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自毀容顏
劉玲反倒沒有剛開始的興致,道:“其實,在山洞里,我打算掐死你的,要不是擅闖山洞的老賊柏不恩,我就先殺了你,再自殺?!?p> 巖晉吞了吞口水,暗暗心慌:我打也打不過,武功一竅不通,少說點話,免得死了都不知道為什么。
劉玲往殿內(nèi)的樓梯處走著,周圍都是各種高檔桌椅擺設,華而不實,但并非真實,都是如這座宏偉泛著冰冷藍光的宮殿一樣的石頭雕琢而成,道:“可是那柏不恩的表現(xiàn),讓我意識到自身的能力,在江湖之中頗具威嚴,所以我選擇了生存?!?p> 巖晉心道:原來那老賊柏不恩救了我,慶幸慶幸啊。
雙手抱在胸前,邊走邊道:“那為何你,又起死心?”想起適才她亂跳亂舞之際,忽然空洞無神的樣子,不由得膽寒:若是我欄得晚了一步,還不定是什么結(jié)果呢!
劉玲咬住嘴唇,頗為痛苦道:“我想到你救我不易,我不該殺了你,但是,我已經(jīng),沒臉活下去了!所以打算一頭撞死在那洞壁之中,可是你說的那句“還有我”的時候,讓我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理由!”
巖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難道她,她要對我以身相許?我,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去死,才說的那句話,可,不能當真啦!
劉玲忽轉(zhuǎn)語氣,邊下樓梯,邊道:“我與大師兄相識于十二歲那年,我娘因為沒有錢撫養(yǎng)我長大,將我送給了我?guī)煾竸⒁钻?,他是劉門宗第五十三位掌門,祖師爺立下過規(guī)矩,無論誰入本宗,都當改劉姓,所以我本不姓劉的,但是師父之恩,我在劉門宗修習了十一年,所以以前的姓我也決計不提,大師兄劉竟不僅長相帥氣,又因為刻苦,上進,為人謹慎,勤奮,所以傾心于他的女子不計其數(shù),而我也是其中之一?!彼鲋鴺翘葑筮叺姆鍪郑咦咄M?。
巖晉無法相伴其右由,每次快要接近她的時候,她就加快腳步走在前頭,但是她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大殿里,幽幽的傳入他的耳中,道:“然后呢?”
劉玲道:“也許是因為我離他較近,得地理上的優(yōu)勢,與他一同修煉,一同吃飯,就是夜里,也常常為了一招一式的拆解,不眠不休,現(xiàn)在想想,也許他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戀人,只是對他來說需要的一個促進他進步的工具?!?p> 巖晉聽到此處,心尖上陡然間涌上了一種酸澀的滋味,道:“怎么說?”朝她近了兩步。
劉玲像驚弓之鳥,反射性的跨出兩步,道:“那時候,我還道他是喜歡我的,所以對于他,充滿了各種迷戀與憧憬,每天都期待著見到他,他也對我笑容滿面,這時候想想,我真傻,那根本就不是,我只是他的一個陪練,一個可供他驅(qū)使的棋子,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事物,而我卻被那朦朧的帥氣的英俊的溫柔的表象,所欺騙,我真傻啊。”她開始垂頭喪氣,像斗敗的公雞。
巖晉見她停了下來,抓著扶手的背影,萎頓不堪,走上前去,抓著她的手臂,只見藍光深深的映射下,滿臉無聲的落淚,勸道:“好了,別再想了,都過去了,過去了?!?p> 劉玲推開他道:“聽我說!我一直都知道,他想做掌門,做我?guī)煾竸⒁钻柕奈恢?,他告訴我當上了掌門之位,第一件事就是娶我為妻,所以我傾其所有的幫他,可是,三個月之前,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間對我愛理不理,對我不冷不熱,對我避而不見,我好難受,感覺心里多了一個窟窿,在不斷的擴大,甚至一度找到他,祈求他,不要這樣對我,可是,他淡淡的說了句:“師妹,我也不想這樣,咱們以后別見面了。”我問他為什么?他不說。但是我沒想到的事,在蓬萊村的密林中因為你,他告訴了所謂冷落我的原因,我以為,是我的深情讓他回心轉(zhuǎn)意,可是我萬萬沒想想到,他是為了從我手中奪過你,所以才有的那番深情,更讓我意外的竟然是,他要了我,卻企圖要了我的命!哈!哈哈!哈哈哈!”她仰頭大笑三聲,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元氣大傷,可是嘴里還在說話:“我沒有想到他辱了我的清白,還想,要了我的命!要了我的命啊~!”眼角的淚水一滑而下,一滴滴落在腳邊。
巖晉趕緊扶住她,道:“好啦!都過去了,別再說了。”
劉玲像喝醉酒的人一樣癱坐在樓梯上,痛苦的嘴角滿是疑惑:“為什么?十一年啊,我十二歲認識他的,我把他當成最親近的愛人,他把我當什么?把我當……”她皺眉落淚,像在思考。
巖晉道:“絆腳石,他把你當成絆腳石?!辈辉缚吹剿绱艘苫螅谑情_口回答了她的話。
劉玲抬起頭,滿臉震驚之色,道:“絆腳石?我陪他練劍,解悶,甚至端茶遞水,他居然當我是絆腳石?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巖晉嘆了口氣,道:“劉竟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跟你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剛好被我聽見了,不知道當講不當講?!?p> 劉玲像觸了電一般,抓住他的肩膀道:“他說什么!他對我說了什么?”
巖晉道:“他說你師父答應傳掌門之位給他,前提條件是娶他女兒為妻。所以不得已,才對你下此毒手?!?p> 劉玲突然間發(fā)出一長串尖銳而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最后那一句話的結(jié)尾,充滿了悲切與無奈的哀嚎。她用雙手捧住自己的臉,蹲到了臺階上。
巖晉看到有血從那指縫間流出,趕緊抱住她道:“你在干什么?別這樣?不!不要?。】焖砷_!”掰開劉玲的手,只見原本眼大膚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指甲摳抓的指痕,血肉模糊。
劉玲痛苦的又要伸手往臉上抓去。
巖晉死死按住,心里充滿了震撼,不敢置信
黑歌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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