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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仇志

六十九、邪云神教教主

滅仇志 妖洞怪 1763 2017-11-30 23:46:10

  爭論不止的問題看似有定論卻依舊疑問連連,從尹老夫人之死到太乙山大戰(zhàn),這兩件事的關(guān)聯(lián)何在?大家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不清,話題越跑越遠(yuǎn)。

  忘塵道出關(guān)鍵:“如是隱秘之事,我等卻均不知曉,而依姑娘所言,當(dāng)年太乙山莊只有尹莊主、邪云教主還有你口中的神秘黑衣人,你又從何得知?”

  秋葵思路較快,立馬指手點(diǎn)道:“你是邪教中人?”

  其實(shí)從她說出“你們白道”這樣的字眼,該有數(shù)的心中都有數(shù)。尹逸明早亡,若真有其事不會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丫頭片子講這些。黑衣人與她看起來不對付,那么剩下的只有邪云神教的老魔頭才會講起這些。

  巫弦月敢踏進(jìn)這里講出事實(shí)早就不在乎身份是否被揭穿,其實(shí)這樣倒好,省去不少麻煩,況且虛見早已得知,應(yīng)該是他通知老夫人的,不然千面戲子不會著急對付她。

  “我是邪云神教中人,那么是不是意味著大家都相信我所說的了呢?”不論是假老夫人的身份,還是太乙山上的黑衣人,一切的一切都要基于巫弦月是邪教中人,大家認(rèn)為她是邪教中人就需認(rèn)同她所說的一切。

  本是天衣無縫的一招卻被尹龍星夾縫中求生存,他說道:“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是誰跟你說的,但你應(yīng)該是被騙了,還傻傻的以為自己很正義。這就是你認(rèn)為《妙法心經(jīng)》在皓天山莊而處心積慮尋奪的原因?”

  “對,邪教中人的話,沒有一句是可信的,你扯這么多也掩蓋不了殺害眾條人命的事實(shí)。”提到邪教,秋葵的態(tài)度明確,零容忍。

  “事實(shí)?有誰親眼看到的?”這招不好使,另有大招,今日巫弦月算是準(zhǔn)備充足。

  “你還想抵賴,當(dāng)日就是你殺進(jìn)靜心庵的,貧尼就是人證?!苯匐y當(dāng)堂指證,有她在似乎巫弦月的確無從抵賴。

  “你?”巫弦月帶著諷刺的口氣一聲冷哼,“還記得當(dāng)晚你早就被我打昏在一旁,又怎能知道事實(shí)的全部?還是讓我來告訴你,什么是事實(shí)。那晚我聽到老夫人說:‘想要心經(jīng)就進(jìn)來拿’的話語,打退眾位師太進(jìn)房,誰知剛一拿起木盒形狀的東西便觸動了機(jī)關(guān),引燃導(dǎo)火索。師太們不知情,進(jìn)房與我對招,情急之下我說出火藥之事,苦難師太亦發(fā)現(xiàn),我本來可以順利逃開,但為了救師太一把被火藥炸傷。醒來后發(fā)現(xiàn)苦難師太壓在我身上,被炸的血肉模糊,原本是想救師太一把的,但反而為師太所救。若非師太仁慈,恐怕我也站不到這里,而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抢戏蛉?。至于幾位師太,我想她們是發(fā)現(xiàn)老夫人的秘密了,所以老夫人要一并除掉她們。”

  “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老夫人是我等的救命恩人,十?dāng)?shù)年來我們一直相互幫扶,她怎么會害我們?分明就是你做的怪?!苯匐y嘴上這樣說,但心里沒有底,非是不相信老夫人的為人,而是想到要造成這樣的一場爆炸,這么多炸藥是怎么弄進(jìn)房間的?一個外人可以做到嗎?可惜她們被老夫人遣散過幾天,中間發(fā)生何事無從得知。

