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彩榆喜滋滋的享受楊最坐旁邊的快樂時,災(zāi)難卻突如其來。
一天放學(xué),很久沒聊天的吳越菲走過來,“彩榆,有空嗎?我們?nèi)ゲ賵鲎咭幌?。?p> 沈彩榆把收拾好的書包背在身上,拉起吳越菲的手,開心道,“好呀!”
還是來到雙桿邊,吳越菲縱身一躍,就跳上去了,拉著沈彩榆,“上來吧!”
沈彩榆把書包放到杠桿上,借著吳越菲的手,也坐了上去。
吳越菲見沈彩榆坐穩(wěn)后,看向籃球場,茫然道,“彩榆,下個學(xué)期,我就要回1班了!”
沈彩榆才發(fā)覺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怎么了?”
吳越菲冷笑道,“成績,老洪不是說了嗎,1班走了不少學(xué)生,為了合理利用師資,要分過去五個人。”
沈彩榆的成績向來是平平的,穩(wěn)坐前二十名,可是吳越菲就不同了,倒數(shù)十名也是常事。安慰道,“不是說,這次期末成績決定嗎?你這次考好一點,應(yīng)該不用過去。”
吳越菲嘆道,“彩榆,你還是不懂,也是,你的成績不差,不會知道我們后面的人再怎么努力也落不了老洪的眼,用成績決定,那只是借口!在老洪心里,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p> 沈彩榆奇怪,“你哪兒聽到的謠言?”
“謠言?”吳越菲輕蔑道,“我還不在乎,那老女人,早就看我們不順眼,扯班里的后腿,現(xiàn)在倒好,有了借口,可以剔除干凈。”
看來對老洪的積怨不淺呀,沈彩榆道,“也許,有轉(zhuǎn)機(jī)呢?”
吳越菲摒棄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屁,她眼里只有她以前班里的學(xué)生,再不好的陳秀鳳,古開,也比我們強(qiáng),每次點名批評的都是我們。而三好學(xué)生呢,都是她以前的專寵,我們班呢,屈指可數(shù),丘思嬈的成績還不如你,張華的成績也不比賀天宇強(qiáng),她~媽,不就看我們跟老溫?zé)岷鯁幔坷衔灼?,擺明了更年期了羨慕嫉妒恨!”
經(jīng)吳越菲的分析,沈彩榆也覺得有道理,同情的握著她的手,“越菲!”
吳越菲搖搖頭,“不想了,不好也要過,說不定回去老溫的懷抱,我更能發(fā)憤圖強(qiáng),氣死她!”
沈彩榆壓抑滿眼的淚水,“我相信我的越菲會很好的!”
吳越菲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彩榆,你還記得我們跟林承彬黃泫然的口頭禪嗎?”
沈彩榆點點頭,和吳越菲一起喊出來,“黑暗會過去,光明會到來,我們要勇敢!”
喊出來后,舒服許多,吳越菲摟著沈彩榆的肩膀,把頭埋到她的懷里,“彩榆,我想林承彬,我想黃泫然了!”
沈彩榆用手輕拍吳越菲的后背,吸了下鼻子,“我也是,我也想林承彬,我也想黃泫然了!”
吳越菲憤憤道,“他們也太狠心了,把我們拋棄這么久,還說永遠(yuǎn)不分開呢!”
沈彩榆也賭氣道,“就是,回頭見了他們,非使出我們的奪命雙拳不可!”
吳越菲破涕為笑,“你舍得打林承彬嗎?”
“好呀,你敢取笑我?”沈彩榆撅起嘴巴,故意生起氣來。
吳越菲笑,拉著沈彩榆的小手,“好了,不逗你了!彩榆,答應(yīng)我,要好好的!”
沈彩榆反握住她的手,“嗯,我知道,你也要過的好!”
吳越菲跳下杠桿,拿起書包,背上,又看向籃球場。
夕陽緩緩落下,籃球場上也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那么刺眼,不過,吳越菲還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那足以讓她心疼的身影。
殷展平走過來,“林承彬?是誰呀?”
吳越菲看了一眼羞澀的沈彩榆,又看了一眼好奇的殷展平,笑,“彩榆的初戀!”
殷展平聽了先是錯愕,然后是大笑,“哈哈,沒想到小丫頭片子也會開春,有趣,有趣!”
沈彩榆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追著已經(jīng)開溜的吳越菲,“我要你胡說!”
而殷展平覺得吳越菲是說到沈彩榆的心坎里,沈彩榆則是害羞才逃跑的,也就對這個玩笑信以為真,以至于后面誤導(dǎo)楊最,沈彩榆的初戀是林承彬。
可能很久沒有發(fā)泄了,沈彩榆后一天就生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場病,剛開始也只是輕微的感冒,吃了三天的感冒藥,還是沒有好。紙巾不離手,捂著鼻子,鼻涕還是不斷的流,最后來了個絕招,用紙塞子塞住鼻孔,這樣鼻水是不流了,呼吸卻困難起來。大口大口的吐氣,連她自己都覺得不文雅,只能一直低著頭。
一個星期過后,鼻涕頭疼沒有了,卻咳嗽了,讀一段書,都停好幾次,連同桌都看不下去了,“彩榆,你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再這樣下去,我擔(dān)心你的肺都咳出來!”
沈彩榆用盡最后的力氣咳出卡在喉嚨里的痰,用紙包住,丟進(jìn)垃圾袋,喝了一口水,終于順了,“我知道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