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皮外傷是愈合了。這內(nèi)傷可就不管用了?!蔽移届o說道。
“嗯?這我知道?!迸右嗍瞧届o回答。
“你六魄歸元身體大部分已經(jīng)歸墟,不過很不巧的是你的傷正好在那還沒歸元的體魄上,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蔽乙徽Z道破她的傷勢嚴(yán)重性。
“有意思,我看你也只是個剛筑基的修士,一魄都沒歸元,怎的竟有如此眼力,怕不是哪個道門的嫡傳弟子吧?”這女人對道門不是很友好,對我也是多有不屑。
其實我之所以跟她說這些一來呢是為了向她證明我得實力,二來呢我也被她強悍的身體能量所震懾,這樣做也是為了震懾她。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見我修為低,又來歷不明,直接動手殺我。
她也不跟我說話了,直接進(jìn)入療傷狀態(tài),看她的療傷運功之法頗為奇怪,與我所修煉的道家以及巫神瞳術(shù)中的三十輔助心法亦是不同。而且她運功之時會有絲絲縷縷瘴氣從身體冒出,虧的我及時用真氣護(hù)住身體。
隨后她又拿出一粒紅色的丹藥服下,我催動神瞳,明眸之下,她的內(nèi)傷也跟皮外傷一樣快速愈合。
“這女子跟這村子有關(guān)系,而村民口中有一妖獸,身帶劇毒,莫非就是她?”我適才想起這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個妖獸。
雖說妖獸化成人形要至少金丹修為,但是也不乏有奇特物種在筑基期就能化形。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羊入虎口。
思來想去還是先來個緩兵之計探探口風(fēng)。
“那群追殺你的道士是什么人,為何要追殺你?”我問道。
出奇的是,這次她沒拒絕回答而是淡淡說道,“白云觀的人?!彼従彵犻_雙眼,嘴角一揚,“至于為何殺我,你看看這些個死人就知道了?!?p> “原來這些人是她殺的!”我大驚,“這一次可是真的羊入虎口了,都怪我,管什么閑事!”我忍不住要給自己一頓大嘴巴子。
稍微恢復(fù)平靜,我輕輕松松的說,“原來是你干的,我還以為是誰呢?”
“怎么,你覺得我做的不對?”那女子邪笑著問我。
急的我冷汗都下來了,“乖乖這該怎么辦!”
“噢,沒有怎么會呢?這些個村民都是……殺了就殺了唄!”說著違心的話,我只為了保存自己。
誰想到那女子反而嘻嘻的笑了起來,“原想著你是個什么俠骨柔腸的小道士,怎么如此膽小,說起謊來也不臉紅的!”
我被她羞得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為免尷尬我也嘻嘻的笑?!昂俸?,我沒有沒有?!?p> 這女子神情陡然又有了變化,收了笑聲,嚴(yán)肅的問我“你到底是誰?”
“我不跟你說了嘛,我就一個散修?!蔽医忉尩?。
“那你為何救我?”她盯著我,目光炯炯。
“我……”我一時語塞,我要是跟她說我可憐她可能會被她嘲笑我不自量力,可若是說我把她誤認(rèn)為是我得同鄉(xiāng)又未免不是很可信,而且我的事情要是解釋起來有太難讓人相信。所以我選擇另一個絕好的謊話。
“我看你一個姑娘家的被人欺負(fù),于心難忍所以想幫你!”我虔誠的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噢,那你可知道我是個大魔頭,這村子里的人都被我下了毒,而且我把他們殺了之后又制成血丹供我療傷,修煉。”她平靜的跟我說她做過的事。
“是你?那把我引過去的是誰?”我一時又覺的這女子說話有些自相矛盾。不過這些我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對她說道,“你做過的事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在乎?!?p> “你可真奇怪?!边@女人說話的聲音恢復(fù)正常,我二人的交談氛圍也好了許多。
整整一夜我跟她周旋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什么話就引來殺身之禍。
一轉(zhuǎn)眼天就亮了,有村民可能找這戶人家有事,“嗵嗵嗵”的有人敲門,“老鄭,開門吶!”
我倆的聊天也被敲門人打斷,凌軒(這女子的名字)眼神一凌隨口說道“該死的,壞我興致!”緊接著就是一個瞬身將那敲門的一掌拍死。
“MD,這也太狠了!”我對這凌軒極為的不滿,殺心漸起。
不一會兒她回來了,頗為抱歉說道“回來晚了,你別介意,要不是現(xiàn)在有人追殺我我也不會說把那個人好好處理再回來。來,咱倆繼續(xù)聊!”
“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女,老子當(dāng)初怎么就打算幫你呢!”我心里又恨又悔,奈何實力不濟只能附和著她,“好哇!”
她接著之前的話題,好奇的問我“你們?nèi)顺晕骞入s糧又吃肉,那你說你是覺的肉好吃還是糧食好吃?”
“這……我也說不準(zhǔn)。當(dāng)然了你……”
我跟她一頓侃,也不嫌累,就這女人的性格恐怕我要是表現(xiàn)的不耐煩了直接就給她殺了。
“哈哈哈哈,你太逗了……”
我充分發(fā)揮幽默詼諧的一面,逗得她哈哈大笑。
“你別笑的這么夸張,傷還沒好利索呢!”我為了盡可能的把朋友這個角色演好,不得不違心的勸她,其實我心里早就把她殺了好幾遍。
誰知道這凌軒神情又是陡然一變,嚴(yán)肅的說“你為什么關(guān)心我?”
“我關(guān)心你!”
“為什么關(guān)心我?”她變得更加嚴(yán)肅,眼神告訴我她在生氣。
“這都是什么毛病,我作為朋友關(guān)心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嗎?難道我戲演的過了?”我心里估么著她是為什么跟我生氣,以便對癥下藥,給她個滿意的答復(fù)。最后我毅然決然的說,“作為你的朋友,關(guān)心一下你,很正常!”
可能是被我的真誠打動,也可能是她太孤獨,凌軒一把將我抱住,在我耳邊輕聲說“你真好!”
隨即有把我放開,拍著我的肩膀說“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然后拉著我就往屋外走,“來,我們?nèi)プ讉€人下酒!”
“別,這哪有殺人下酒的?”我隨口說道。
“怎的,你覺得我做的不對?”
“怎么可能是對的?”我一開始以為她是個沒經(jīng)歷人情世故的妖獸,現(xiàn)在我知道了她根本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嗜血之物。
我強顏歡笑的說,“你做的自然沒錯,走吧!”
“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