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廣場周邊已經被騎警圍攏,人群內混入便裝警署。
被捕的革命黨人有數(shù)個中層,有幾個人將革命黨的幾個計劃和據(jù)點說了出來。
宰相的人下手太重,慘絕人寰的刑罰讓被捕的人崩潰數(shù)次。
一小時后,鐘樓傳來隆隆響聲。
五個斷頭臺后分別站著五個帶著黑色頭罩的壯漢行刑手。
散發(fā)寒光的刀刃高架在斷頭臺上。
麻繩牽引著刀刃,主持行刑的牧師和法官走到高臺。
有些人變得興奮,砍頭這種事,看多了就會上癮。
也有人掩面,革命黨的人為了所謂的正義而死,他們只能在臺下看著。
便衣警署在人群中尋找可疑的人,每個哭泣的人都被他們問詢,并記下姓名和住址。
比路西與利安熱漠然,一時的低落都可能暴露二人。
他們冷漠的像個路過的看客,待宰殺的不是人,反而是一只雞,一只鴨。
牧師手托《圣經》,對下方接近熙熙攘攘是人群說道:“眾人都為上帝的孩子,一國之君即為上帝在一個國家的代理者,這些人忤逆了上帝,該死,上帝也不會讓他們進入極樂天堂。希望眾人日后銘記?!?p> 不管是基德教廷還是托爾尼教派,在科學,準確說是金錢帶來的新的思潮的沖擊下如今對國家的掌控力都不如中世紀時期。
但在大陸傳承了上萬年的教派不會瞬間沒落。
擁有信仰的人依舊占大多數(shù)。
白袍牧師對五個行刑者點頭。
一隊士兵押解三十個神情憔悴的男人走上來。
五個斷頭臺只能依次執(zhí)行,不管怎樣,第一批被殺的人肯定都會輕松的多。
皇家廣場正方是一座華麗塔樓,宰相,也就是如今羅馬帝國內最具權勢的人,蒂巴安拉·安迪由斯穩(wěn)坐在備用沙發(fā)上。
“天氣真好啊?!?p> 蒂巴安拉飲下一口咖啡,慢悠悠說道。
他臉部瘦長,下巴和臉頰輪廓可以平滑的下來,面相帶著刻薄。
一旁的秘書長和護衛(wèi)沒有應答。
蒂巴安拉喜歡自言自語,個性也捉摸不定,對他們而言,不發(fā)言便是最安全的措施。
正午陽光熾烈,好在塔樓遮住陽光,陰影下的蒂巴安拉身上氣質顯得陰沉詭異。
“不好玩啊,血干的太虧了?!?p> 蒂巴安拉放下望遠鏡說道。
第一批革命黨人已經被處決,五個處刑人正在撿拾滾落的人頭。
血黏在地上,成了硬片。
蒂巴安拉再次拿起望遠鏡觀看。
“瞧那個人,褲子都濕了?!?p> 利安熱雙手抱胸,噴濺的血液在地上流淌。
白色的骨頭在尸體上格外顯眼。
比路西身體顫抖幾下,強忍著內心的痛苦。
利安熱懶懶說道:“既然不能忍就趕緊走,免得被人盯上。因小失大?!?p> “不,我要送完他們最后一程?!?p> 利安熱覺得比路西的思想無法理喻。
“這種虛無縹緲又無所謂的東西,只有你還在堅持吧。”
“我……是我害了他們,我太懦弱,沒有徹底決裂,還幻想他們可以回心轉意堅持革命”
利安熱冷笑:“你這種人,無非是演得入迷罷了。隨意相信別人,把自己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妄圖感化一切。就像現(xiàn)在,如果你沒克制住呢?被便衣警督盯住呢?”
“你不懂?!?p> “你不配。”
比路西陷入沉默。
“你不配做一個領導者,所謂的仁慈是懦弱,所謂的和平是妥協(xié)?!?p> “對?!?p> 當!
之后人群再次爆發(fā)喧鬧聲,二人對話被打斷。
第二批革命黨同志已經被處決。
“你推出革命黨才是最好的選擇。”
“有合適的人我會考慮,只是,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p> “放心,我會提供給你們需要的東西,只要你按照我的指令行動?!?p> 比路西看了眼利安熱,利安熱那么年輕,那么桀驁,真的能帶領革命黨重新振作?
利安熱看得出比路西所想,但懶得理睬,只是道:“不愿意的話,我就離開。反正我對權勢什么的也不在意。”
比路西覺得,自己的確過于無能,革命黨的發(fā)展,似乎都靠著自己一副老好人的形象得到大批擁簇。
“好,如你所愿?!?p> 利安熱沒有表情。
“那就行?!?p> 最后一批革命黨同志的頭顱被收進了籃子,處決儀式結束了。
彌漫不散的血味讓比路西想做一個惡人,為了成功不擇手段的惡人。
圣加倫城
亞歷克斯眾人攻破大門,上千人殺了進去。
泰格脫光上衣,爆炸般的肌肉裸露在夜里。
他拽著一把砍刀,對著沖進金虎幫工廠總部的敵人一頓砍劈。
鐵血團的基里瓦發(fā)狂一樣,被人壓制的屈辱感令他殺紅了眼。
別人的血,自己的血混雜在身上,但疼痛沒有讓他退縮,反而更加暴虐。
戰(zhàn)場情況混亂,唯有亞歷克斯沒有動手,留存力量。
今夜面對的敵人肯定是自己的數(shù)倍,光靠聚星核彈不足以扭轉局面,關鍵時刻還要靠騎士的力量來制敵。
另一路,銅齒會的人聽說亞歷克斯進攻金虎幫,感到危險,直接派出八百人去支援金虎幫。
埋伏在外的斧頭幫成員趕忙跑去報告亞歷克斯但在他看來,亞歷克斯今夜必死無疑。
金虎幫的一千人,銅齒會的八百人,銀槍幫的一千人,哪怕是城市騎士都沒辦法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