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提琴曲
結(jié)果是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的,意外便是秦悠悠的到來,但她的鋼琴的確是情理之中的優(yōu)勝者。
秦悠悠站在燈光之下,敏銳的眼睛掃視著賽場,無一例外的找到了她的朋友和伙伴。
戚小露,韓微菱,甚至是阮傾城的到來,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幫主和安靜也來了,更甚者是上官謙等人和三樓上的余殊。
呵,看來這些人真的是出乎意料呢?我該說是實(shí)力強(qiáng)還是實(shí)力強(qiáng)呢?
當(dāng)之無愧,秦悠悠的得分最高,幾乎全場都是她的樂迷。。。
第二是白暖,第三是卓以歌,然后才是那位嬌小玲瓏可愛的女子傲雪嬌。
至于言韻音,呵呵,得到的是很多人的不屑排斥,雖表面上可惜,可實(shí)際上心里那是妥妥地幸災(zāi)樂禍啊!
倒數(shù)第三?可能是言韻音這輩子的恥辱吧!
“經(jīng)過我們嘉賓的評選,最終選出了四位選手進(jìn)行我們第二樓的比賽。她們是秦悠悠,白暖,卓以歌,傲雪嬌!”
“那么,接下來我們的比賽將逐一比拼,最終選出我們的前兩名。比賽,即將開始,請選手準(zhǔn)備?!闭f著,選手下臺進(jìn)行準(zhǔn)備。
“在選手準(zhǔn)備的過程中,我們一起來欣賞主辦方為大家?guī)淼木羰课?!?p> 一場爵士竟灑風(fēng)華,勁舞火熱,撩撥人心。
“果然是,,,太好聽了!我都快佩服死了!不愧是秦悠悠啊!”關(guān)沁從跟著安靜出來,就沒有一次正經(jīng)淑女過,嘴里喃喃有詞,神色那叫個激動。
“淡定,淡定!沁子啊,你一個搞音樂的竟然如此失態(tài),真是,,”安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但語氣里透露的揶揄和無奈。
“哎呦,還管什么形象啊!我就喜歡悠悠,這多符合我理想中的高人??!不管了,我決定得好好跟著悠悠,讓她告訴我她為什么這么厲害!”關(guān)沁滿眼的崇拜,不得不說,她從小就是彈鋼琴長大的,但秦悠悠這曲子明顯就超過了自己,再說就算秦悠悠也是從出生練鋼琴,也比自己小,一想想就心酸,,還有余少那家伙也是,啊!一群變態(tài)!
“咳咳,,你別想打悠悠注意,我可把悠悠內(nèi)定為嫂子的!”安靜一聽可不得了了,附著耳邊悄悄警告。
“你!可我也沒見悠悠和你哥怎么樣??!不會是你哥單相思吧?不過,就你哥那冷人會喜歡人?”關(guān)沁一聽就有戲,細(xì)細(xì)琢磨活兒,瞇眼揣測。
“什么叫我哥單相思了?我覺得可能是悠悠和我哥吵架了,鬧脾氣了!”話說安靜也是個護(hù)短的,一聽就不樂意了。
“哼,你覺得悠悠會是那種會鬧脾氣的人嗎?悠悠這人設(shè)就不適合鬧,好吧!”
“no,no,no!你不懂,這愛情可復(fù)雜了!”
“呵呵,說的你好像談過戀愛一樣?”關(guān)沁毫不淑女的撇了一眼。
觀眾后排,一男一女。“悠悠又進(jìn)步了!”
“嗯?!?p> “你就不能多說些嗎?不然,我拉你來看有什么意思?”阮傾城蹙額,神色頗不悅。
“………”
“哼!悶犢子!昨天不是好好的嗎?”
“……傾城!”
“嗯?”轉(zhuǎn)頭看向神色復(fù)雜的男子。
“傾城,我和悠悠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說清楚的。?!?p> 阮傾城不解,其實(shí)她拉他來也有一部分是想兩個人和解的。
“那時,我剛剛坐上位置,我殺掉所有不支持我的人,悠悠就恰巧在那里?!?p> 她沉默了,靜靜的沒有動。她知道他為了坐上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的艱辛,也知道他的父親是多么的惡毒,想要解決掉他,也知道他并不是心思重的人。
“她親眼目睹了我狠心殺掉那么多人的場景,那艘船,還有無辜者?!?p> “我知道她不怪我殺掉幫中的人,但她的天性便是不殺無辜之人,那艘船,幾乎就只有她一個無辜的人活著。所以,她對我不喜。但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掉的。”
“她是一個理智的人,選擇幫助我,是因?yàn)槲铱梢宰龊眠@位置,不喜我,是因?yàn)槟羌?。我佩服她,可以?jiān)持自己的準(zhǔn)則,可以不負(fù)辛苦徹夜只為成長,也可以殺人不眨眼,可以不傷害無辜善良之人?!?p> 之后,是長久的默默無言,男子的話里,充滿了陰郁和苦澀,但同時也是一個成熟而又重情重義的人,他其實(shí)也分得清,但只是放在心里。
他想,做得到拿的起來,也放的下去真的很難,能把事分清楚也很難,悠悠,那個在黑夜里睜著大眼睛看著滿身血跡的自己,眼睛里閃著害怕,閃著不喜,閃著厭惡,但卻依舊明亮深邃,純粹的眸子又是精明又是沉默,那一種你看不透,卻又天真的面容的女孩。
她就靜靜地看著血海,無數(shù)人的死亡,看著自己的狼狽,看著追殺,藏著黑暗里洞悉一切,直到廝殺結(jié)束,她才扼制不住的吐了。
她看見的是滿天的血海,讓她厭惡的血,可她卻又始終的保護(hù)著自己,直到最后只有一個她。
他站在甲板上,用那雙沾滿血的眼睛瞧著這位小女孩,她是唯一一個活著的其他人,這里已經(jīng)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他那時啊,是殺戮的,滿身的戮氣,一望就會使人害怕的。
他不知為何,好心的留了她一命,他想,也許她會活著回去來殺他。
可是,那稚嫩的眼睛里卻不害怕的盯著自己。她緩緩移動出來,瞬間引起了其他人的警惕。
擺手,其他人退下。也許是那雙迷人而清澈的眼睛,他不想毀滅。
她從黑暗中出來,身上穿著的是紫色的長衫,短褲。包裹住她小小的身體,但他也許忘了,自己也只比她大五歲。
走到光亮處,他才看見她的手里拿著一把的小提琴,對,小巧玲瓏。
她緊緊握住,但面容卻意外的平靜。
我記得,她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和顫抖,卻又格外的堅(jiān)持。“我可以拉一首小提琴嗎?”
我不知為何就笑了,意味不明卻也點(diǎn)頭。
她也笑了,我不知為何,在這死海一般血腥味濃重的空氣里,她還會笑出來。
我記得,她閉上了眼睛,一點(diǎn)也不害怕自己會突然殺掉她。她提上小提琴,靠在肩上,另一只手緩緩拉動。
那一夜,是風(fēng)和她拉的小提琴在回響……卻也是我不滅的記憶!
吾煙花似雨
我厭惡,卻發(fā)現(xiàn)此刻心情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