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守北境的大將軍歐陽曲江被蒙元國統(tǒng)帥拓拔青海斬落城頭,一個大好頭顱從長城的城頭上落下,落往北面,到了地面之時,還滾了好遠,直至滾落到一個老人的腳邊,老人彎腰撿起那顆大好頭顱。老人抬眼看著站在城頭上的無頭尸體慢慢倒下,渾濁的雙目里,滿是滄桑。對于這種身首異處的場景,老人無感。
異常高大留著一臉胡須的北國百萬雄師統(tǒng)帥拓拔青海看了一眼旁邊的數(shù)位大莊將領,不屑的冷哼一聲,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便下了城頭。
拓拔青海來到老人的旁邊,看著被老人拿在手上的頭顱,“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了,他的境界會原地踏步?!?p> 老人無言,將頭顱丟向了拓拔青海。
老人往南走。
走到城下,上了城頭。
回頭看了一眼茫茫雪域,在往南看一眼,天地豁然開闊,那是茫茫大草原,當年蒙元國的舊地。
他無感于雪域的天寒地凍,也無感于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他往西南一角望去,古井無波的雙目里終于看見了一絲動容。
天地之大,哪里風景最佳。
最后還是西涼好。
“西涼舊人安在?今日同老夫一同歸西涼可好。”
雄城為基,抵御北國虎狼之師數(shù)年的北境將士,都聽過西涼這個名字,入伍了很多年的老兵知道西涼以前有個名震天下的將軍府,新入伍的像井布這樣的家伙知道西涼是流放犯的歸屬之地,那里是茫茫大漠,此生只要進去那里,便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這個老人是誰?
一同站在城頭抵御敵軍的井布在第一時間便涌上了這個念頭,他雖然沒有經歷過多少戰(zhàn)場廝殺,但卻對危險有著十分敏銳的感知,從這個老人上城頭的那一刻起,他便覺得這個老人比之前的拓拔青海還要生猛。
城頭鐵戟森然,老人站在城上。
他背對著拓拔青海等北國統(tǒng)帥,面對著數(shù)萬大莊士兵。
他的眼睛掃過去,都是不認識的人,少有的幾個相識的卻沒有在看他。
看到了比較遠的地方時,那個幫他走動說動許多年輕人回家看望親人的老兵就在那里,似乎想要做出一些動作,老人卻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示意那個老兵不要輕舉妄動。
“西涼鐵血安在,可否現(xiàn)身,同老夫歸家,看看故土,到底荒涼與否?看看家門前的石階是否已經長了青苔?!?p> 渾濁的目光,滿是皺紋的面容,身穿素色衣袍的老人用一雙充滿了希翼的眼睛一一掃過眾人,目光所到之處,有人疑惑不解,有人害羞的低下了頭。
“誒?!?p> 老人嘆息,傳遍城頭。
滿是失望,準備下了城頭。
“末將吳望海愿意跟隨您回家?!?p> 一個雄渾的嗓音在軍中傳遍,老人循聲而望,于角落里,看見了聲音的主人。
“還有嗎?”
將吳望海的樣子記住了后,老人再度詢問。
“屬下汪歸愿意跟隨您回家?!?p> “末將邵鑫愿意同你回家?!?p> “回家。”
老人欣慰的笑了笑,西涼舊人同老人下了城頭,浩浩蕩蕩數(shù)萬人,往西行。
那一日,北境城西邊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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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宅院里,到處都掛有喜慶的燈籠。
庭院里就屬魚唱雪的聲音最明亮也是最刺耳,只要過路的行人稍稍一注意,便能夠聽到墻內佳人的笑聲,那種放浪形骸的笑聲,還真有點獨一無二。
這過得很不沒有滋味的年,倒也因為魚唱雪的笑聲多出了那么一點笑意,否則的話,這個年,倒真的很無趣了。
武凌本來因為自己成了天下公敵的事情就煩心的很,可當魚唱雪一口一個姐夫叫個不停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竟是看開了許多。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是這一點困難都邁不過去,何來當?shù)刍手f呢?
既然自己最初的計劃是從江湖開始,而后再入廟堂,既然成了天下公敵,許多江湖人士都想要拿自己的腦袋說事,倒也順了當年的愿。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如此一想,他也就沒有在因為自己陷入了何種困境而變得小心翼翼了,和七雄以及自己的妹妹武秋見,還有韓千庭,凌北修,魯春秋以及后來出現(xiàn)的毛升豪等人一起開開心心的過了個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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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剛過,永遠不被人敲響的大門被人輕輕扣動,銅環(huán)碰觸大門的聲音回蕩在宅院里,步入玄指境的韓千庭最先反應了過來,立即彈跳起身,手中如意劍更是瞬間出動,養(yǎng)劍數(shù)十載,他就是劍,劍就是他。
而在得知自己可能會被許多江湖人士追殺的武凌也加緊修煉,機緣巧合的從四品境突破到了三品境界,那倒掛于體內的海市蜃樓亮了六層,其余三層依舊暗淡無光,但真氣的充盈卻在告訴他,品境之下依舊可以一戰(zhàn)。
對于神刀的掌控也越發(fā)的得心應手,在韓千庭站起身的剎那,武凌也站起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因為身份特殊,他過年期間也只在院子里,哪怕有韓千庭所做的面皮,武凌也沒有出去過,就連鄰里想要過來拜個年,都被魚唱晚給回絕了。
今時今日,這個敲門聲如此的頻發(fā),還沒有停止的跡象。
莫非來的人是個敵人?
江湖第一批想要自己腦袋的人到了?
武凌緊握手中那把刀,武家刀。
如意劍已經出去了良久,韓千庭并沒有發(fā)表任何言語,武凌在等。
過了許久,魚唱晚回來了。
“有三個人,一女兩男。”
“我問他們要做什么,他們也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了?!?p> 武凌不禁疑惑了起來,“走了?”
魚唱晚點點頭,“嗯,走了,一聲不吭的走了?!?p> 韓千庭也說道:“看樣子,不像是來殺你的,因為我沒有感覺到他們有任何的敵意,反倒是從他們的動作里看出來,他們有些畏懼?!?p> 武凌更加疑惑:“畏懼?”
韓千庭收了如意劍,“有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畏懼?!?p> 武凌歸刀入鞘,“你的意思是他們是來找人的?”
寒光客
這幾天弄論文弄得焦頭爛額的,實在更不過來了,抱歉。 對于即將失業(yè)的我來說,寫書歪歪,融入到故事里去,仿佛成了我逃避現(xiàn)實的最好歸處?;蛟S我寫的有很多不足之處,或許我寫的根本沒法看,或許我寫的根本不能稱之為故事,但我依舊會寫下去的,什么時候寫完,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