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隨著落選的眾人一同從側(cè)門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回頭望了望,看著大廳里已經(jīng)再次聚滿了人,搖了搖頭,便向著接待廳走去。
當(dāng)白桐從嵩山派選拔點(diǎn)離開時,天已經(jīng)全黑了,一輪明亮的月亮掛在半空,還有無數(shù)星星眨眼,輕柔的風(fēng)吹過額頭,帶來一股濃烈的香味,不覺的肚子又餓了。
白桐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突然感到一陣空虛,這是自己進(jìn)去游戲的第一夜,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都掛著笑容,三三兩兩,有的牽手,有的搭肩,白桐不覺間竟然看癡了,在地球生活二十幾年,這種畫面卻是從來沒見過的,滿腦子都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使勁的晃了晃頭,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反正感覺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這次選拔,嵩山派還是很大方的,給了一百銅,雖然感覺不少,可是想要找個地方住,那還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加入宗門呢,自己身上的一百多銅夠不夠吃飯都不一定呢。
沿著街道走,夜晚的城里格外的明亮,路兩旁每隔幾米都會掛上一個巨大的紅燈籠,再加上家家店鋪里的燈光,使的夜晚也如白晝一般清晰。
…………
“大米小米綠豆,白面一勾五碰頭的稀飯嘞”
………………
“一大一條,二大一條,我不是賣黃瓜的,我是賣大小金魚的呦”
……………………
…………
“大爺,來嘛,來玩呀,來嘛,來嘛”
……………
街道兩旁琳瑯滿目的小吃,把白桐看的暈頭轉(zhuǎn)向,每路過一個攤子便在邊上站了好久,然后不是被店家趕走,就是自己一步三回頭的慢慢離開。
白桐沿著街道走了好久,可惜很多東西都是只能看,買不起的東西,就在白桐繼續(xù)在街上逛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嘹亮的喊聲,正在叫著自己的名字,緩緩的停下腳步,向四周望去,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最后,終于在自己身后一個高大的酒樓上,發(fā)現(xiàn)了喊自己名字的人。
只見那酒樓的大門前左右各站著一個高大健碩的武者,赤裸著上身,遒勁的肌肉堆在一起,在門上,則是一塊同樣巨大的鑲金大匾,匾上寫著三個大字“太白居”,酒樓四周種著四棵高大的櫻樹,直達(dá)二樓,樹上開著無數(shù)粉白的花,被風(fēng)一吹飄散在四面八方。
白桐往二樓一看,便看到正在喊自己的人,只見二樓的一個窗沿上,一個年輕人,上半身趴在床沿上,一身金紅色長袍滿是褶皺,還有一道道劃痕,一邊大聲的笑,一邊伸出手,對著白桐打招呼,并比劃著,讓白桐去找他。
白桐站在遠(yuǎn)處定睛一看,只見那個趴在窗沿上的,正是自己下午去嵩山選拔時所看到的南宮凌。
白桐本來想要一轉(zhuǎn)身離開的,可是聽到南宮凌還在酒樓上大聲的喊著自己,便一步步的向著酒樓走去,想要看看他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白桐走到酒樓的門口,抬頭向上仰望,發(fā)現(xiàn)近距離看要比剛剛在遠(yuǎn)處看,顯得更加高大而精致,抬腿便想向酒樓里走去,卻剛走一步便被門口的兩個壯漢攔下,對著白桐大聲的說著:
“太白居不是你們這些窮人能進(jìn)去的,馬上滾,要不我們不介意給你松松骨”
白桐看著兩個壯漢一點(diǎn)點(diǎn)向著自己圍過來,不覺的向后微微一退,然后又看了看趴在樓上的南宮凌,才對著他們說:
“你們沒聽到上面有人喊著嗎,還在這擋道,快讓開”
兩個壯漢好像沒聽到白桐說的話似得,繼續(xù)一點(diǎn)點(diǎn)的向著白桐靠近,直到樓上的南宮凌看到白桐被攔,才大聲的對著兩個漢子吼道:
“你們兩個廢物攔他干什么,沒聽著本大爺在喊他進(jìn)來嗎,馬上給我讓開,把他給我請進(jìn)來,要不然我下去砍了你們,快點(diǎn)”。
兩個漢子聽到南宮凌的話,什么也沒說,只是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向后退去,又重新站到原來的位置,并且對著白桐說:
“貴客,請進(jìn)”
整個街道來往的行人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旁看著熱鬧,有結(jié)伴同行的還轉(zhuǎn)過頭跟同伴輕聲的議論著。
白桐聽到兩人的話,微微一笑,才一步一步的向著酒樓內(nèi)走去。
剛進(jìn)酒樓,卻發(fā)現(xiàn)整個大廳空無一人,只有幾個跟外面穿同樣衣服的壯漢站在一旁,沿著樓梯走上二樓,一聲聲清脆的碎裂聲不斷傳到白桐耳朵里。
剛上二樓,便看到南宮凌一個人站在大廳里,里面只有一張桌椅,桌子上,地上鋪滿了一層被砸碎的酒瓶,里面的酒撒了一地,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南宮凌看到白桐上來,把手里的酒瓶隨手一扔,然后便哈哈大笑,用手一下把鋪在桌子上的碎片推到地上,又從叫樓下的人拿上來了一把椅子,對著白桐說:
“哈哈……沒想到能在這看到你……哈哈………………這就叫做緣分……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跟我喝酒…………喝一夜……誰讓你一拳就讓我給打趴下了……哈哈……嘿嘿”
白桐看著還站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南宮凌,這跟自己下午看到的那個一臉傲嬌的少爺,完全不同,只見他滿身酒氣,長袍已經(jīng)被酒浸濕,雙手也在剛剛,被碎片割傷,正在流血,咧著嘴大笑,卻還在流著眼淚,晶亮的鼻涕流到嘴邊,卻根本不管不顧。
白桐看著快要倒地的南宮凌,快步走到他身邊,拉著他坐在椅子上,把他手里重新打開的酒瓶搶過來,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到他對面,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著月亮發(fā)呆。
白桐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南宮凌,向著樓下的人大聲叫了幾個小菜,也不去管還在發(fā)愣的南宮凌,拿著筷子,自己一邊吃,一邊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喝著。
過了好久,南宮凌好像睡著了一般,閉著眼睛,喘著粗氣,嘴里不斷念叨著:
“為什么……為什么…………紅顏為什么要訂婚…………為什么要跟我大哥訂婚…………為什么……為什么……什么”。
白桐聽到這話也是微微一愣,不覺的放下筷子,站起身,趴在窗沿上,看著窗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微風(fēng)拂面,一朵朵粉白色花瓣被風(fēng)吹的漫天飛舞,有的還順著窗戶飛進(jìn)屋里,天空中月光皎潔,散發(fā)著清冷的光。
………………
漫漫飛花何處覓,
………………
一覽長街到太白。
………………
多少離人傷情淚,
………………
不覺白頭還獨(dú)醉。
………………
輕歌曼舞,紙醉金迷,在邈邈的酒氣里,只剩下南宮凌獨(dú)自一人,還在睡著,還在哭著,而白桐,早已隨著櫻花浸在夜色里離去。
秦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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