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錯覺,在那些黑暗生物離開監(jiān)獄的那一瞬間。他們壓制已久的暴躁靈力猛的蔓延出來。他們當然不敢在陰影監(jiān)獄亂來。即便他們個個都恢復到了巔峰狀態(tài),陰影監(jiān)獄也可以瞬間將他們關回去。
但對于剛剛和他們簽訂了契約的張楚白,他們就沒那么客氣了。
他們想要給張楚白來一個下馬威。
沒錯,我們是簽訂了什么生命契約。是不能對你造成傷害。但你要是被我們的靈力給嚇到了可就不怪我們了。
他們心中冷笑著。而那一瞬間,比他們更狂暴更兇狠的氣息從契約上傳來。
黑暗生物們懵了,相比之下。他們就像是處于巨龍面前的兔子,額,這不準確,這些剛剛出獄的生物中,就有西方龍族。
可就是那位龍族也都對這道氣息瑟瑟發(fā)抖。
他們仿佛看到遠在另一個世界的畫面。銀白色的月光下,一只白色的巨大生物默默的注視著他們。九條如山岳般的尾巴輕輕浮動著,卻帶有毀天滅地般的威能。
“九,九尾天狐?!庇腥朔路饛难例X中顫抖的說出這句話來。
黑暗生物們忍不住想要下跪膜拜時,契約又恢復到之前那樣。平平靜靜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良久,那位血族對張楚白行禮。隨后一位位黑暗生物都隨之行禮。修煉界以強者為尊。那些黑暗生物也知道如此。默默的遵從著這一法則。在對方拿出足以毀滅他們的力量時,他們能做的也只有臣服。
而張楚白也是淡笑,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半年前初入修煉界的小白了。自然知道那些黑暗生物打的是什么主意。自己一個剛入天運的小鬼當然不可能和這么多境界比自己高很多的修士簽訂生命契約。不然活活被玩死都沒處說理。
但他不行,蘇雨月可以啊。早在離開學院的那個時候,蘇雨月就給他準備了這一個生命契約。為的就是這種情況。
要是說張楚白擔心自己不熟悉生命契約,不敢與那些黑暗生命簽契約的話。那蘇雨月就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不論從境界還是智謀上來說,蘇雨月都不用擔心什么問題。
那位血族對張楚白行禮后,恭謹?shù)溃骸靶∩贍?,不知和我們簽訂契約的是那一位大能?!?p> “蘇雨月,我們社團的副社長?!睆埑椎φf:“還有別叫我小少爺了。我也是社團的副社長。叫我副社長或名字就行了?!?p> 血族聞言點頭。隨即在腦海里思索著蘇雨月的名字。
“蘇雨月?沒印象啊。難不成是最近新晉的大能?”黑暗生物默默對視。
張楚白說:“沒印象是正常的。她還有個名字,你們應該聽過?!?p> “蘇妲己?!睆埑椎恼f。
聽到這句話,不光是黑暗生物,連盧相坤他們都臉色一變。
不得不說,蘇妲己這個名號實在是不好。畢竟被稱為妖女幾千年了。一聽到這個名字,黑暗生物都有沖動回到陰影監(jiān)獄去了。
而張楚白身邊,杜川皺眉說:“那位副校長的真身是蘇妲己?那你?!?p> 張楚白卻是淡語說:“無需多慮,歷史只是勝利者書寫的自證罷了。蘇老大對我們都很好。和歷史上描述的都不一樣。是個護短的前輩罷了?!?p> 這聲音說的倒是很平淡,但語句中充滿了堅定??磥硎菍@類說法很是厭惡。堅決的站在蘇雨月一邊。
那些黑暗生物在初期的驚訝乃至驚恐后,現(xiàn)在一臉的沉默的站在張楚白身后。既然已經簽了生命契約。他們頗有種認命的感覺。
他們被張楚白叫到一個大圣堂安排的房間內問話。耶莫也跟了上去。估計是怕那些黑暗生物說出的信息會有損大圣堂的利益。
而杜川等人沒有跟上去。都遠遠的走開,在四處游蕩著。
杜川默默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煙。遞給身旁的盧相坤后,嘆了口氣。
盧相坤驚訝的說:“我就抽你一根煙罷了。有必要嘆息嗎?”
杜川皺眉說:“我怎么可能為這個嘆息???我是在想張楚白?!?p> “張楚白?他怎么了?”王島也湊了過來問。
“你們沒聽到剛剛張白說的嗎?”杜川皺眉說:“他的那位社團副社長是蘇妲己!”
“然后呢?”盧相坤奇怪說:“雖然我剛才知道的時候,也挺懵逼。但也就那樣啊。不要說你因為副校長那個名字就對她有所輕視啊?!?p> “我哪敢對一位逍遙境大修士輕視啊。老天師都不敢?!倍糯ɑ貞骸翱蓡栴}就是出在她這里啊。張楚白剛剛的意思好像是要為蘇校長正名似的?!?p> “那就正名唄?!蓖鯈u接口說:“我們武當上的靈胚。哦,不是說我?guī)熋?。是三百年前的那一位。現(xiàn)在也在學院當副校長。據(jù)說她和蘇校長的關系也不是很好。但她也不認為蘇副校長是什么壞人。和蘇校長關系不好,單純的是因為,同性相斥啊。要是張楚白要為蘇校長正名。我們靈胚前輩肯定不會阻攔啊?!?p> “那是因為你們上一代靈胚也在學院。和蘇副校長有所接觸?!倍糯ò櫭颊f:“我們天師府,不一樣。除了老天師府外,還有幾位太上長老。要是知道張楚白站在蘇妲己那一邊。他們估計會翻臉。這次張楚白要退婚約,都有位長老派弟子去截殺了。要是他為蘇妲己正名。其余的長老還不翻臉?”
“這可真是...”王島皺眉,隨后反應過來,瞪大眼睛說:“你說張楚白要退婚約!”
“臥槽!”杜川捂臉。他忘記王島是武當山的大弟子,是武當山靈胚的師兄。
“包辦婚姻肯定要抵制的啊?!北R相坤也反應過來。立刻幫腔說:“你師妹和張楚白又不是還熟悉。哪有為了婚姻就犧牲你師妹終身幸福的道理啊?!?p> “道理我當然懂!”王島皺眉說:“要是我?guī)熋貌幌矚g張楚白。有婚約都沒用。我們武當?shù)茏涌刹煌???蓡栴}是...”
“師妹在來大圣堂的路上和我說,張楚白這人還不錯啊?!?p> “哦,見鬼?!倍糯ê捅R相坤異口同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