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的心思,孟老活了快大半輩子了,還是猜不到任何影子啊。
離魘看著那個賭局,已經(jīng)進行到第二局,看著鄧哲峰的架勢,這一局估計還是沒有戲。不過那個莊家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并沒有逃過離魘的眼睛,人皮面具倒是看不出真面目,但是那耳朵上的耳洞卻暴露了這個莊家是女兒身的身份。
離魘的眼中也閃過戲謔,其實這場賭局的結果也不是就一成不變的,就看這最后的關頭了。最后,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也不一定呢。
“第一局謝謝你的承讓,第二局加點什么吧。賭局還是有銀子比較有趣,這樣吧,這一局若是鄧公子贏了,我一賠十如何?”莊家看著周圍押寶湊熱鬧的人們說道,惹得圍觀的人們竊竊私語起來。
大家互相張望著,終于有一個大膽的人將一兩銀子放到鄧哲峰的這一方,接著越來越多的銀子往鄧哲峰這邊堆。
也有人將銀子放到莊家這一邊,莊家看了一眼鄧哲峰那邊堆積的銀子,說:“鄧公子,你可不能辜負大家的期望啊。放心,若是我贏了,不用你賠。”莊家慢慢走進鄧哲峰,貼著鄧哲峰的耳朵,輕聲說道,“畢竟從你家啊已經(jīng)拿走那么多東西了,再讓你拿錢,顯得不太厚道了!”
鄧哲峰側目而望,怒發(fā)沖冠,拳頭握的格格響。但是他卻只能強忍著,不敢發(fā)作。
莊家似乎很滿意鄧哲峰這樣的反應,“哈哈哈”,大笑著走回莊家的位置。
“鄧哲峰,第一局你輸了。第二局,我讓你先。”莊家雙手撐在桌面上,身子向前前傾說道。那雙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玩弄的瞇著,嘴角帶著的嘲諷絲毫不減。
“好。”鄧哲峰慎重地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鄧哲峰拿起骰鐘,只是那掌心已經(jīng)有層薄汗了。緩緩抬起右臂,手腕發(fā)力,帶動著整條右臂和肩膀狠狠晃動著。色子碰著骰鐘的內(nèi)壁發(fā)出清脆有致的聲音,周圍押寶的人們都緊張地盯著那個被迅速搖動的骰鐘。
因為押鄧哲峰可是一賠十啊,所以只要鄧哲峰贏一局,就是十倍的賺啊,押鄧哲峰的人們都在為自己的決定暗暗捏把汗。
“嘭!”鄧哲峰將骰鐘狠狠地落下,跟桌面碰撞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將他此刻緊張的心情表現(xiàn)的一覽無余。
莊家保持著那個身子前傾的動作,嘴角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這么快啊,那該我了?!?p> 莊家笑著說完,拿起骰鐘,劇烈的晃動起來。聲音有強有弱,更像是動聽的樂章。
“嘭!”又是一聲猛烈的撞擊聲,只是還有一聲細弱蚊鳴的“吧嗒”聲卻沒有逃過離魘三人的耳朵。
“這色子是怎么回事啊?”離詩小聲念叨,疑惑地看著莊家,沒想到竟然和莊家對上了眼。
莊家看了一眼離詩,禮貌地笑了一下。接著目光掃過孟老和離魘之后,就又回到了賭桌上。
“主子,我聲音這么小,那個莊家竟然聽到了!”離詩不可思議地對離魘說。
“那色子翻轉的聲音好像也不是很大,你不是也聽到了嗎?”離魘淡淡的說道,話語中帶點玩笑的意味。
“好像也對哦!”離詩點點頭,看向孟老問,“他也會嗎?”
孟老看了看離魘,發(fā)現(xiàn)離魘并沒有理會離詩的口沒遮攔,竟然在這種情況用一個“也”字,有點欠考慮了。但是離魘沒有任何表示,孟老看了看那個莊家,慈愛地笑著:“你猜呢,小不點?!?p> “我才不是小不點,我比主子還大幾個月呢!”
孟老看著撅嘴看天的離詩,不禁笑了。果然離詩最不喜歡別人叫他小不點,只要一提小不點,一定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莊家挑釁地看向鄧哲峰,問道:“鄧公子,我們誰先開呢?”
“你是莊家,你來決定吧?!编囌芊宓穆曇舻偷偷模瑤е钌畹臒o力感,似乎對這局結果已經(jīng)完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