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披身的大長老面色堅毅的盯著下面的騎士,大廳被陽光照耀的通透,明明是生離死別之刻,卻意外的充滿生機。
“諸位!行動務必成功,我們承受不住失敗的代價,如果失敗,你們都親人,妻子都將置身于貪婪的安迪由斯家族統(tǒng)治下!”
騎士們頭鐵黑色盔罩在臉上,露出的瞳孔充斥著視死如歸的眼神。
“第一小隊,隊長布瓦·辛德帶領(lǐng)十九人進入帝國中部的巴魯克郡,那里有帝國的糧倉,發(fā)達的交通,以及老鼠一樣的革命黨,你們潛伏于那里等待消息?!?p> 一個身著重凱的男人站出來,右手扣胸單膝跪地,膝甲重重的砸在地面發(fā)出哐的一聲。
“是!”
“第二小隊,隊長休米·燦帶領(lǐng)十九人進入北郡,沒有等到消息期間不能有任何行動,偽裝成普通人在北郡都城北城打探消息?!?p> “是!”
“第三小隊,隊長安·咖拉帶領(lǐng)十九人進安迪由斯家族勢力下的佛羅倫薩郡,在暗中進行破壞行動,以自身性命為第一,不要做危險的事?!?p> “是!”
……
交代了剩下兩個小隊后目送他們離開。
托密勒與克勞德緊跟其后,法比烏斯家在安嶺城的莊園面積不及曾經(jīng)法比烏斯郡的一半,但是法比烏斯郡已經(jīng)淪陷,家族世代傳承的領(lǐng)地被奪取,這個恥辱大長老時時刻刻都在心中默念。
大長老走在路上,熾熱的陽光照射于蒼老的身體,兩旁低矮的樹苗是新種的,沒有起到遮陰的功能。
“托密勒,新晶礦開采情況如何?”
托密勒立即回道:“由迪文家族依靠我們的資金得到了西邊盧森堡帝國的技術(shù)援助?,F(xiàn)在新晶礦正在搭箭基礎(chǔ)設施,礦洞,隧道已經(jīng)準備就緒。預計半個月后投入生產(chǎn)?!?p> 托密勒詳細的回答讓大長老深感滿意,不過嚴峻的形勢讓大長老笑不起來。
“由迪文家族是否對我們忠誠,你怎么看?”
托密勒一邊走一邊思考,良久道:“安嶺郡本就是由迪文家族的領(lǐng)土,為了得到我們的資金援助才讓我們來到此地,一個房屋的主人自然不會讓客人占據(jù)大半,所以等開采晶礦得到的錢足夠讓由迪文家族與我們叫板時,我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所以,防患不如出擊?!?p> 大長老聽了托密勒的話才笑起來:“不愧是我給克勞德調(diào)選的輔佐者。托密勒,現(xiàn)在由迪文家族每月收獲的資金為多少?”
“晶礦出產(chǎn)所獲的錢,由迪文家族得八成,我們得兩成,按照現(xiàn)在的家底,只需要三個月,由迪文家族就能趕超現(xiàn)在的法比烏斯家。如果法比烏斯郡還位于我們的控制下,即使兩年時間由迪文家族也不能超越我們?!?p> 大長老雙手負背,嘆口氣。
克勞德一拍胸口,道:“爺爺別怕!我過些時間就帶兵平掉由迪文家族?!?p> 大長老苦笑,這個孫子實在沒有天賦,帶兵打仗對他來說就是看場表演,表演者自然是托密勒,他只需要象征性的拋頭露面即可。
不過論武力,三十九歲的克勞德即將踏入城市騎士,如此年輕的城市騎士羅馬帝國進三十年沒有出現(xiàn)過,上一個以低齡成為城市騎士的還是當年四十四歲的山脈騎士,如今他已經(jīng)成為了帝國騎士。
“你別把事情想像得太過容易?!?p> “可是我每次看托密勒在前線指揮戰(zhàn)斗都是直截了當?shù)南逻_命令,然后速戰(zhàn)速決?!?p> “戰(zhàn)場分多鐘情況,像你與猶大利亞人的戰(zhàn)斗,主場在我們手中,對面肆意妄為只能招來被占領(lǐng)地區(qū)人的怨念,而如今我們寄人籬下,四面都是由迪文家族的人?!?p> 克勞德?lián)项^:“太煩了,還是打架簡單,托密勒,你快制定計劃,回來我要磨煉一下新學到的奔瀑之牙?!?p> 托密勒笑道:“好的,我定不會忘記?!?p> 三人正欲回到府邸,一個士兵飛速跑至大長老面前,遞給一個白色信封,上面沒有任何字。
克勞德看到信封來了興致,問道:“哦?這是什么?”
大長老滿是皺紋的臉朝克勞德慈祥的笑下,說道:“管家的信,看起來他已經(jīng)得到了機密的消息?!?p> 大長老打開信封,托密勒與克勞德一同閱讀。
讀完信件后大長老問道:“托密勒怎么看?”
托密勒駐足,心想:這管家莫非是被收買了?信里說宰相的人馬會沿山城攻打安嶺郡和嶺南郡,山城在巴魯克郡西方,那里山勢陡峭,若是想奇襲法比烏斯家也不足以讓大批軍人通過,若是說從海佐城這種山脈低矮,道路崎嶇卻寬敞的地方派大軍攻打還有可信度。
托密勒在思考事情之時總會將人朝著最惡來揣度,大長老對管家信任至極,對管家的消息堅信不疑,尤其是根據(jù)情報,最近安迪由斯家的確格外重視巴魯克郡,大長老不能掉以輕心。
托密勒覺得這是個消磨法比烏斯家族實力的好機會,他大可以讓大長老按照信中所說行事,自己可以引導大長老安排后手,讓法比烏斯家元氣大傷又不至于一蹶不振。
之后自己再慢慢的讓法比烏斯家從帝國除名。
托密勒要讓大長老,法比烏斯家的所有族讓看著傳承數(shù)百年的家族被自己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