕭仲賢讓到了上座。兩人坐下,小廝送上來兩杯茶。吳垠對著蕭仲賢說:“家里貧寒,實在拿不出什么像樣的茶葉來招待貴客,請蕭公子見諒?!?p> “吳先生太客氣了。”蕭仲賢說著拿起茶杯,用茶蓋輕撥了幾下漂在上面的茶葉,露出一個小口,吹了幾下,抿了一口,剛到嘴里,一種又澀又苦的味道蔓延開來。蕭仲賢強忍著把這口茶咽了下去,然后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說:“吳先生才華橫溢,大可以投個明主施展抱負(fù),怎么會屈居于此呢?”
“施展抱負(fù)何人不想啊,只可惜啊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啊。”吳垠感嘆道。
“那如果有人相中先生這匹千里馬了呢?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
“吳某多謝丞相的抬愛,只不過吳某真得散漫慣了,受不得官場的束縛但吳某還是樂意丞相排憂解難。請公子轉(zhuǎn)丞相,如果有用得著吳某的地方,盡管派人來支會一聲,吳某定當(dāng)竭盡全力?!眳芹髮χ捴儋t表了一個態(tài)度。
蕭仲賢看他把話說到這里,也算是目的達(dá)成了,于是轉(zhuǎn)而聊了其他的話題。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吳垠把他送出了門外。
等無垠回到客廳時,男子已經(jīng)坐在廳里了,他正看了看茶杯里的茶葉梗:“吳兄,你就拿這個招待相爺家的公子啊?還真吝嗇啊。”吳垠一屁股坐下:“佐光兄,我家素來貧寒,哪比得了你這謝家的京城管事啊,天天進(jìn)帳幾萬兩,我是窮人啊?!?p> “你窮?看來我得跟謝老爺稟報一聲了,就說你嫌他每月給得幾千兩太少了。”
“那好啊,我巴不得老爺多給我點呢,最好把那些御供的東西全換成錢財,賞得那些東西,在我嘴里跟普通的沒啥差別?!?p> “你還真不會享福啊,那么好的東西,沒差別?”
“那當(dāng)然,要不怎么會賣給你?。俊?p> “還說呢?咱們這么多年的老友,你竟然不送給我。”
門口的小廝聽著兩人的爭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