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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燼之與妖成說

39當(dāng)年情信(二更)求收藏和追文

浮生燼之與妖成說 涼薄淺笑 1675 2018-01-26 15:40:00

    莫長安問道:“那她是在同誰說話?”

  大堂之內(nèi),沈惜年坐在對著門的那一側(cè)的太師椅上,面前是一張不大的梨木玉面方桌,桌上擺著兩個杯盞和一個白瓷茶壺。茶壺上方、杯盞周邊,皆是繪著紫竹圖樣,一看便是與方才小道上的精致,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時,她手執(zhí)其中一個杯盞,而另一個則置在她的對面,仿若正在招待何人。

  夜白挑眼:“我怎么知道?”

  莫長安:“……”

  心中雖然對夜白有些唾棄,但莫長安還是第一時間,將心神落到了沈惜年的身上,她忽然想起傳聞的那些,關(guān)于沈惜年瘋潰的癥狀……

  這廂,沈惜年才看見她,她沒有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湖青色的衣裙裊裊升煙,容色淡淡,少了方才的滴水溫柔。

  莫長安想,夜白說的沒錯,沈惜年剛剛確實不是同她說話。

  可周圍,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異樣,哪怕是點(diǎn)點(diǎn)妖氣也沒有。反倒是沈惜年手鐲上鑲嵌的舍利子,隱約散發(fā)著刺眼的佛光。

  “隨意坐罷。”沈惜年喝了一口茶,沒有提起前一刻自己的舉動,只笑著抿唇,寒暄道:“多年不見,你倒是長成了大姑娘了。”

  乍一聽‘大姑娘’三個字,莫長安顯然有些愣住,隨即她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不由笑出聲來:“沈小姐這話,值得推敲。”

  這一身雌雄莫辨的打扮,再加上長期以來接觸的都是精怪妖物一類,就是莫長安也有些忘了,自己確實還是個女子。

  這戲謔的語氣,沈惜年頓時便聽懂了,就見她掩唇,眉眼之間少了三分疏離:“長安你還是像年少時候一般,性子獨(dú)特的很?!?p>  她想起那個埋在泥地里,滿是污垢的小姑娘,想起那雙盛著星河一般的璀璨眸子,親切感隨之而來,進(jìn)一步淡化了現(xiàn)下的疏離。

  “怎么會?”莫長安揚(yáng)唇,順勢坐在她的對面,笑容中有一絲人畜無害的天真:“好歹十多年過去,多少還是有些變化。”

  “是變化了。”沈惜年彎了唇角,說道:“只可惜沒有好生打扮,否則的話……也是傾城傾國。”

  這話倒不是她的客套,而是莫長安這小姑娘,當(dāng)真生的極好,她有一雙媚而不俗的勾人眸子,一張猶如凝脂、精致似玉的面容……若是能夠捯飭一番,姿色定然艷冠天下。

  “沈小姐這贊美……”莫長安伸出手,下意識握住沈惜年執(zhí)著杯盞的五指,肅然道:“委實公平公正,最具權(quán)威!”

  即便坐在沈惜年的對面,莫長安還是沒有問及自己面前的杯盞是何緣故,更不曾提及任何,仿佛只是尋常的閑聊敘舊,聽得夜白有些不耐,尋思著是否要提示小姑娘,速戰(zhàn)速決。

  就在夜白打算出聲之際,莫長安忽地松了手,似乎才瞧見自己面前的碧波涌動的茶盞:“這茶是沈小姐為我準(zhǔn)備的?”

  她抬眼看沈惜年,眼底笑意細(xì)碎,絲毫看不出是在做戲。就連夜白,也忍不住挑起眉梢,暗自贊嘆一聲:小妮子花樣許多!

  沈惜年聞言,纖弱的身子一僵,顯然是因著莫長安先前的寒暄,忘了讓人收拾下去。

  稍稍斂了神色,她才攢出一個笑,回道:“茶涼了,讓人給你再準(zhǔn)備一個杯盞來?!?p>  說著,她偏頭,立即便吩咐了婢女,上了新的一個杯盞。

  莫長安不動聲色,就連沈惜年這一番拙劣的掩飾,也沒有拆穿。

  茶涼了,倒了涼了,再斟上熱的就是,如此換了杯盞,可不是小題大做了嗎?

  笑意不變,莫長安指腹輕輕磨搓著新端上來,并盛滿了熱茶的青釉杯盞,緩緩說道:“這是什么茶?聞起來竟是有些怡人?!?p>  換杯盞的事情,她分毫不說,就好像當(dāng)真如此大大咧咧一般,無害的笑容中,點(diǎn)綴著星辰璀璨。

  如果她沒有料錯,這杯盞……或者說這成套的紫竹白瓷茶具,其實對于沈惜年來說,至關(guān)重要,以至于尋常人……即便是能令她展顏一笑的舊人,也不能夠觸及。

  眸底有深邃一閃而過,莫長安聽到沈惜年笑著回答:“這是建鄴的雨花茶,今年的最新一批?!?p>  她看向小姑娘,繼續(xù)道:“昨日回府,我兄長正從建鄴回來,給我捎帶了一些。”

  沈惜年有兩個兄長,大哥沈沉和二哥沈深,沈沉接管并拓寬著沈家的事業(yè),也算是青年才俊。至于沈深……他早年便與小郡王殷墨初關(guān)系好,后來殷墨初被貶謫到了北地,沈深便隨著他,一起去了北地。

  “你怎么不問我是哪個兄長?”見莫長安沒有回答,沈惜年忍不住戲謔:“還是說,其實你知道是我二哥?”

  “原是你二哥啊?”莫長安尷尬一笑,輕咳一聲:“我還以為……”

  “長安,你還記得罷?”沈惜年見狀,忍俊不禁:“當(dāng)年我二哥寫的那封情信與你?!?p>  情信?夜白微微挑眼,有情緒溢出眼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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