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陷入回憶:“四十年前那時候我還在東大陸北端的卡洛諾斯帝國做一個自由騎士,當時要沖擊帝國騎士,那里的東正教廷給了我一個殲滅共和黨勢力的任務,一千多個鐵騎兵,那時的火炮威力不大,所以沒有,不過有三千步兵?!?p> “所以你都殺光了?”
“是?!?p> 利安熱摸摸鼻子:“怎么沒聽你提過?”
“你也沒問過我?。 ?p> “好吧,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帝國騎士自己再強大也不是上萬精銳隊伍的對手,而我們?nèi)绻羝鸱ū葹跛辜液桶驳嫌伤辜业拿埽瑑杉蚁葍?nèi)耗,我們以后的壓力就會變少?!?p> 山脈說道:“明白。那我們現(xiàn)在的計劃是什么?”
夜幕涼風吹過,利安熱朝皇宮走去,抬頭看難得一見的星空說道:“去北郡,在哪里打造一個堅固的副都?!?p> “帝都不要了?皇帝肯定不會答應!”
“要,但是要看情況,退守副都總比全部都丟了要好?!崩矡峥粗懊娴穆?,說道:“天黑了,帝國內(nèi)也亂了。”
一天后,法比烏斯家所鎮(zhèn)守的羅馬帝國東境城市露提城
龐大的城墻高聳挺立,足足有三十米高,堆砌的磚頭年頭已久,發(fā)黃破損。
城墻的縫隙長著野草,沒來得及處理的尸骸在城門外堆著,和野草一樣不值一文。
露提城毗鄰猶大利亞人的國度迦南國,一個建在沙漠與沃土的存在了三千年的國家。
迦南國以北便是亡國的巴爾干帝國,兩國以東是大片的猶大利亞人國家,再東以及北部是阿拉西亞人國家。
城外土地草勢旺盛,燒過的人體殘骸和草木化為肥料,讓草長得超過一米,士兵們正在割草,以防敵人潛伏。
士兵的軍裝帶著幾個破洞,罵罵咧咧道:“這草割也割不完。”
“要不是還要喂戰(zhàn)馬,老子早就一把火燒了?!?p> “這群猶大利亞人和阿拉西亞人,整天想著清除異端,還有完沒完!”
小隊長苦笑說道:“誰知道他們的腦子構(gòu)造,真想學醫(yī)去解剖他們。”
“學醫(yī)救不了羅馬人?!?p> “當兵也只能做炮灰!”
露提城的天空還有些陽光,微紅色灑在草地,沒過膝蓋的草像燒了一樣,面前是無邊無際的火海。
城墻上的士兵目光呆滯,這幾天猶大利亞人的襲擊又頻繁起來,昨夜他又被人逼著值班,已經(jīng)三天沒有正常休息了。
這個臉上臟亂的年輕士兵嘴里一直嘟囔:“我不能忍了,不能忍了,不能忍了……”
面前壯麗的景色絲毫不能吸引他。
旁邊的士兵靠著棱堡,吸了口土煙。
“真想在那片草地建個木屋,每天不用看到血。”
“挺有情調(diào)啊。”
路過的士兵從他手里奪過煙,大口吸完說道。
“你他媽整天搶老子煙,什么時候給我買一包?”
“回福利羅市再說?!?p> 這個長臉的年輕人和吸煙的人都來自福利羅市,隸屬巴魯克郡。
“又是回家再說……算了,反正我煙癮不大,以后不買了?!?p> 偌大城內(nèi)沒有一個居民,全是軍人,民宅被改造成適合巷戰(zhàn)的構(gòu)造,深且窄,還有許多適合伏擊的平臺。
這幾年猶大利亞人變本加厲的攻擊讓城內(nèi)的居民流亡他鄉(xiāng),士兵們想買煙只能等到每個月都輪休,或者一周一次的軍需物資運送,但只有一包。
其他的都被上克下扣,不過聊勝于無。
通往露提城的小路上,三個穿著法比烏斯家中級軍官制服的人騎馬飛速趕來。
來到西門下,守門的士兵看到軍官后連忙行軍禮:“長官好!”
三個人下馬,一邊應付一邊將韁繩塞進守門士兵們的手里,直沖沖走進城。
法比烏斯家受命駐守露提城,皇室的軍隊則在露提城南部的城市駐扎。
皇帝本想將最危險的地方交給法比烏斯家,北部城市由安迪由斯家和馬克吐溫家駐扎。以此牽制法比烏斯家的勢力,沒想到法比烏斯竟然準備放棄露提城,放猶大利亞人進入羅馬帝國境內(nèi)玉石俱焚。
城內(nèi)比想象中要有點生機,閑下來的士兵在曾經(jīng)的民宅如今的農(nóng)田里種地,還有豬。
猶大利亞人不碰豬,他們好幾次用灌了豬油的木桶去攻擊猶大利亞人,成功的阻擋幾次危機。
作為重要武器,豬油太少,能省則省,城內(nèi)看不到其他動物,只有豬。
低矮的民宅到處布置了陷阱,守城軍擔心城破那天來臨,所以將露提城改造成一個充滿殺機的要塞。
路上的士兵們看到三個長官紛紛行軍禮。
三個人沒有理睬徑直奔向露提城守軍總署。
總督在對著掛著墻上五米的地圖深思。
地圖畫得亂七八糟,描繪著敵人可能攻擊的路線。
士兵進去說道:“長官,法比烏斯族長的長官過來了?!?p> 總督方臉,胡子長時間沒有管理,堅毅的表情和嚴肅的眼神讓人不敢對視。
“讓他們進來吧。”
“是!”
三個人進來后沒有落座,直接說道:“海里安總督,大長老命令露提城所有軍人撤退回法比烏斯郡。現(xiàn)在就行動。”
總督大驚失色:“什么?大長老要放棄露提城?難得大長老想放任猶大利亞人進入帝國境內(nèi)?”
為首的軍人點頭道:“大長老三令五申我們務必讓你回城,他很器重你,希望總督大人別讓大長老失望。”
總督一拍桌子:“為什么亞要放棄露提城!”
那個軍人一沉,道:“總督大人應該還不知道昨日發(fā)生在帝都的事情吧?!?p> 總督使勁平復心情道:“發(fā)生了什么?”
“斗獸祭上有組織襲擊皇帝?!?p> “啊!皇帝情況如何?”
“一切平安,只是有人栽贓安迪由斯家,我們也受牽連,而且克勞德少爺用體弱多病的奴隸代替了角斗士,被發(fā)現(xiàn)后受到安迪由斯家逼迫。再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可能大長老要與安迪由斯家決裂?!?p> 總督雙目圓睜:“大長老?家族主事人應該是族長才對!”
“大長老奪權(quán)了,族內(nèi)盡是廢物,交給大長老也好?!?p> 總督身體一癱,倒坐在披著晶獸皮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