  “你自欺欺人我也沒辦法,事實(shí)就是這樣?!备滥X筋的人很難說通,巫弦月轉(zhuǎn)而又道,“尹龍星,你懷揣著‘妙法心經(jīng)’多時,不如拿出來大伙兒一同參詳,屆時是神是鬼不就知道了?!?p>  “厲害厲害!我竟不知同床共眠的妻子如此能說會道,可惜你打的如意算盤再精也料不到我根本就沒有什么心經(jīng),唯一有‘心經(jīng)’兩個字的書籍已經(jīng)給了二娘,你是知道的?!边@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笑的是原來夫妻兩從沒有真正的信任,留手都不止一招。

  “不可能,你一定有的,你明明說你有的!”巫弦月接受不了這是個騙局,她寧愿自己搶不到心經(jīng),也不想要心經(jīng)的消息石沉大海。腦海中閃過石屋那晚的事情,再次問道:“石屋閣樓大火那天,你趁著我和火神比拼明明拿走過一部秘笈,那是什么?”

  “大火是你們造成的?”二夫人驚奇質(zhì)問,“好?。∧銈冞€惺惺作態(tài),裝作什么都不知道?!?p>  “你真卑鄙,沒道理可講就來誣陷我?真是低估你的辯才?!币埿谴_實(shí)有拿那本秘典,但茲事體大他不能承認(rèn)。

  巫弦月實(shí)在沒想到他會耍賴皮,要是巫弦月不是邪教中人或許他們的話還能真假參半,但是這會兒白道人士居多,自然相信尹龍星的多。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鬧了大半天,尹正年有點(diǎn)等不及,喝止道:“沒完沒了,你們想吵到幾時?你們一個說說祖母已死,一個說祖母是假冒的,各自有自己的故事,真精彩!可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巫弦月豈容他置身事外:“唇亡齒寒,我是大將軍府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與你們母子息息相關(guān),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

  “聽到了嗎?若非你們里應(yīng)外合,一邊氣走祖母,一邊偷襲祖母,配合的十分默契,祖母怎么會遭到你們的暗算?”聽著理由有些勉強(qiáng),但巫弦月已經(jīng)承認(rèn)與他們站在一邊,那么再勉強(qiáng)也是有道理的。

  “你一定要把臟水潑到我身上,我無話可說?!币贽D(zhuǎn)向巫弦月問道,“你是不是找到了祖母?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好?!?p>  找出老夫人是唯一的一條路,但巫弦月輕易不得用,因?yàn)闆]人知道千面戲子的真面目,抓到她,她也一定會抵賴,但卻已經(jīng)到了不知人不行的地步。

  巫弦月附耳對著悠悠說了幾句悄悄話,眾人聚精會神,屏息以待,誰料悠悠突然出手,“九轉(zhuǎn)飛絲”越過眾人直指寶媽。

  危急關(guān)頭,寶媽出掌,大袖揮過。二夫人整個阻擋于前,為飛絲所纏。一切發(fā)生的突然,寶媽不知扔出不知名的鐵球,落地瞬間化為煙塵,悠悠無法抽絲再來一招,巫弦月更是愛莫能助,白道諸位深怕有毒氣摻雜,運(yùn)功護(hù)體要緊,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遁逃。

  煙塵散去,雖有弟子按跡追尋,但早已不知所蹤。

  “剛剛那位就是千面戲子,你們一口一個叫的親熱的老夫人,很可惜呀,滿堂高手竟無一人能夠阻攔?!蔽紫以逻B連冷哼,言語中透著諷刺。

  二夫人由尹正年扶起身,口中不忘辯解,畢竟巫弦月是邪教中人,再被強(qiáng)行扯上關(guān)系對正年往后的前途不利?!八菍殝?,怎么會是老夫人?荒唐,太荒唐!”

  “的確荒唐?!蔽紫以陆幼?,“你們何時看過寶媽會武功的?想來早就不知死在何處,讓人替換了身份?!蔽紫以略谏角f多時,接觸寶媽較多,她進(jìn)來的舉動太反常,不得不讓人懷疑,沒想到孤注一擲竟是一擊即中。

  “寶媽只是深藏不露。”二夫人還要強(qiáng)行狡辯。但若真是這樣她又何必逃走?顯然這份說辭不夠,大伙心里都明白。

  “該說的我都說完,信不信由你們?!睹罘ㄐ慕?jīng)》的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尹龍星我知道你們兄弟兩還要來一場比試定奪莊主之位,希望能在太乙山大戰(zhàn)時看到你出戰(zhàn),我們再以《妙法心經(jīng)》作為賭注,這次我要光明正大奪回來,悠悠咱們走!”

