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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記

第六十一章:騎士之威

肆記 逆旅行潮 2308 2017-12-22 00:20:44

  沉重的夜色,新鮮的尸身,零落的盔甲部件構(gòu)成了今夜的主要圖景。

  先前企圖審判罪人匪徒的帝國軍人此時慌了膽,所幸方陣大體沒有破壞,只不過原本二十排的隊伍,已經(jīng)縮水成十三排。

  虎豹般兇悍的騎士匪徒,雙手大開大合之間,就有三十五名帝國軍人陣亡。而這場屠殺才開始四分鐘。

  本來推進至匪徒面前的隊伍被他們凌冽的威勢嚇得后退數(shù)米。兩支隊伍間隔出一片空地,地上零散的尸塊,盔甲部件堆積著。鮮血河流染紅磚石。

  騎士的威壓遠遠超出他們的認(rèn)知,這些士兵現(xiàn)在才發(fā)覺,他們曾經(jīng)見識到的“騎士”簡直像一群小丑。

  “你們不許后退!再退縮的人按照軍法處置!”指揮官看著手下被敵人的剽悍戰(zhàn)斗風(fēng)格紛紛嚇得喪失斗志后氣急敗壞的喊著。

  說著指揮官抽出背上的晶核長劍揮舞著。地上的湛藍光輝與天空的皎潔月色照應(yīng)。

  盡管被擁擠混亂的人群所包圍著,晶核湛藍透亮,清冷出塵的光輝依舊令在場眾人不寒而栗。晶核長劍即為總督意志,若是忤逆指揮官,必定會被他那柄行刑斧砍殺以儆效尤。

  有些士兵停止了后退的步伐,其他人見了也是停下腳步,沒有人想死在長官的手下。

  那柄斧子,單是威武而極具壓迫感的造型,尺寸就讓士兵們敬而遠之。

  斧柄就有半人多長,配上寬大的巨斧斧身,寒光畢露的斧刃,宛如殺氣縈繞于身。

  被這把斧子砍上去,要是一擊斃命倒還好說,倘若被斧頭砍傷,帶來的劇痛一般士兵可是承受不來。

  讓士兵們奮不顧身的戰(zhàn)斗,掌權(quán)者有的是主意。威逼利誘,加官封爵,以死相對。無非是這幾個方法,但上位者總能玩出花樣。

  “所有人給我沖!再厲害的騎士都會疲憊,我們必須完成任務(wù)!擊殺一個匪徒重重有賞!”

  威逼利誘之下,本來畏縮的士兵高舉武器沖向匪徒。橫豎是一死,何必不拼死一搏。

  咣咣的重甲踏在磚頭地面,粗劣的石塊似乎無法承受重甲士兵的驚人重量,或許是修葺城墻的工匠本就偷工減料沒有砌踏實的地面被震得搖搖晃晃。

  披甲士兵們高喊口號,殺向匪徒。

  七個匪徒也是無法再輕視這些小強般的士兵,黑夜籠罩的城市,黑幕覆蓋的戰(zhàn)場中,對敵人的輕視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對戰(zhàn)雙方都犯了這個錯誤,政府軍瞧不起這些沒有真材實料風(fēng)騎士,這些本就神經(jīng)質(zhì)的匪徒平日里就目中無人,在士兵面前依舊驕傲自滿。

  區(qū)區(qū)準(zhǔn)城市級騎士就敢橫行無忌,可見騎士們強悍的實力。

  第二次交鋒已然開始。

  螞蟻多了也會把人咬死,匪徒們開始正視這些披著鎧甲的螞蟻。他們縱然狂傲,放縱,不惜命,但并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精疲力盡戰(zhàn)死和束手就擒可是大不相同。

  即使是落草為寇的騎士,也有著騎士不可踐踏的尊嚴(yán)。

  一個匪徒徒手接住面前猙獰野獸般狂暴帝國軍人的大劍,當(dāng)然,匪徒手上有著手鎧,但憑借手部力量阻擋住力氣媲美虎豹的重甲兵奮力一擊,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的。

  烏鴉面甲下的匪徒仿佛看到自己敵人精致頭盔下那張驚慌失措的臉。這個倒霉的士兵,第一個沖了過來,看看他的指揮官是多么明智,讓上下先行消耗,待到匪徒乏力之際一網(wǎng)打盡。

