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咦!是娘親。
點上去那刻,凌夕顏頓時眉皺起來,果然有些疼,接著那吳老先生就利落一收,似乎有些一氣呵成的樣子看著凌夕顏手:“這是偽造守宮砂,湛國各城內(nèi),有采花大盜,專欺黃花閨女。這未出閣女子失身事大,被發(fā)現(xiàn),基本要浸豬籠。有些,也不知道怎么失身的,被發(fā)現(xiàn),也是要受刑罰,這一年發(fā)生那么多失身事,總不能讓那么無辜閨秀冤死。所以祖上就從事了這事。老朽偽造守宮砂,老朽的婆娘就是偽造……那個大小姐會應該明白的?!?p> 凌夕顏點頭,卻是納悶問:“那個老先生,您老婆娘呢?”
那吳老先生笑道:“哦,她呀!暫時沒在這,去京都城內(nèi)和自家姑娘做點生意。其實這個事,不是每天都有,我們平時也不是天天過來,而且這事隱蔽,被發(fā)現(xiàn),可是會要了老朽全家命。不過,凌大小姐,請放心,知道這事的,怕是御書房都沒有記載。因為做老朽這行祖上就開始有個規(guī)定,凡事亂說,或者告密的,一律格殺,然后還會徹底封閉這條信息?!?p> 凌夕顏知道這吳老先生告訴她,對于在他這偽守宮砂這事,她盡管放心。
凌夕顏自然心里安心,看著手上那偽造守宮砂,疑問道:“這個偽造守宮砂,能夠保留多久?”
那吳老先生嚴謹?shù)溃骸澳蔷涂葱〗阆胍A舳嗑昧耍皇侵挥欣闲噙@里可以去除它。”
這時月牙把茶水端了過來,見凌夕顏右手的守宮砂回來了,頓時眉開眼笑道:“哎呀!小姐,太好了,它又回來了。那個吳老先生你這支像毛穎的東西可真神奇。”
吳老頭謙虛道:“那個……只是點獨門秘方,見笑?!?p> 凌夕顏將手袖拉了下來,這樣就好了,只要在上面覆蓋點人皮面具什么的,到時候,那面具皮一撕,她要清白自己。要她一直背負毀容,失身的臭名,她才不愿意。
毀容是假,為何守宮砂不能做假?還好,她讓月牙偷偷打聽了,才知道這個世上原來也有偽造守宮砂,聽說,偽造守宮砂特別靠譜。
萬事俱備,只欠編個故事,現(xiàn)在想想,也只有臘梅節(jié)合適。
之前勞什子父親說要在臘梅節(jié)前見上官浩澤一面,由于他太忙,一直沒時間。凌夕顏也就書信寫了封違心信給他,那時,勞什子父親盯著,恨不得她字跡透著肉麻情話。
還好她前世文言文還好,書信,歉意有,但是情也夾雜,只是沒勞什子父親期待那樣肉麻,算是封中規(guī)中矩的道歉書信。
書信到太子府,上官浩澤倒是回了信,說信他看了,說她多想了,他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也就是說算是原諒了她,也告訴她,他會在邀請她去參加臘梅宮宴。
這才是讓凌夕顏給上官浩澤寫書信的真正的目的。
她要讓她未失身和毀容在湛國皇上前公開,所以才偽造這守宮砂。
只是她知道一個隱患,就是欺君之罪。只是無論如何,她不會讓她的謊言,成為殺了自己的利劍。
所以她也得想個保險辦法才行。
凌夕顏離開那老頭那里,
一路想完心事后,就掀了掀馬車簾,看了看外面,發(fā)現(xiàn)天氣挺好,就和月牙下了馬車,打算在這京都城逛逛。
穿越過來,太壓抑,為了應付各種圖謀不軌和找出三年前害她人,她沒有一日,不是嚴謹和忙碌的。
要不是今日借偽守宮砂出來,打量到街上熱鬧,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去放松自己。
僅僅七日多時間,她已經(jīng)解決了很多事。
雖然目前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她去處理。比如凌鳳蝶她們,還有那個懷恨在心的渣表哥,但是這些事,都需要慢慢來,不急。
而她選擇逛街,也并不是那么簡單,她想試試在民間挖寶,看看能不能尋找出身手不錯的男子做隱衛(wèi)。
凌夕顏和月牙一路走到街道上,倆人逛了一刻鐘,街道就莫名刮起風起來,猝不及防,凌夕顏臉上的面紗被風一刮,紗巾就刮飛,離開她的臉。
凌夕顏眼眸一縮,見面紗飄在空中,旋轉(zhuǎn)起來,這讓她眉皺起來。
月牙心一緊,忙道:“小姐,別急,奴婢去撿?!?p> 然而旁邊一家上檔次的茶館,它的二樓一張玉石雕琢椅子上,此時站著一個精致的小男孩。
他被樓下街道一個穿白色棉襖,披梅色披裘的女子臉上的面紗被風吹走給吸引,然后,見那女人容貌暴露了出來,頓時眼眸睜大,稚嫩聲喊道:“咦!娘親……”
他心立即急起來,眼眸定滯在他父王身上,見他父王正在沉思和他六王叔下棋,他知道他父王個毛病,下棋時候,不許別人打擾他。
來不及了,他又看見他娘親了,他小心翼翼下了椅子,然后就直接往樓道那邊走了。
很快,月牙就撿到紗巾,把紗巾給了凌夕顏,凌夕顏接過紗巾,就趕緊蒙起臉起來,環(huán)顧四周,便對月牙道:“走,還是別逛了,回府。”
說罷,凌夕顏就和月牙步子大了走了起來,只是走著有著,凌夕顏就感覺有奇怪,具體是為什么奇怪,她也不知道。
突然她停住腳,對月牙疑問:“月牙,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月牙搖頭問:“沒有?。⌒〗?,怎么呢?”
凌夕顏淡淡道:“沒事?!苯又憬又?,可是她走一步,就聽到后面有聲音在喊娘親,她忙回頭看去,就見后面除了逛街的人群,就什么也沒有了。
什么也沒有看見,這讓凌夕顏感覺特別納悶,莫名又生出不安,便索性就繼續(xù)走,走著走著,凌夕顏又停住身了。
月牙側(cè)頭坦白道:“小姐,奴婢沒感覺什么奇怪,倒是你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