  巫弦月長袖一甩,引著隨來的眾人朝大門走去。

  秋葵拔劍阻攔:“你們是邪教中人,皓天山莊乃武林正道的場所,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不讓我走?憑你這區(qū)區(qū)道行也想攔我去路?”巫弦月可謂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秋葵這樣的人換作平常,一掌打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就她也敢來指指點(diǎn)點(diǎn)。

  “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你究竟是邪教的什么人?”女強(qiáng)對女強(qiáng),秋葵自然不能落下氣勢,況且先代掌門是死在他們之手的。

  “你且聽好,本座就是邪云神教教主巫弦月,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紅焰魔女。我們答應(yīng)空門方丈不到太乙山之日不與白道諸派動武,莫非你是想提前熱身?悠悠!”巫弦月口氣一句比一句嚴(yán)厲,悠悠得令,飛絲盤旋,一把扯得在側(cè)的茶幾四分五裂。小小的婢女尚且如此何況是有著道位武功的教主。

  秋葵下不來臺,還是得由忘塵做中介?!柏毶圩荆共恢墙讨饔H臨,失敬!既然教主暫且并無交惡之心,那一切還是等到太乙山約戰(zhàn)之時做了結(jié)吧。”

  “好,今日看在忘塵神僧份上,本座不計(jì)較她出言不遜。不知本座可以離開嗎?”巫弦月兇起來,教主威嚴(yán)震懾全場。

  忘塵微笑作揖:“請!”

  剛剛著實(shí)驚險,本以為只是邪教的普通弟子,沒曾想是他們的教主?紅焰魔女的風(fēng)采果然非同一般,在場的都是只聽過其名未見過其人,與想象中確實(shí)有點(diǎn)出入,但也不敢小覷。

  近日受到的打擊一連串,看到寶媽露陷,其實(shí)尹龍星就知道巫弦月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心中的一點(diǎn)疑惑終于想通,為什么祖母會知道母親的下落?因?yàn)橹滥赣H下落的不是祖母而是千面戲子,諸葛風(fēng)塵肯定隱瞞不少事情。

  最難受的還要數(shù)巫弦月,知道她是邪教教主的那一刻,心底真的發(fā)怵,哪怕是一個普通的邪教弟子也好,可她偏偏是教主,這……

  受打擊的何止尹龍星一人,浮云已經(jīng)追人出門。

  “你站住,你等一下。”聽到浮云的聲音,巫弦月停下腳步,“你真的是邪云神教的教主?”

  “對,我是。”巫弦月又撒了大謊,她又騙了浮云一次,“浮云姐姐我是不是教主影響了我們的關(guān)系嗎?”

  “可我聽說邪云神教無惡不作,是臭名昭著的門派,你怎么能做他們的教主呢?”或雖如此,但浮云也跟世俗中人一樣有著誤解。

  “聽說,就是謠言咯?你見過我作惡?”巫弦月知道浮云與眾不同,許是在山莊呆久了,思想受到鉗制,“就打你爹來說,他殺人無數(shù),難道他就是惡人?在別人眼里是,但在你眼里一定不是。正也好,邪也罷,不過是心中的平衡稱倒向問題,只要是自己認(rèn)為對的一邊,那就是正。”

  巫弦月知道她需要自己想明白,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永遠(yuǎn)是我的姐姐。太乙山大戰(zhàn)在即,我得回去準(zhǔn)備,你多保重?!?p>  巫弦月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刀魔就是鐵錚錚的例子。人家叫自己姐姐,但自己卻總是在她身上找到啟發(fā),到底怎么樣已經(jīng)讓人迷茫,或許時間能教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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