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處置四老爺,發(fā)賣春姨娘
四老爺?shù)脑拰σ徊糠值娜藖碚f,可謂石破天驚。
宇文太師有一子一女,獨子宇文永杰死在十?dāng)?shù)年之前。獨女宇文緗出嫁后隨夫家在外官任上。和別的房頭相比,他的膝下算是凄涼。
宇文靖對家中有絕對的掌控權(quán),這建立在他對宇文家付出良多。對他了解的人也認(rèn)為“為家族死而后已”這話,形容太師不為過。他的兒子要是死在宇文天手里,哪怕宇文天再能干,宇文靖能放過,宇文家也不肯容忍。
第一撥要和文天算帳的人怒喝怒罵著,對著文天拔拳相向。宇文綠夾在里面囂張,對著文無憂辱罵起來。
春草反唇相譏……。場面亂成放牛行。
“表弟,”殿下輕問他的情報來源。
“宇文永杰死的時候,當(dāng)時只有宇文天和他在。但據(jù)我所知,宇文天不是兇手?!?p> 三殿下想聽的是具體原因,對這答案流露不滿:“沒有第三個人在,你是怎么排除的兇手?”
“表哥你往那邊看?!泵魅醚凵袷疽馊钕驴戳硪徊糠秩恕?p> 從年紀(jì)上來看,他們都比文天和四老爺年長,或者相仿。也意味著四老爺說的話,他們不會因為年紀(jì)小沒長成,而不知道內(nèi)幕。
他們神色里有淡淡的不以為然。
三殿下來了精神:“這是假話,宇文老四還敢胡說?”
“這個自有原因吧?!泵魅?p> 三殿下一樂,斜瞥一眼,打趣道:“我總算等到你也不明白的一回,足足花了我五年。上一回……”
明三黑了臉兒,打斷他道:“上一回表哥問我京都名妓的底褲什么顏色,我才九歲,我怎么知道?”
三殿下嘻嘻調(diào)侃:“五年后十四歲的表弟,你如今長大了,可知道了吧?”
“不知道!”明三咬牙磨上幾磨,把表哥打發(fā)繼續(xù)看動靜:“太師像是要說話了?!?p> “鬧夠沒有?”宇文靖的沉聲和明三同時出來。
這一嗓子足以展現(xiàn)太師在家里的威嚴(yán),雖沒有過多的怒容,也沒有過高的語聲,但喧鬧爭執(zhí),甚至一撥要揍文天,一撥不答應(yīng)的還動上了手——一起停下來。
宇文綠更是乖乖住嘴,就只有春草獨自顯威風(fēng)。春草叉著腰身,擋在文無憂面前,另一只手指上指下:“賤婢,你才是賤婢,”
四夫人聞言本是解氣的,但春草下面還有一句:“你全家都是賤婢?!彼姆蛉擞殖亮四槨?p> 宇文靖轉(zhuǎn)向春草,春草瞪眼:“老頭兒瞧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家奴才!”
不管眼前的事情和舊事,自家老爺是對是錯,能理論的都是文天和文無憂。春草也見好就收,對宇文綠又罵個結(jié)束語:“賤婢,下回祖奶奶再教訓(xùn)你。”
宇文家的人一起黑了臉,對文天面上望望。你家的丫頭是我們祖奶奶,又是你什么人呢?這輩分你認(rèn)不認(rèn)。
文無憂忍住笑,見春草回來,對她使個眼色,顯然不想輩分的話,無憂認(rèn)為罵的好。
春草因此功臣似的得意洋洋,又去和宇文綠打眼風(fēng)。斜睨的瞅一記,昂起下巴晃晃面龐,再斜睨一記……這姿態(tài)跟個長輩似的,又契合剛說的話,是你祖奶奶。
二姑娘本就不是聰明伶俐的人,知實務(wù)上也就跟不上。四老爺說的舊事那年頭兒,二姑娘沒出生,從沒有聽說過,對父親的話沒有任何懷疑。
讓春草氣狠,宇文綠沖出去跪倒在宇文靖的膝下,仰面苦苦的哀求:“太師,要為永杰堂叔報仇啊,永杰堂叔是您的親兒子,您可不能放過殺他的人……”
回答她的……“啪”,一記又重又狠的巴掌把宇文綠打倒在地。宇文靖猙獰的抬起腳,又是一腳把宇文綠重重踢開。
宇文四夫人大為解氣,嘴角微勾冷笑著暗想。太師發(fā)話,就是千軍萬馬殺到門前也不能亂動,你還敢鬧,這不是自找是什么?活該。
四夫人盤算著回房去攛掇四老爺責(zé)罰宇文綠,另一番話到她的耳邊。
宇文靖面無表情:“來人,四老爺行為不檢,送去祠堂打一百板子!”
四夫人大驚失色,恨恨瞪一眼宇文綠,跪了下來:“太師息怒,綠兒不好您只責(zé)罰她罷了,這孩子天生的頑劣,與四老爺無關(guān)啊?!庇钗募t也跪下來。
四老爺也驚呆?。骸盀槭裁创蛭遥繛橛澜堋?p> 又一次提起的這個名字,讓宇文靖面容抽搐幾下,一股怒意直擊到四老爺面前,一字一句反問他:“老四,當(dāng)年,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
宇文靖并不顯老,但這句話里滿是滄桑歲月之意。
文天慢慢垂下面龐,身子不能克制的有了抖動。抬起一腳,把宇文綾踢出幾步,怒喝一聲:“這個家!……”
跟宇文綾的人趕緊扶大姑娘出去,免得晚上一步又落到毆打境遇。宇文大夫人在聽到文天的名字以后就灰溜溜,又擔(dān)心女兒,著急慌忙地也跟著避開。
文無憂撲上來安慰爹爹,文天握住女兒的手,后面的話才沒有說下去。
“這個家你再不滿意,也是你的家!”宇文靖陰森森接上話,在他的面前,四老爺已讓他剛才的回答擊成一灘泥似軟趴。
宇文靖深吸一口氣,恢復(fù)他喜怒難言的平靜。繼續(xù)吩咐:“四房二姑娘行為不檢,又挑唆生事,本該同罪。念其是個姑娘,重責(zé)五十大板。”
四夫人和宇文紅趁了心懷,但還是想為四老爺求情。哪怕她們平時對四老爺疼愛春姨娘和宇文綠怨言多多,不妨礙此時攬個孝敬之名。
“老四家的,”宇文靖喚一聲,有了責(zé)備之意:“房里人不好,你也有責(zé)任。”
四夫人魂飛魄散,這是牽扯到她。宇文綠真是個災(zāi)星。
“我們家里生下兒女的姨娘不發(fā)賣,但有錯的例外。你這就去,喚個人牙子,把二姑娘的那個姨娘賣的遠(yuǎn)遠(yuǎn)的,永不許她再和宇文家的任何人見面。”
四夫人松一口氣。
宇文綠殺豬似大叫:“為什么賣我姨娘,不是她不好,”推開架她的家人,沖到四老爺面前拼命的哭喊:“父親,您快說話啊。”
四老爺面如死灰,腦海里盤旋的只有一句話,當(dāng)年舊事,太師沒有否認(rèn),他竟然是知道真相……
那興起這事的人隨時倒霉,比如他是其中一個。他哪里還敢說話?
四夫人主持,把宇文綠帶走。四老爺也讓拖出去。哭喊聲越來越遠(yuǎn),客廳上寂靜下來。宇文靖的眸光又看向文天父女,看似平靜,幽深中卻有什么在翻騰……
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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