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居然把我這個客人留在這,自己跑去睡覺了。連囑托都這么不走心,還可能有吃的!
我氣呼呼的想著,繼續(xù)敷傷口。待傷口都敷得差不多了,門鈴響了起來。
我透過貓眼往外瞧:一個約莫十九、二十歲的少年。剪著短短的寸頭,身材結(jié)實,長相清秀,看著挺樸實的。他兩手提著的袋子里裝滿了菜。
我大致猜出他是誰了,但還是謹慎的問了句,“誰?。俊?p> “小夏。來送菜的?!?p> 我打開門,小夏看到我既驚訝又疑惑又八卦。他輕車熟路的把菜放到廚房,“晗哥呢?”
晗哥?我反應過來他說的誰?!芭?,清夜晗??!他在睡覺?!?p> “睡覺?”小夏更震驚了。隨即鄭重的向我介紹自己,“你好!我是夏遠!晗哥的助理!你叫我小夏就可以了!”
“你、你好。我是林小花?!蔽冶凰膽B(tài)度弄得丈二摸不著頭。
“小花姐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洗菜?切菜?我在餐館打過工,刀工還是不錯的。”小夏殷勤的道。
可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小花……姐?我、我有這么顯老么?
“小夏,你叫我小花就可以了。我……”
“小夏,你來了?!鼻逡龟喜恢裁磿r候起來了,倚著門框,懶洋洋道。
“晗哥!”夏遠熱絡的打招呼,“小花姐吩咐的菜,我都買來了?!?p> “不用叫我小花姐啦,我……”可他們倆完全無視我。
清夜晗點點頭,“嗯,你早點回去休息吧?!?p> “哎!”夏遠應道,走之前還朝我神秘的擠了擠眼。
夏遠剛走,我便抗議道,“姐?我明明比他小吧!”
“洗手間有鏡子,你要不去瞧瞧你的臉?”清夜晗毒舌道。
我抓起一墩白菜砸過去。清夜晗輕松接住,滿臉得意。
我更不服氣了,剛想把肉也砸過去,清夜晗卻認真的道,“夏遠高中沒畢業(yè)就出來打工了。餐館服務員、工地工人、促銷員……什么苦活累活都做過。叫哥叫姐的,是他生存的本能?!?p> 原來是這樣子。但我轉(zhuǎn)念一想,不對?。?p> “夏遠叫你哥,我能理解。畢竟你算是他的老板嘛!可我呢?我又不是他老板,和他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叫我姐干嘛啊?”
清夜晗不愿搭理我的疑惑,轉(zhuǎn)移話題,“你要的菜都在這里了。接下來呢?”
“你,洗菜去?!蔽液敛豢蜌獾闹笓]道。
“我洗菜?”清夜晗微瞇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警告似的提示道,“不想吃外賣的人是你吧!”
“我可是病號哎!我情愿下廚已經(jīng)是感天動地了!”我眼睛瞪得大大的。
“別把你是病號一直掛在嘴邊?!彼淅涞貟佭^來一句。
“我本來就是病號!你要是不洗菜,不分擔我的工作,待會你不能吃飯!”
他對我霸道的言語很無語,“林小花,別忘了,這可是我家,我的廚房,我出錢買的菜?!?p> “但是我拖著渾身是傷的身子做得菜!”我毫不示弱。
我們倆占據(jù)廚房厚實大理石桌的兩端,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最終還是清夜晗退讓了。他嘆了口氣,不滿的洗菜去了。我對此結(jié)果非常滿意。
我做了三菜一湯。清炒白菜、煎豆腐、辣椒炒肉和丸子湯,都是些快手小菜。但清夜晗吃得狼吞虎咽的,看上去比我還餓。
我去夾哪個菜,他也跟著去夾那菜,有時甚至直接從我筷子里搶。搶了幾次搶不過他,我怒了,“清夜晗,你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