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zhuǎn),光怪陸離!
只是一陣恍惚,凌破還沒來得及思考他在通道中待了多久,就出現(xiàn)在一個圓形廣場上空。
圓形廣場四周,是能量壁,但被阻隔了視線,無法看到廣場之外是什么。哪怕聲音,似乎也沒有透過能量壁傳過來。
哧!
那道金色能量線被收回,凌破突然失重,緊接著耳旁生風,像個高空墜落的自由體,重重的砸在青石廣場上,震蕩起一片揚塵。
嘶……
渾身劇痛,像被別人拆了骨頭一樣,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他使勁的跌了跌,發(fā)現(xiàn)這些青石板真是堅硬的邪乎,使他的雙腿被震的發(fā)麻,發(fā)痛。
要知道,他使出的力道足以將普通的石板震的四分五裂,可這青石板卻沒有一絲的裂紋。
同時,凌破仔細觀察周圍和他同時過來的另外二十九人,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都是光源制造出來的光子,可樣貌卻并不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這讓凌破懷疑他們以及自己此時的樣子可能和前身一樣,甚至要更完美一些。
此外,那些光子看上去雖然有神采,情緒,也會思考,但凌破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有一大部分像是一個個剛出生的嬰兒,處于懵懂狀態(tài),全憑本能。
接著,他將目光挪向了最前方的那名男子身上。
這名男子目光如炬,面孔上棱角分明,穿著一身粗布短衣,他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這就是我們的統(tǒng)領(lǐng)了么?
凌破挪開了視線,感受到了蟄伏在其體內(nèi)的力量,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如同一頭遠古兇獸站在他面前一樣。
這名男子的力量遠超地球上的神級武者,甚至更恐怖,超越了人的范疇。
同時,他也模仿著周圍大部分光子的狀態(tài),處于懵懂。以不變應(yīng)萬變,不想被過多關(guān)注。
“你!叫什么?”統(tǒng)領(lǐng)伸出手,指向凌破,詢問道。
凌破暗呼不好,一下子緊張起來,腳步輕移,抱著他一定不是指著自己的僥幸心理對此無動于衷,完全選擇了無視。
乾能皺了下眉頭,黑著臉,提高了聲音“你叫什么名字?”
凌破在心里暗自梳理了一遍,默默念叨著沒什么,然后按牢籠界的禮節(jié)回道“回統(tǒng)領(lǐng)大人,我叫凌破!”
“你呢?”點點頭,乾能又指向另一名光子,沒再過多關(guān)注他。
凌破長長的呼了口氣,上一次有這種緊張的感覺是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忘了。突然間,他的心好像再次年輕了起來。
接下來,這里的每一位光子都被乾能點到,報了名字,這個名字是光子被制造出來時隨機賜予的。
“我現(xiàn)在的名字叫乾能,希望你們記?。 鼻苷f道,接著抬起手掌,印在了他身后的一塊石碑上,光源能量從他的手掌上渡過去,將其激活。
每一個人的名字都正確的浮現(xiàn)在上面,而統(tǒng)領(lǐng)后的名字卻還是『全能』
乾能盯著那兩個字,冷哼一聲,一臉厭惡的扭過頭去,手掌重重的拍在石碑上,此時他的身體漸漸化成光雨消失在這里,只留下他哪道嚴厲而低沉的聲音。
“你們將被送到被封禁的無之界地界之內(nèi),只有活下去才有資格和我并肩作戰(zhàn),劣質(zhì)品只有被淘汰?!?p> 聲音在這塊廣場上回蕩,久久不能散去,廣場上的大部分光子們都似懂非懂,對淘汰后所付出的代價并沒有什么概念,只有少部分光子明白其中的含義。
那塊石碑緩緩下沉,此時圓形廣場上突然亮起墨綠色光芒,凌破向著腳下看去,那是一個巴掌大的神秘符文,整個廣場上有數(shù)十個,此時被點亮了,同時活動起來,在進行排列,有莫名的力量在流轉(zhuǎn)。
凌破想要去記憶它們,隱約間,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符文的來頭可能大的驚人。可是一有這個想法,腦子卻痛的要緊,不得不放棄。他剛要伸手去觸摸時,身體便化成光雨,消失在了這里。
無之界,亂神窟!
這里位于無之界北部,相鄰無妄海和離城,到處都矗立著被風化成千瘡百孔的巨石,形狀各異,千奇百怪。
風透過孔響起的鬼魅聲可亂人心神,巨石坑洼中的水喚作映心水,可照人本心,能奪人生魂,使生物成為狂暴無神只知道殺戮的野獸。
有傳聞這是一位通天暗獸被主宰斬殺后的血淚所化。
凌破被傳送到了這里,腳下是成片的碎石,個個尖銳鋒利,少有邊角圓潤的,且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孔。
此時他神色怪異,在一瞬間他有一種這些全部都是生物碎骨的錯覺,若是真的話,這也太驚悚了,稱的上是煉獄。
四處看去,全部是稀稀落落矗立著的怪石,一眼望不到頭,沒有一草一木,甚至一只昆蟲都沒有,缺乏生氣。
凌破胡亂選了一個方向走去,因為四周看上去都差不多,沒法進行篩選。
走了一段距離,這里變得詭異起來。
輕輕吹過的風開始變得凌亂,風向改變的很頻繁,像是憑空生成的,無根無源。
嗚~~
凌破頭腦發(fā)脹。
這些若有若無的風聲勾起了他一部分不愿意想起,早就被丟棄在時間長河的事情。他原本平靜的心有些煩躁,那些零零亂亂的片段越來越清晰,好像就發(fā)生在昨天。
“??!”
凌破大吼一聲,停下了腳步,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一旁矗立著的怪石上,宣泄著心中的躁動,但這只是杯水車薪,現(xiàn)在他有一種想要將這里拆了,毀了的沖動?,F(xiàn)在要是有人站在這里,相信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發(fā)動攻擊。
此時這里冷幽幽的,很邪門。
凌破撐著身體,臉上燥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有著兩抹紅暈,這里暗藏的危機比他想象的要多。
咔!
遠處,一道腳步聲戛然而止,前方有一名光子看見了扶在怪石旁的凌破。
他意識懵懂,身體本能的后退,警惕的盯著他。
“你……沒事吧?”他相當單純,感覺得到凌破很難受。
“我現(xiàn)在只想毀了這里。”凌破看了一眼那名光子,露出一抹邪笑,很陰冷。
“什么意思?”那名光子一愣,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看到凌破哪雙充滿入侵意味的雙眼,他往后挪了挪腳。
“你!你別過來?!蹦敲庾宇濐澪∥〉暮笸?,面對一步一步走來,如同洪荒野獸般的凌破,他感覺到了危險,想要拔腿就跑。
“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