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彥有些唏噓一條生命就這樣消逝在眼前。
看著王書彥有些失落,步時鳩主動搭話道,“雖然修真界已經(jīng)很少有紛爭了,但真正的紛爭都是這樣的,不留后患,誰知道他以后會不會變強回來復(fù)仇,斬草除根是修真界的不二法門。我跟那尊者彼此都知道這條法則,他也不會求饒,我也不會真的放他走,彼此利落對誰都好。好了,師弟,我們該離開了,領(lǐng)域快崩潰了,我們也該回去給你治傷了。”
說完,王書彥眼前景色一變,又是熟悉的場景,他又回到了金符宗。
“走吧,師弟,還在愣著啊?!?p> 步時鳩用手稍微推了一下王書彥,“跟我來吧,我?guī)е阏裔t(yī)者去?!?p> ……
就這樣,步時鳩在前面帶路,王書彥緊跟在步時鳩后頭,路上碰到的不少弟子都對步時鳩行禮,也有些困惑地看著步時鳩身后的王書彥。
王書彥能很明顯地聽到他們的嘀咕聲。
“那個人好熟悉???”
“那不是符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嗎,怎么這么狼狽?”
“該不會是步師兄下的痛手吧?”
“不會吧不會吧,步師兄應(yīng)該也不是這樣的人?”
“說不定啊,你看步師兄在前面洋洋得意的樣子,與身后那失落的身形,說不定就是?!?p> ……
耳邊的聲音討論的方向逐漸偏離真相,王書彥所幸不再收起自己的耳朵,不再旁聽那些弟子的嘀咕聲。
“步師兄,你不介意他們那么說?”王書彥肯定步時鳩也聽到了,但步時鳩神色沒有一絲變化,依然是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聽到啦,這些弟子就是太閑了,后面給他們找些事情做做就好了?!?p> 旁邊的那些弟子只忽然感覺到身體一股惡寒,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四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王書彥瞧見眼前步時鳩那得意的神情,忍不住吐槽道,“也難怪他們那么想了,就連我都想往你臉上來一拳,我傷成這樣,你還這么開心……”
“師弟,你亂說,我哪有啊。”步時鳩又正經(jīng)了下,但也只維持了一秒左右,“師弟,你看我今天打扮如何,就是說,恩,帥不帥?”
王書彥忍不住扶額,“我怎么攤上這么一個師兄?!?p> “等下,步師兄,看你的樣子,你是去見心上人啊?”
雖然王書彥是疑問句,但他看著步時鳩那突然扭扭捏捏的神情便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我不怪步師兄,早說嘛?!蓖鯐鴱┳屑?xì)地打量起步時鳩的打扮來,剛剛解決了一場“惡戰(zhàn)”,眼前的步時鳩還是一副翩翩然然的樣子,沒有受到一絲影響,而且他雖然穿著一般大學(xué)生的服飾,但也凸顯了他翩翩公子的氣質(zhì),自有一副與眾不同的“貴氣”。
“不說不知道,原來步師兄還長了一副這么好的皮囊,師兄,一會你打下眼色,我給你助攻?!?p> “去去去,我才用不著。話說怎么助攻???”
“哈哈——”
王書彥和步時鳩就這樣一路有說有笑地來到了步時鳩所謂醫(yī)者的地方。
只見眼前一副綜合醫(yī)院的模樣,各路弟子進(jìn)進(jìn)出出。
王書彥又看了周圍,青山藍(lán)天,景色宜人,沒錯啊,怎么在山間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棟不合時宜的建筑。
“師弟,你等著,我給你掛個專家號哈?!?p> “等等,師兄你等等我?!?p> 可步時鳩跑得飛快,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蹤跡,王書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原地等了起來。
也不知道等了多少時間,步時鳩終于回來了,“走,師弟,這邊走?!?p> “師兄,我有很多嘈不吐不快啊?!?p> “哦,你說這醫(yī)院吧,都忘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們金符宗也是整個修真界排名第一的大型醫(yī)院集團,這是在門派內(nèi)只為門派中人服務(wù)的,所以人相對少點,在外頭也有不少分醫(yī)院,但那人不說了,人山人海,你這斷手說不定等到自己長出來了都不一定能排上號,走吧,師弟,邊走我邊跟你介紹吧?!?p> 王書彥只能點頭,完全不知所措,一副行尸的模樣跟著步時鳩左轉(zhuǎn)右轉(zhuǎn)。
也不知道轉(zhuǎn)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轉(zhuǎn)的,王書彥跟步時鳩終于來到了一處小房子,這小房子有些古樸,小房子坐落在醫(yī)院后頭的角落里頭。
看著眼前的小房子,王書彥終于恢復(fù)了正常,“恩,這才對味,這才是我心中的的修真界該有的模樣嘛?!?p> “師弟,嘀咕些啥了,給你介紹下,里面是我們金符宗的客卿長老上官燕,你之前沒見過,一會客氣點?!?p> 王書彥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的,開玩笑,對給自己治病的醫(yī)生不客氣,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嘛。
步時鳩邊給王書彥介紹一些詳細(xì)的情形,便領(lǐng)著王書彥往里走。
上官燕是醫(yī)者世家,世代從醫(yī),在修真界也有莫大的名堂,但是呢,由于需要在追求醫(yī)者一道上的不斷前進(jìn),也遇到了一些瓶頸,而恰好金符宗能夠提供瓶頸的解決辦法,于是上官家族的每一位家主便成為了金符宗的客卿長老,目前與金符宗是類似合作關(guān)系,金符宗提供上官家所需試驗的一切材料和資金,而上官家也答應(yīng)為金符宗治病救人,所以向來就算是掌門也對上官家客客氣氣的。說到底,其實是種利益交換,但二者合作愉快,便也這么合作了不少年,上官家也作為金符宗的常住客卿長老呆了下來,上官燕作為現(xiàn)今上官家的家主,理所當(dāng)然也成為了金符宗的客卿長老。
“要說還是金符宗家大業(yè)大,能經(jīng)得起上官燕的揮霍,要換成小門小派,早就破產(chǎn)送走這尊大佛了。”步時鳩邊介紹邊剛感慨,“金符宗花錢最多的兩個地方,一個是符篆堂,另一個就是她這了。”
“時鳩,又說我什么壞話啦?”
“沒有沒有,這是要來麻煩上官長老看下我?guī)煹艿膫麆??!?p> 雖然步時鳩的話題轉(zhuǎn)的生硬,但這也是正事,那上官燕也沒再追究,只是瞥了一眼王書彥的傷口,“恩,處理的還算及時,手呢?”
步時鳩趕緊掏出那個放了斷手的鐵盆,一臉討好道,“斷手我也處理過了,保證處理的及時穩(wěn)妥?!?p> 要不是王書彥看著步時鳩的眼光時不時看向上官燕身后的小姑娘,說不定他還要以為步時鳩的心上人就是金符宗的客卿長老上官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