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熱放緩腳步看著革命黨人進入自己的家。
利安熱本想脅迫他帶著自己去革命黨的基地,不過想到革命黨對這種情況肯定有所針對,所以決定安靜的守候在門口,等待革命黨人出來。
那個男人走進家門后猛的把門關緊,胸口一陣起伏,鼻孔嘴巴發(fā)出呼呼聲。
他將錢從大衣內(nèi)掏出,兩個眼睛已經(jīng)呆滯,滿滿一袋的紙鈔,換成金幣足足有三千枚。
他完全可以買下一個西大陸的城堡或者東大陸的莊園過上隱居的富豪生活。
男人自言自語道:“萬一聯(lián)系不到我他們可能會派人尋找我,我所以要先去一趟基地,告訴他們我最近有要事處理。”
打定主意后,男人把錢藏進櫥柜下,確認足夠隱蔽后才走出家門。
男人住在吉努城區(qū),離基地所在的下區(qū)有半小時路程。
因為臨近宵禁時間,男人只顧著趕路沒有注意周圍,所以這半小時利安熱與山脈很安穩(wěn)的跟蹤未被發(fā)現(xiàn)。
男人抵達下城區(qū)后天色變得漆黑,下城區(qū)唯一一座陳舊的鐘樓發(fā)出八聲沉悶轟鳴,已經(jīng)八點,宵禁即將開始。
好在警督都不愿意來下城區(qū)執(zhí)行任務,畢竟這里都是窮人,沒錢打點他們。
男人加快步子走進破爛巷子里的旅店。
利安熱從道路旁的垃圾堆后現(xiàn)身,山脈拉著臉走出來。兩個人互相對視,一同走進旅店。
旅店的門把手滿是銹跡,利安熱一拉,發(fā)出吱呀聲,把手上的汗水,污穢全黏在利安熱白皙的手掌。
利安熱皺眉,沒有表示什么,反正在軍隊里做大頭兵時自己連糞坑都掏過。
走進旅店,迎面走來一個女人,這女人滿面春風,笑意盈盈的說道:“您好,本店今天不再營業(yè),請您回去吧。”
利安熱聽到女人的回答,更加堅信這里是革命黨的基地。
他扭頭,斜著對山脈笑道:“你們革命黨不是很窮的嗎?”
利安熱隨口一說,女人面色竟沒有絲毫吃驚恐慌,反而略帶怒意:“我們真的不再營業(yè),請您不要詆毀我,如果被帝國的警督聽到肯定要被抓去調(diào)查。”
利安熱自然知道這女人接受過訓練,能把表情控制的如此嚴格。
利安熱直接坐到小旅店的破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道:“趕緊讓你們管事的出來,否則,我手下的這位騎士生氣后你們的任務可就不會成功?!?p> 山脈很配合的釋放體內(nèi)的騎士法則之力。
旅店有兩個村鎮(zhèn)騎士駐守,被山脈的氣勢嚇得從地下會議室跑上來。
女人還是嘴硬道:“您說騎士?騎士可不會肆意對平民出手?!?p> 女人相信他們沒有任何暴露行蹤的地方,帝國斷然不會調(diào)查到這里,說不定是來訛詐錢財?shù)模罱?jīng)常聽說有村鎮(zhèn)騎士去訛詐商人。
女人只是梅爾麗手下的會計,根本不知道騎士法則之力有多么強悍,她只感到身體被壓迫,還以為山脈騎士僅僅是個村鎮(zhèn)騎士。
躲在旅店后的兩個村鎮(zhèn)騎士臉色蒼白,他們無法得知山脈騎士的實力,但絕對不是他們二人能夠抗衡的。
主心骨諸如梅爾麗都去了佛羅倫薩的總部,他們本想今夜就回巴魯克城,沒想到被人找上門來。
兩個騎士硬著頭皮走出去,越接近山脈騎士體內(nèi)的驚悸感越強。
女人看到手下的騎士走了出來,略帶不滿道:“你們出來干什么?”
一個騎士湊到女人耳朵邊,小聲說了些什么,女人/瞬間呆滯。
過了會回過神,給坐在沙發(fā)上踮腳的利安熱端上一杯咖啡,道:“你的目的是什么?!?p> 她的手心全是汗水,害怕那個兇神惡煞的山脈會一掌把自己拍死。
利安熱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廉價的味道讓他不想去回味。
“你放心,我不是帝國……宰相的人,我是想和你們尋求合作。”
“合作?”
“對,我是帝國的五皇子吉朗。”
利安熱不愿意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所以用了弟弟的名諱。四皇子這個稱呼在革命黨內(nèi)部肯定被重點關注著。
“皇子!?”
女人和其他湊過來的革命黨同志驚呼。
佛羅倫薩城
三天的會議過后,主和派占據(jù)了上風,明天舉行的投票將決定革命黨未來的走勢。
回到房間的梅爾麗一拳砸在墻壁,破口大罵:“那群廢物一樣的男人一點膽子都沒有!一個個都不敢和帝國一戰(zhàn)?!?p> 奧拉不懂勾心斗角的事情,對梅爾麗無法提供建議,所以安靜的立在一旁。
主戰(zhàn)派的人現(xiàn)在處于劣勢,如今帝國內(nèi)部三足鼎立,正是革命黨崛起的大好機會,卻被溫和派的懦夫們掌控了局面。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奧拉走到門口,問道:“誰?”
一道沉重的男聲傳來:“我是比路西?!?p> 奧拉打開門,門口的中年男人面色陰郁,黑眼圈深深的畫在眼眶,滿是血絲的眼睛無神的盯著奧拉。
比路西正是革命黨三大領導人中唯一的主戰(zhàn)派。
梅爾麗走過去,恭敬道:“先生?!?p> 比路西走進房間,癱坐在沙發(fā),整個人陷了進去。
“梅爾麗,我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有巴魯克郡,帝國和漢堡郡的人了,我該怎么辦。”
梅爾麗也哀嘆一聲,人類果然貪圖安逸,溫和派主張和宰相勢力交好,削減人手并入體制內(nèi),讓革命黨變成新帝國的走狗。
這樣一來曾經(jīng)犧牲的同志所追求公平的時代成了泡沫,他們的犧牲只是變成了讓其他同志成為自己最痛恨的帝國走狗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