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彩榆接財神回來,坐回電腦桌前,打算把電腦關(guān)了,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信息,在剛才的五子棋房間里,系統(tǒng)消息的最下面,有“不求最好”發(fā)的信息,“彩榆,嫁給我吧!”
沈彩榆看了下時間,是00:00,這一定是惡作劇,網(wǎng)上說零點的時候,陰氣重,鬼怪多。震驚了一下,還是把電腦關(guān)了,把這個玩笑拋到腦后。
大年初一的早上,沈彩榆是被母親的連續(xù)敲門聲吵醒的,“沈彩榆,都什么時候了,還睡!晚上讓你睡你不睡,早上讓你起來起不來,你是貓頭鷹嗎?”
沈彩榆很不情愿的睜開眼,用手摸到手機,看到還是8點,天呀,還讓不讓人活呀!又閉上眼!
母親決定來個更狠的,打開音響,噼里啪啦鞭炮聲的新年歌曲很歡快的響起,這是她老人家認為的好兆頭,從“好運來”唱到“大紅大紫”。
沈彩榆不得不起床,迷迷糊糊中又想起了那個“彩榆,嫁給我吧!”,搖搖頭,真是瘋了。
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后開始新一年的工作,幫媽媽擇菜洗菜,準備碗筷。今天姑姑們要回娘家拜年,父親三兄弟,輪流做東,今年正好是沈彩榆他們家擺宴。母親早兩三天已經(jīng)準備好配菜,現(xiàn)在只要煮好擺上盤就行了。
話說沈家算是個大家庭,爺爺奶奶還健在,只是經(jīng)過腦中風,手腳不靈活了,所以重擔下放到父輩。有兩個姑姑,兄弟姐妹都各有兩個小孩,于是孫輩就有了十人。然后哥哥和一個表哥已經(jīng)結(jié)婚,一個表妹也已嫁人,重孫又有三人。另一個表哥也帶回了嫂子,總數(shù)是29人。十道菜兩個湯,要準備的東西相當多。雖然有嬸嬸妹妹們幫忙,哥哥也打下手,到了飯點,還是手忙腳亂。
一頓飯終于糊弄過去,哥哥弟弟妹妹們又相邀著P酒,因為難得相聚,沈彩榆也被勸了不少酒。等到她洗碗的時候,頭都是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他們都去開賭了,她才偷得半日閑,回房間補覺。
酒精麻痹的原因,她睡的也不踏實,頭疼欲裂。只覺得小睡了一會,等手機鈴聲響起來接聽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五點了。迷迷糊糊道,“喂,我是沈彩榆!”
“小財迷,數(shù)紅包數(shù)到手軟吧!”一聽就是殷展平的聲音。
“承你貴言,還可以,怎么,你當爸爸的人,收得豈不是更多!恭喜發(fā)大財呀!”沈彩榆打了個哈哈。
“那是,我家寶貝可爭氣了!給他的紅包,拿的特緊!”殷展平得意。
“遺傳你唄!”沈彩榆道。
“乃父之風可長可長!”殷展平道。
“殷展平,也就只有你能歪理扭著說?!鄙虿视苄?。
“過年無聊吧,過來我家,蘇蘇準備了一桌好吃的,款待你!”殷展平邀請。
“大年初一,公交車都不上班,你覺得我會花50塊錢去你家吃一頓便飯嗎?”沈彩榆明確道。
“小財迷就是小財迷,那么會算!放心,車夫都為你準備好了,到時候真的給不了錢,以身相許也行呀!”殷展平調(diào)笑道。
沈彩榆知道他只是玩笑而已,“你老是這么使喚他,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相許了呀!”
“哥們我的取向還是很明確的,要不哪來的兒子呀?我跟他用不著明算賬,兄弟一場,不拘小節(jié)?!币笳蛊降馈?p> “你是不拘小節(jié),說不定人家早就心里有數(shù),到時候新帳舊賬一起算,再加上點利息,哼,那可是……”
“姐,饒了我吧!”殷展平哀求道。
沈彩榆還是妥協(xié)了,“幾點呀?”
“我讓他五點半到你家巷子口!”殷展平識趣道。
沈彩榆猛坐起來,“大哥,你的時間算的可真好!”
殷展平揶揄,“又不是去相親,用不著那么隆重,就跟老同學吃頓飯而已。再說,你什么臉面我還不知道,就是臉上有幾個雀斑都一清二楚”。
沈彩榆懶得跟他繼續(xù)侃,掛掉電話,拾掇自己,然后再向母親告假!
過年的街道上很冷清,商店基本關(guān)門,只有百貨店和水果店才想乘此大賺一筆。行人也很少,就算有也行色匆匆,想必要走親戚或者置辦物品。
沈彩榆站在巷子口,無聊的數(shù)著地上的落葉,她向來不喜歡別人等,所以總是提早等別人。
一輛小車停在她身邊,她還沒有注意到。
車主搖下車窗,“沈彩榆
?。 ?p> 沈彩榆才抬頭看到車里的人,很是震驚,“楊最?”簡單的深色西服,還有那個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深邃的眼睛,可是他怎么會開車來?不是她沒見過世面,而是他每次載她都是騎摩托的,他有駕駛證的嗎?自己該不會是小白鼠吧!猶豫著要不要上車。
“快上來,這里不能停車!”楊最無奈道。
沈彩榆才覺醒過來,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