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修真局找上門來已經(jīng)過去幾天了,這幾天里,王書彥一直待在金符宗內(nèi),至于課堂的答到則是請室友幫忙,理由自是某某親人生病啦,室友欣然地接受了這一光榮的任務(wù),并表示,反正剛開學(xué),還沒有誰認(rèn)得自己,讓自己放心大膽地不用擔(dān)心。
王書彥也就放心大膽地沒有回去了。
在金符宗這幾天,王書彥待在符道長給他專門準(zhǔn)備的房間內(nèi)靜修,同時好好消化道長給他介紹的修真局由來,由此也知道了一些算是修真界秘辛的存在。
書早已被符道長收回了,但書中的內(nèi)容早已深深烙印在王書彥腦海里。
天道原來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而是真實存在于這方天地,還是可交流溝通的那種。
由于天道的真實存在會對當(dāng)今修心流派造成巨大的沖擊,因此,符道長特地吩咐不要隨便與陌生人談及,特別是修心流派談及,但王書彥偏偏記得步時鳩好像本身推崇的就是修心,這幾天他一直在糾結(jié)如何與步時鳩相處,想了幾天也沒有好的想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金符宗待的這幾天也使王書彥自身思考了很多,比如自己修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那就是尋求不一樣的人生,而這個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那就一直這樣下去就好,繼續(xù)這不同一般的旅程就行。另一個便是對于自己那個世界的人或者這個世界的人意味著什么,這個他還沒找到答案。
王書彥又思考了不少,最終下定決心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上大學(xué),逃課對不起的便是自己,更何況每節(jié)課都是交了錢的,每逃一節(jié)課,那可是多浪費一份錢啊,所以王書彥下定決心回去上課了。
于是他起身前往符道長的房間。
還未走進(jìn),符道長的房間便傳來一陣對話,按理說不應(yīng)該,因為修真者通常都會控制自己聲音在一定范圍內(nèi),不會輕易被外人聽到自己的談話。
直到王書彥走近了,他才知道原因,原來符道長正與酒仙人邊下棋邊喝酒,酒仙人走一步喝一口,符道長呢,走到興起掄起酒壺就是狂飲。
步時鳩也在符道長身旁。
在看到步時鳩的時候,王書彥心中咯噔一聲,但還是佯裝面色如常,他走上前去,依次向眾人行禮。
符道長和酒仙人看到王書彥確實沒什么波瀾,看來他們早發(fā)現(xiàn)自己過來了,符道長招了招手,“徒兒,過來看看為師下得如何?”
王書彥應(yīng)了聲,走上前去,在看到棋局的一剎那,王書彥回想起了自己爺爺,那時候他也是這樣邊跟人下棋,邊叫自己過去觀察棋局,也是拜爺爺所賜,自己棋力還算不錯,只可惜大學(xué)里棋社式微,人少的可憐,活動也是少的可憐,基本上每年定期舉辦一次活動就差不多了。
……
符道長眼見王書彥遲遲沒有答話,咳嗽了一聲,把王書彥從回想中拉回到現(xiàn)實世界。
邊上的酒仙人也讓自己點評下棋局如何,王書彥粗略地掃了下棋局,符道長已經(jīng)處于絕對優(yōu)勢,看來是想讓自己夸夸,但王書彥也不想落了酒仙人的面子。
王書彥假裝思索下,最后答道:“這棋局生死交融在一起,粗看雙方勢均力敵,但細(xì)品一番,還是我?guī)煾灯甯咭恢?!?p> 此話自然是讓符道長和酒仙人都滿意的。
王書彥在此時對符道長說道:“師傅,我再金符宗也待了好幾天了,學(xué)校那邊的課程也落下了不少,我想回去上上課,補(bǔ)補(bǔ)落下的進(jìn)度。”
符道長臉面向棋盤,正在思索如何一招斃敵,但還是點了點頭,“恩,學(xué)生就該以學(xué)習(xí)為主業(yè),是該回去,不過門派大比的時間好像也臨近了,書彥你抽的出時間不?”
“這,請問師傅,門派大比是什么時候舉行呢?”王書彥差點把這茬忘了,他好歹贏了金符宗的比斗第一,正想見識下各路豪杰實力如何。
符道長不緊不慢道:“也不急于這時,時鳩啊,你跟組委會說一聲,時間稍微往后延一下,就說我看往后的日子更好。”
“是,師傅。”
一旁的王書彥一臉黑線,既然這樣,為什么又要問自己呢,但王書彥心里還是感謝符道長的,畢竟符道長讓門派大比這一延期,估計動用了不少能量。
“好好學(xué)習(xí),回來我親自檢驗?zāi)銓W(xué)的如何。”
王書彥收回內(nèi)心對符道長的感謝,換上鄙夷,但表情卻是討好,“這大可不必吧,這么小的事情我麻煩步師兄就可以了,是不是啊,師~兄~”
步時鳩正在一旁看戲,本想置之不理,但王書彥用口型比了個上官的發(fā)音,步時鳩趕忙附和道:“就是,師傅,這點小事何必麻煩您,交給我就行了,我做事,您放心!”
符道長再次點了點頭,舉著棋子的手一會落在棋盤左側(cè),一會落在棋盤右側(cè),就是遲遲不落子,讓那酒仙人好一陣著急。
“我說符掌門,你就快落子吧,我好繼續(xù)喝酒啊,你不落子,我怎么喝酒???”
眾人哈哈大笑,就在這不經(jīng)意間,符道長落子了,酒仙人拿起酒壺,正準(zhǔn)備應(yīng)一招后喝口酒,但是左看右看之下,臉都看垮了,無奈地把酒壺放下,“我輸了?!?p> 那無奈的樣子又是惹得眾人一陣歡笑,但酒仙人也不尷尬,轉(zhuǎn)手又拿起了酒壺,“輸?shù)闷渌?,輸?shù)米栽?,?dāng)值人生一大白!”說完咕嚕又是一口。
酒仙人喝完之后在棋盤上方一揮手,棋子各自回到各自的棋簍里,“剛才我執(zhí)白,現(xiàn)在我要執(zhí)黑哈?!?p> 酒仙人自說自話地就把自己的棋簍與符道長的調(diào)換過來。
符道長喝了一大口,回答道:“自是如此。時鳩啊,你跟書彥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跟酒仙人還有不少酒要喝?!?p> 酒仙人連連點頭,“對極對極,各自忙去吧,我跟你師傅一醉方休!”
眼前的場面讓王書彥冷不丁地想到“兩個酒鬼”,但恰恰是這兩個酒鬼,在剛那小小的弈棋中,讓王書彥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一絲絲真實,誰也不是高高在上,誰都是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