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北方之神,又稱水神。
《道德經(jīng)》有云:“天下莫柔弱于水”,又云“天下之圣柔,馳騁天下之圣堅也”。
故而,上善若水,剛?cè)岵?p> 然而,玄冥神掌極陰、極寒、極毒,完全走入了一個極端,與水的品質(zhì)毫無相干,不知為何以“玄冥”命名?
孟凡帶著這個疑惑,翻開絹帛,仔細琢磨起來。隨著理解越深,他眉頭漸漸皺起,心中有了一些別樣的看法。
這《玄冥神掌》在初始練氣時,并無凝聚寒毒的說法,直到內(nèi)功小成后,才有專門修煉陰毒的法門。
傳聞此功由百損道人所創(chuàng),但在孟凡看來,它根本就是一個經(jīng)過二次加工的器具,其模胚原是一門高明內(nèi)功,百損道人更像是以此功為基礎(chǔ),才創(chuàng)造出了現(xiàn)在這門陰毒掌法。
有此認知后,孟凡花了三天的時間,將修煉寒毒的法門逐一剔除,最后還原出了一段內(nèi)功修煉口訣。
孟凡嘗試著運轉(zhuǎn)此口訣,最后提煉出了一口稀薄的真氣,這口真氣剛?cè)岵?,威力莫測非凡,讓他都有些震驚。也正是因為如此,此功才能鎮(zhèn)住那至陰至寒的掌毒,否則,真當寒毒是那么好駕馭的。
不過,唯一可惜的是,這套口訣殘缺的厲害,最多只能修煉到后天中期。或許也是因為如此,百損道人才不得不自創(chuàng)掌法內(nèi)功。
但是,一想到這套口訣的威力,孟凡就忍不住感到遺憾。糾結(jié)許久之后,他心中漸漸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
何不利用自己的武學底蘊,去補全這門神妙內(nèi)功?
這個想法甫一出現(xiàn),便占據(jù)了孟凡全部心神,權(quán)衡再三,他最終下定決心,完善此功!
……
谷中不知歲月,一晃五年過去!
這日午后,孟凡如往常一般站在潭邊演練掌法,這套掌法總共只有六式,但被他反復(fù)使出,竟生出無窮變化。
少頃,待使完第七遍時,孟凡雙掌一推,水潭轟的一聲炸響,大半潭水沖天而起,白魚亂飛,水珠漫天。
隨即,只見他雙掌一劃,走過一道弧形軌跡,一股奇異之力隨之傳出,滿天水珠仿佛都受到了這股奇力的牽引,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急速射向水潭,大半潭水竟無一滴落在潭外。
“這式‘萬川歸?!偹愦蟪闪耍 卑渡?,孟凡望著激蕩不停的潭水,口中喃喃自語,雙目漸漸露出一抹濃烈的喜意。
五年苦功,孟凡不僅完善了那套內(nèi)功口訣,還將其修煉到了先天之境。與此同時,也同樣創(chuàng)出了一套與之相輔相成的掌法。
這套掌法一共六式,分別被他命名為:隨波逐流、覆水難收、秋水盈盈、白水鑒心、碧水三疊、萬川歸海。
這六式掌法的威力絲毫不比玉皇拳弱!
“恭喜師傅,神功大成!”孟凡身后,張無忌大步走來,臨近時,他躬身一拜,滿臉崇敬之色。
五年過去,張無忌已經(jīng)長成一個高大青年,在孟凡的教導(dǎo)下,他于半年前將九陽神功完全練成,眼下距離大成只差打通全身穴道,那糾纏他五六年的寒毒已經(jīng)瓦解一空。
此刻,孟凡聞言,哈哈一笑,揮手示意張無忌起身,沉吟少許,他忽然笑道:“無忌,為師五年前就說過,救你的辦法絕不止一門九陽神功,如今便又多了一種!”
“師傅的意思是,您這門神功也能幫我驅(qū)逐寒毒?”張無忌神色一怔,隨即便猜到孟凡話語中的潛在意思,當下不敢置信地問道。
自他練成九陽神功后,孟凡教給他的大伏魔拳、全真劍法都被他練到了大成。有九陽真氣為基,這兩門武功發(fā)揮出來的威力極為恐怖。由此,他也深刻認識到了九陽神功的厲害。
可是,此時此刻,孟凡卻告訴他自己新創(chuàng)的武功同樣可以驅(qū)逐他的寒毒,這豈不是說這門內(nèi)功已經(jīng)不比九陽神功差多少了。
眼見孟凡笑著點點頭,張無忌全身一震,心下當真佩服的五體投地,隨后,只聽他好奇問道:“師傅,不知您新創(chuàng)的這門神功叫什么名字?”
孟凡一聽此言,心中暗暗想到:此功深諳水之意境,與《玉皇拳》有異曲同工之妙,且又出自玄冥神掌,不如……念及至此,他當即回道:“就叫《玄冥掌》吧!”
“玄冥掌?”張無忌眼中露出一絲疑惑,隨即暗暗猜測,師傅以‘玄冥’為名,難道是因為此功能夠解我寒毒?
對于張無忌的疑惑,孟凡并沒有解釋的意思,此刻,他負手望著谷內(nèi)景致,良久之后,突然說道:“無忌,五年了,我們也該出谷走一走了!”
“出谷?”張無忌身子一抖,眼中露出一絲茫然,轉(zhuǎn)而又化作猶豫之色。
進入翠谷之前,他看遍了世上人心的陰險狡詐,打心底里不想再踏入塵世。只是,一想到關(guān)心他的太師傅,他又忍不住想著回去報個平安。
孟凡此刻倒也看出了張無忌的猶豫,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對方到底年少,就算無牽無掛,也不可能耐得住心思,在這翠谷內(nèi)住一輩子。
師徒二人各有心思,晚飯隨便吃了幾個果子,便各自練功去了。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天亮之時,半月未現(xiàn)身的大白猿再次來到了谷內(nèi)。
如同往昔一般,大白猿只要來看孟凡,必然會帶著一枚蟠桃。五年下來,孟凡雖然不是每次都回送龍力丹,但也送出了百來顆。
得此丹藥相助,大白猿蒼老的面龐明顯年輕了一些,全身氣血更是旺盛到了極點??礃幼?,再活個百來年完全不成問題。
五年前,孟凡就打算詢問大白猿蟠桃的出處,只是后來被創(chuàng)功一事耽擱,一直到現(xiàn)在也未實現(xiàn),如今既然決定離開,自然是不能再錯過了。
伸手接過蟠桃,孟凡回送了一顆龍力丹,隨后指著谷外,對大白猿說道:“大家伙,我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摘桃子的地方?”
大白猿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yīng)下來。隨后轉(zhuǎn)身鉆入果林,向著一處崖壁跑去,到了近前,直接攀巖而上。
孟凡見狀,連忙吩咐張無忌在谷內(nèi)等候,自己則是運起輕功,緊緊跟在大白猿的身后。
翠谷四周的崖壁雖然陡峭艱險,但對孟凡來說,完全不值一提。一猿一人在峭壁上縱橫飛躍,不一會兒,便遠去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