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雙腿打顫,十幾年前的他碰到生命威脅或許會冒死和亞歷克斯搏斗,但功成名就混到黑土區(qū)最大幫派的管理層,多年沒有經(jīng)歷過死斗的他視生命為第一,早已經(jīng)將當(dāng)年的莽撞和熱血丟棄。
盧瑟咽口水,長毛的喉結(jié)跳動,道:“你……不是修瑪,你是誰?”
“我是……我是共和國的警督,特意過來臥底剿滅你們!”
盧瑟大驚失色:“你們竟然背叛了我們斧頭幫?!”
亞歷克斯對官員和幫派勾結(jié)的事情習(xí)以為常,現(xiàn)在盧瑟的話印證了他的想法,既然共和國的人和幫派的人都是一丘之貉,那么互潑臟水也沒有良心上的過不去。
當(dāng)然,亞歷克斯不認(rèn)為良心值錢,如果良心值錢,奴隸販子又怎么會個個家財萬貫?
盧瑟咬牙低罵:“該死的,我就知道你們新政府的人不可靠,老大還一意孤行要賄賂你們。”
亞歷克斯嘴角上揚:“怎么?不服氣嗎?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別想?;ㄕ?,我問你話你都如實回答我?!?p> 說著,亞歷克斯搖了搖手中的剔透紫水晶匕首。
盧瑟當(dāng)機立斷道:“好?!?p> “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你果然是個合格的黑幫成員,無恥,貪生怕死,貪婪又低賤?!?p> 亞歷克斯一腳把盧瑟踢倒,踩著盧瑟的背嘲弄著。
盧瑟雙眼圓睜,道:“要問快問,否則我就沒心情了。”
“告訴我,雷布斯的模樣,什么時候回來,在哪個房間?!?p> “老大今天穿的黑色長袍,因為今天是安息日,所以去教堂禱告,晚上九點回來,房間在走廊中央,掛著一個人頭骷髏。老大回來后就會去那個房間辦公,你可以去里面潛伏,求你放過我吧!”
盧瑟說到最后已經(jīng)帶著低賤的口氣。
“好?!?p> 亞歷克斯記下后,打暈了盧瑟。
亞歷克斯冷笑著:“真以為我會相信你?”
他相信,那個掛骷髏人頭的房間一定有端倪。
亞歷克斯將盧瑟的衣服扒下來,使用晶化之力讓體格變大,穿上盧瑟的衣服后對著鏡子前后觀察。
“只要低下頭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p> 晶化之力擴(kuò)大的體格讓亞歷克斯行動時有些許的漂浮感。
“終究不是真正的肉體?!?p> 亞歷克斯伸手,嘆氣。
日瓦城邊的軍營
兩天的訓(xùn)練項目繁多,連體格像牛犢子一樣的男人到了宿舍都累倒在床上。
這些訓(xùn)練對身為騎士的伊萊克斯來說當(dāng)然輕而易舉,但是為了隱藏身份,他只能裝得精疲力盡。
伊萊克斯躺在床上,強行逼迫身上出汗。
同個宿舍的大塊頭士兵罵罵咧咧道:“那個教官,真會逞威風(fēng),等老子以后發(fā)跡了肯定要他摘了那頂軍帽?!?p> 另外一個士兵氣喘吁吁道:“安午,咱們想想就行了,想當(dāng)軍官沒有背景就是做夢,你看看現(xiàn)在,即使區(qū)區(qū)連長,背景說出來都能嚇?biāo)滥?。帝國遺留的貴族什么的都逃到這邊,現(xiàn)在最不值錢的就是窮人,然后是貴族。”
“媽的,共和國那邊真有說的那么好嗎?”
始終一言不發(fā)的小個子士兵立刻制止:“安午!別亂說話,這里是軍隊,被發(fā)現(xiàn)你是要上軍事法庭的?!?p> “草,忘了。”
安午用手托住床邊坐起來,捏了捏肩膀,看著伊萊克斯道:“別躺著了,咱們?nèi)ハ丛璋?。?p> “好?!?p> 一出門,伊萊克斯就聽到對面宿舍的打罵聲:“老子讓你給洗衣服!聽到?jīng)]有?”
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我真的不會??!”
砰砰砰!
一陣雜亂的沉悶的打在肉上的聲音過后,那個弱弱的聲音好像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好,我去洗!洗的不好不要再打我了。”
“快滾!別說廢話?!?p> 吱呀,門被打開,胖男孩布魯托走出來,手上端著一個大盆,里面的衣服堆滿,臭烘烘的衣服熏的伊萊克斯皺眉。
布魯托的臉上掛著紅色的印記,是被人用拳頭打的,亂糟糟的黃色頭發(fā)蓬松的像鳥窩。
“伊萊克斯!你們?nèi)ジ墒裁???p> 布魯托看到伊萊克斯后興奮的說道。
伊萊克斯平淡的說道:“洗澡?!?p> “哦,他們是你的新朋友嗎?”
布魯托指著安午和另外兩個戰(zhàn)友。
“啊,對?!?p> “真好。啊,我先去洗衣服了,以后再聊?!?p> 伊萊克斯點頭,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布魯托看著伊萊克斯的背影,苦澀的抽動嘴角,又無可奈何的去洗衣服。
路上來來往往的士兵們個個神色疲憊,老兵們都被帶到戰(zhàn)場,很快自己也會離開新兵營。
“不過,等時機到了就可以馬上離開了?!?p> 伊萊克斯這么想著。
他又想到布魯托,這個男孩在軍隊里這么過下去,肯定會被欺凌至死吧。
“走之前幫他把那些人都教訓(xùn)一遍?不行,那樣自己走后布魯托肯定會被他們變本加厲的教訓(xùn),帶他離開更不切實際。”
倫良心,伊萊克斯比亞歷克斯多了十幾斤。
如果是亞歷克斯,他絕對會熟視無睹。
伊萊克斯無奈,只能等到離開時再想辦法。
君士坦丁堡
如今的皇宮被安迪由斯家族占據(jù),昔日黃底雙頭黑鷹昂首展翼的羅馬帝國國旗被降下,換成了安迪由斯家族的荊棘玫瑰旗。
旗幟換了,人也變得不曾熟悉,皇宮里的侍女,軍人都被帶去了北郡,如今住的都是安迪由斯自家的侍女,沒有經(jīng)驗的侍女總是把皇宮里的稀罕物品打碎。
鮮紅玫瑰在綠色的旗幟上盛開,被風(fēng)吹拂過,搖曳著,下面是皇宮花園的凋零大片的玫瑰。
安迪由斯家族用了半個月才占領(lǐng)皇宮,沒有人管理的花園損壞的不成樣子,正如現(xiàn)在的帝國一樣。
安巴拉·安迪由斯,如今的安迪由斯家族族長,羅馬帝國實質(zhì)掌控者漫步于這片漫無邊際的花園中。
重重疊疊的假山上一群工人在修繕損毀的部分。
安巴拉身邊的儀表堂堂的中年男人局促而立,他正是被大長老送去的管家,如今成為了安迪由斯家族的人,向大長老提供虛假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