  準(zhǔn)城市騎士,被數(shù)十人圍剿同樣會殞命。沒有扈從,沒有馬匹的獨身騎士,同重甲士兵別無二致。若是有區(qū)別,無非是騎士能夠借助閱歷之類以一敵十。

  這個匪徒右手中的晶核馬刀沒有出手,他覺得,這些吃著皇糧,拿著農(nóng)民稅款的家伙,不足以逼迫得他現(xiàn)在就亮出武器。

  匪徒們也是瞧不起為富不仁或者仗勢欺人之輩。他們一向時靠實力欺凌那些達官貴人。說是匪幫,但他們更像革命軍的先頭部隊。

  他一腳踹出去,匪徒的腳惡狠狠的踏在士兵的胸甲上。兩套鎧甲撞擊著,發(fā)出清脆激蕩的聲響。

  結(jié)果當(dāng)然不出所料,帝國軍的普通制式胸甲怎可能擋得住摻雜晶核粉末的精鋼腿甲猛烈撞擊?況且這套腿甲的主人還是一名準(zhǔn)城市騎士。

  匪徒腿甲劃過夜色幕布,紫色流光在畫布上構(gòu)劃出星軌,精致雍容的紫色星光轉(zhuǎn)瞬即逝。

  摻雜晶核粉末的武器,不僅強度有著極大提升,還附加剔透,水晶般迷幻的色彩。

  貴族婦人的晶核首飾可是人手一件。每逢宴會,男人或嚴(yán)肅或高談闊論談?wù)撝鴩?,女人雀躍而的交談著首飾,不時暗自攀比。當(dāng)然,大部分貴族婦人接受過名媛教育,嫉妒什么的極少有。

  胸口被狠力擊中的士兵飛起半米高,砸向后方的戰(zhàn)士。一排士兵來不及閃躲而被壓倒在地。

  被壓倒的士兵趕忙推開戰(zhàn)友,爬起。他們扶起被擊飛的戰(zhàn)友,試圖看看他傷勢如何。

  但他們翻過士兵身體后被他盔甲凹陷的大坑所震撼到,那個胸膛凹陷的士兵已然死去,凹陷的坑坑洼洼盔甲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些許裂紋,僅是腳力就擊毀胸甲,實在是恐怖。

  連精制盔甲都無法阻擋騎士的強力一擊,他們上去填人頭又有什么必要?

  有了退縮之意的四人,想要掉頭逃跑,卻遠遠看到人群外的指揮官腳下已經(jīng)躺著幾具尸體——他們都是逃兵。

  退無可退的四人再次硬著頭皮,舉起武器,大喊口號為自己壯膽,沖進嘶喊聲震天的戰(zhàn)圈中。

  戰(zhàn)圈中早已堆積數(shù)具尸體,尸體中的士兵現(xiàn)在就像他們經(jīng)常食用的罐頭一樣,只不過往日罐頭中的魚,肉之類的食物換成他們的尸體,鐵皮罐頭殼成了他們沉重而無法褪下的盔甲。

  其他匪徒也是收獲頗豐,每個人都拿下幾條人命,雖然他們此前沒少殺人放火,但第一次深陷如此絕境殺敵,還是令他們興奮不已。

  踹飛那個倒霉?jié)h子的匪徒再次斬獲一個人頭。他開始炫耀著對其他人說道:“你們看看我,殺了足有四個人,阿瑪拉,你小子還想永久持有這套盔甲?哈哈哈?!?p>  那個叫做阿瑪拉的小個子騎士聽了不屑的說道:“還不是那群政府軍沒腦子?拿著大刀就沖,方陣都散了還怎么和你打?反正我會活著回去,要不我們打賭誰殺的人多?”

  兩個人一邊將近身的士兵擊飛,一邊商議。

  士兵們雖然深感惡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匪徒是在變相嘲弄他們,但他們又能怎樣?沒有實力與其抗衡,只能承受這一切。弱者,沒有資格奪回自己的尊嚴(yán)。

  士兵明知道前路是死亡卻依舊要填路,而士官們則是觀戰(zhàn)指揮,若是不愿身先士卒也無人敢議論于此。士兵的結(jié)局與士官的結(jié)局就此可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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