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一路上很小心,盡量不留下痕跡。作為一名盜賊,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個兇殘的金幣大盜很可能會追上來。
讓他驚訝的是,穆格大人居然也懂得隱藏形跡的手段。
可是,這并不能讓他覺得安心。
他每次想到穆格大人擊退了金幣大盜后,兩人前去追擊,對方的蹤跡卻完全消失的情形,就感覺到心底一股寒意。
也就是說,他們找到金幣大盜,是對方主動出現(xiàn)。而他想要隱藏起來,就怎么也找不到他。
這意味著,對方隱藏蹤跡的手段,非常高明。比他要高明得多。
而一般擅長隱藏蹤跡的人,必然也懂得怎么追蹤形跡。
他現(xiàn)在只希望能多拖延一些時間,只要跟另外的三支隊伍其中一支匯合,就有保命的希望。
“找到你們了?!?p> 突然,一個略帶欣喜的聲音,從左邊傳來。托比的身體猛地僵住,脖子一點一點地轉(zhuǎn)過去,看見了他最不想看見的人。
金幣大盜穿著那件永遠都那么干凈的綠色“盔甲”,手上拿著一把新的長劍,緩緩地向穆格大人走去。
“完了,他追上來了?!?p> 這一刻,托比的心臟完全被恐懼攫取了,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逃!”
嗖。
他一個閃身,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鉆進了旁邊的樹叢中。借著樹干的掩護,飛快地逃竄著。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他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了他的身體。他腳步踉蹌地走出幾步,撲倒在地。
“怎么會這樣?”
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痛楚,低頭一看,肩膀上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直接被貫穿了。血液不斷地從洞口里漏出來。
“啊——”
他發(fā)出痛苦的慘叫,掙扎著坐起來,背靠著一棵樹,用還能動的那只手,陡勞地按住流血不止的傷口。
他感覺到生命力正在不斷地流失,很快,連動彈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喘著氣,看著不遠處,兩個人正在激烈地戰(zhàn)斗著。
漸漸的,他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看不清兩人交手的情形。
“穆格大人,一定要贏啊?!?p> 他蒼白的嘴唇顫動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祈禱。
過了一會,他的眼前開始發(fā)黑,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戰(zhàn)斗中的兩人,有一個倒了下去。而另外一個,向這邊走了過來。
“贏了嗎?”
他心中陡然升出一絲希望,吃力地抬起頭,印入眼簾的,是那深淺不一的綠色盔甲。一顆心直往下沉。
“不……不要殺我……”
接著,他就聽到一句話,“不好意思,你知道得太多了”。然后胸口一涼,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
陳逸給了這個重傷瀕死的瘦個男人一個痛快的之后,臉上抽搐了一下。因為動作過大,牽動到了傷口。
他低頭看了一眼插在肩膀上的匕首,想起了剛才的戰(zhàn)斗。
這半個月,他跟這個黑衣騎士戰(zhàn)斗了三十幾次,雖然每一次都輸了,但是他非常小心,見勢不妙就溜了?;旧蠜]傷過什么傷,最重的一次,也只是胸口被撞出一道青紫。
而通過這半個月的實戰(zhàn)磨練,他也漸漸掌握了尼伯頓家族的高深劍術(shù)。特別是最后幾次戰(zhàn)斗,讓他悟通了尼伯頓家最強大的劍術(shù)技巧,雷電斬。
可是,就在他終于掌握了這個能敗為勝的劍術(shù)技巧,準(zhǔn)備給對方一個驚喜的時候,左等又等,他們都沒有出現(xiàn)。
一直等到傍晚,他才意識到,那兩人很可能已經(jīng)逃了。
于是,他從獵物,變成了獵人,反過來追擊他們。
憑借著腦海里那個盜賊的記憶,他輕易地找到他們的行蹤,很快就追了上來。
一場惡戰(zhàn),他運用剛學(xué)會的雷電斬,輕易就占了上風(fēng),不到十分鐘,就將這個一直無法戰(zhàn)勝的強敵斬殺當(dāng)場。
那黑衣騎士在最后時刻,也拼命了。
在他一劍刺穿對方心臟的時候。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柄匕首,捅進了他的肩膀。那是防彈衣里兩塊鋼板的連接處,最薄弱的地方。
他找到彈殼和彈頭,就啟動戒指,回到了地球。
他出現(xiàn)在租屋里,強忍著痛,把身上的血跡沖洗干凈,然后才給王揚杰打了個電話,“揚杰,我受傷了,是捅傷。你帶個醫(yī)生到我的租屋。”
“你呆著別動,我馬上過來?!蓖鯎P杰沒有多問,直接應(yīng)了下來,掛掉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王揚杰帶著一個年輕的醫(yī)生過來了。
那醫(yī)生檢查了一下陳逸的傷口,皺著眉說,“傷口很深,幾乎穿透了整個肩膀,最好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p> 王揚杰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陳逸。
陳逸搖了搖頭。
王揚杰對醫(yī)生說,“要是能去醫(yī)院的話,我就不找你了。”
醫(yī)生搖頭說,“這么深的傷口,可不是開玩笑的。起碼要照個X光,看一下傷到哪根血管,有沒有傷到骨頭。好預(yù)估出血情況……”
“不用那么麻煩,你直接來吧?!标愐菡f著,伸手握住匕首的柄,說,“你幫我止血,消毒就行了?!?p> 說完,直接把匕首給撥了出來。
“我靠?!?p> 那醫(yī)生嚇了一跳,反應(yīng)卻很迅速,忙按住噴血的傷口,讓王揚杰幫忙拿東西。
半個多小時后,他剪斷縫合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悄悄地問王揚杰,“你這個朋友,到底是兵王,還是殺手?。俊?p> “啊?”王揚杰有點摸不著頭腦,兵王是什么鬼?
那醫(yī)生小聲說,“剛才我縫合到一半,才想起,忘了打麻藥了?!?p> “不是吧?”王揚杰想起剛才陳逸整個過程不但沒吭一聲,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不由得頭皮有點發(fā)麻。
這時,陳逸開口了,“我既不是兵王,也不是什么殺手。我叫陳逸,是揚杰的合伙人。同時,也是個武術(shù)愛好者。剛才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給扎了。這才受的傷?!?p> 那醫(yī)生說,“既然是這樣,那為什么你不愿意去醫(yī)院?”
“我只是不想被人當(dāng)成怪物。”
醫(yī)生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陳逸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手背上點了一下。
“??!”
那醫(yī)生觸電一般,猛地縮回手,驚疑不定地看著他,“這是,靜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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