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裹上披風(fēng)坐在椅子上,問“何事如此驚慌?”
李仁答“今日,那客氏又傳喚來宮外的大夫入院診治,被我安插的探子發(fā)現(xiàn)告知于我,于是等到那大夫出宮,我一路尾隨,最后在暗處施點手段讓他說出內(nèi)情?!?p> “可真是肚子里有東西了?”信王不自覺的站起身,問道
“是,有了,已有四個月身孕了!”李仁回答道
信王聽到【已有四個月身孕】的消息,失落至極,一屁股重重落回到椅子上,腦中思緒一片混亂。
回想自己籌謀,盤算,計劃了這么久,眼看就要有點希望,就要到了那一步時,突然來了這么一出,著實有點難以接受,無法面對。
“殿下,殿下?!崩钊室娦磐跄抗獯魷?,神情也有些許不穩(wěn),就想叫醒他來。
“啊,哦?!毙磐趸剡^神來,但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什么。
“殿下,你不覺得此事有些許不對勁?”李仁說道
“不對勁?有什么不對勁之處?!毙磐醮藭r腦子已經(jīng)運轉(zhuǎn)不起來,想努力思考可思緒整理不起來
“殿下,不對勁之處有三,其一,為何要請宮外的大夫進(jìn)來給客氏檢查身體。其二,為何安胎之藥要倒入后院掩埋。其三,為何大夫說此事乃是東廠某位大人物親自吩咐下來的,所以他一絲一毫不敢怠慢。”
信王聽完,其實答案一下子就了然于胸,嘆了口氣說道“可能是怕宮中御醫(yī)被其他妃嬪收買,加害她,畢竟這幾年她害過的的人不計其數(shù),有些人就算舍了自己的命也要除掉她,小心一點并沒有什么不妥。埋藥之事,就像不讓人知道她肚子里懷有龍種,她肯定想等到孩子生出來,再大告于天下吧。最后一點,客氏一向偏愛魏忠賢,與魏忠賢乃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魏忠賢替她安排這些事也是說得過去?!?p> 李仁低下頭,也算是默認(rèn)同意了信王的說法,不過總覺得哪里還是不對勁。
信王早已是黯然無神,弓背曲腰地站起身來準(zhǔn)備回床上繼續(xù)歇息,走了兩步一個不小心被床前的凳子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李仁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信王。
“殿下,沒事吧?!?p> 信王用低沉的聲音回答說“沒事......沒事?!比缓笤俜鲋策吷狭舜?,抬頭見李仁沒有離去,開口問道“還有事嗎?”
李仁想了想,回答道“沒有了?!?p> “那退下吧?!毙磐鯎]了揮手
“可...”李仁支支吾吾起來
“可是什么?”
“可我還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p> “有何不對勁,事已至此,你我定要保住這皇上血脈,不能有差池,算是給皇兄一個交代。早前皇兄原膝下無子,我還替他擔(dān)心,現(xiàn)在看來我是多心了。呵呵呵呵呵”信王自嘲的笑著,擺了擺手示意李仁退下。
李仁見此也不再多說什么,慢慢退出了房間,隨手關(guān)上了房門。
回去自己房院的路上,李仁邊走邊想著自己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走出了一步,兩步,三步...李仁每走一步都在想著,當(dāng)他快要走到中庭時,突然,他想到了!想到了這整件事是哪里不對勁,原來是這一點。李仁拍了一下自己腦袋,自語到“我怎么這么傻??!”,立即轉(zhuǎn)身跑回信王房去。當(dāng)轉(zhuǎn)過長廊時,只見信王穿著一身睡衣,站在門外,雙眼直直的看著李仁。
李仁跑上前去說道“殿下,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是哪里不對勁了!”
信王瞪大雙眼看著李仁說道“我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