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7:變換不定
定睛一瞅這個少女,只見她膚白似雪,唇紅齒白,水汪汪的魅眼帶著純真看著自己,心里猛的一跳,道:“謝謝你的龍膽粥,謝謝!”說完垂下眼簾,盯著別處。
阿貍咯咯嬌笑道:“嘴里沒起泡吧?”
巖晉憨厚的用舌尖在嘴里探了一圈道:“男子漢,皮糙肉厚,沒那么嬌氣?!?p> 老頭點點頭道:“好了!人家?guī)r晉公子是個男子漢大丈夫,見多識廣,哪里像你一樣孩子氣的?”
少女阿貍撅著嘴道:“嗯,不論怎么樣,總而言之,謝謝你!”
巖晉道:“謝我什么?”
少女挽著衣角笑道:“現(xiàn)在不告訴你,有時間再跟你說!”轉(zhuǎn)身捏著空碗出去了。
巖晉再才抬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默然無語。
老頭道:“在想什么?”
巖晉坐到床邊,見地上有雙新的布鞋,套在腳上,道:“剛才那個姑娘有些奇怪,明明是我要謝謝她,她反倒謝起了我。”
老頭按住他的肩膀:“你要走?”
巖晉自顧自的穿好鞋,望著身上又干凈又儉樸的白色布衣,站起了身道:“嗯!不知我二伯是不是到處找我,也該回去給他們報個平安?!弊叩綎|北角的梳妝鏡前,只見鏡中一個胡子拉碴頭發(fā)凌亂的漢子,心下暗異:看來我在那密道中走了好長時間,整張臉都給這胡子遮住了!
老頭點點頭道:“嗯!出來久了,也該給家人報個平安?!?p> 巖晉在梳妝臺處看了看,沒見到可以刮胡子的小刀,于是回過神道:“老人家怎么稱呼?”
老頭坐在凳子上道:“老夫環(huán)山。”
巖晉點點頭道:“環(huán)山爺爺,你胡子這么長?都不刮嗎?”徑直走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在鏡前刮著胡子。
環(huán)山老頭撫著胡須,走到他身側(cè),看著他道:“我自修道以來,從未刮過胡子?!?p> 巖晉在鏡中看了看他道:“你是道士?怪不得古道仙風的感覺,我說嘛!”一縷縷食指長的胡子緩緩被他刮下,露出一張白凈面龐,十四五歲的樣子。
環(huán)山道士道:“我在此修煉了上百年。公子留下如何?”
巖晉停止了動作,心下覺得奇怪: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有事相求?噢!是啦,按道理來說,他們救了我這個落難之人,我應該報答他們才是!
忽而又想:咦,我想起來了,在那洞口,那道瀑布擋住了去路,我只覺脖頸一痛,似乎與死了沒什么兩樣?那女子?那女子是誰?又為何咬我呢?劉玲姐不是起死回生了嗎?她呢?她去哪了?
開口問:“環(huán)山老道,我是怎么來這里的?”從開始尊稱爺爺,在聽說他是道士之后,改口稱他老道,符合他的職業(yè)。
環(huán)山道士捋了捋雪白的胡須,道:“你不記得了嗎?”
巖晉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了一番,道:“我只記得一女子咬住我的脖子,然后我就,失去意識。難道是她帶我來的?”
環(huán)山點點頭,又搖搖頭:“你忘了,是你自己走過來的,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巖晉心下一驚,心生疑慮:我自己走過來的?我自己怎么走過來的?那瀑布如此湍急,那洞口,難道是劉玲?劉玲死而復生,所以有此神力?那女子還是劉玲,她重生之后,有了特殊能力,所以我才到了這里?那這么說,劉玲應該與我一起?。?p> 忙道:“兩個人嗎?她呢?她在哪?”
老頭雙手背在身后,指了指東北角,道:“你說的是她?”
巖晉向手勢方向看去,只見身著藍色布衣,頭上蒙有碎衣的尸身正靠在墻角彼端,大驚失色丟下刮胡子的菜刀,道:“劉玲!劉玲沒有復活?那之前在洞中的是誰?是誰?”他癱倒在梳妝臺前,不敢置信。
白胡子老頭環(huán)山道人走到他身前,道:“那你又看我是誰?”
巖晉隨意的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道:“別鬧了,我說的是真的,她之前,劉玲之前……”話還沒有說完,只覺眼前一花,擋在身前的環(huán)山道人竟是劉玲!剛回轉(zhuǎn)的震驚,變作了恐怖,再也按耐不住四肢無力癱倒在地。
環(huán)山道人哈哈大笑道:“你再看看我是誰?”
巖晉盯著他的臉,只見又變作了阿貍,大聲叫道:“有鬼!有鬼~!”暈了過去。
耳邊始終是那道人環(huán)山的聲音:“公子莫怕,公子莫怕??!公子!公子!”
四周很安靜,巖晉醒了過來,舌尖嘗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心下一動:什么?什么東西?我嘴里有東西?
他本想睜開眼睛,將那圓滾滾軟軟的事物吐出來看看,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是什么藥丸,既然塞入口里,那定是讓我服下。
于是將嘴里那珍珠大的軟物滑到左腮幫,咀嚼,心想:怎么回事?像沒熟的魚泡?怎么嚼不爛??!莫非是讓我直接吞下?可這大小未免有些吞的困難吧?
正猶豫要不要直接咽下。
從旁傳來一個女聲:“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巖晉哥哥醒啦!巖晉哥哥醒了!”
這一聲聲如天籟般的“巖晉哥哥”叫的他面紅耳赤,血脈上涌,只覺一個含糊間,吞下了此物,睜眼坐了起來,捂著胸口道:“水!給我水!”
那少女遞給他一杯水,睜著明澈的大眼純真的看著他:“你怎么啦?巖晉哥哥?”
巖晉接過水猛灌,一杯水下肚,只覺全身的血液,都燃燒了一樣,滿臉通紅的遞給她空杯,道:“阿貍?我,你別說話了,你說話我難受?!毙南耄哼@幾聲巖晉哥哥怎么,怎么從你嘴里吐出來,我就,我就全身發(fā)軟一樣?
阿貍把水杯擱在桌子上道:“為什么呢?哦,對了巖晉哥哥,剛才……”
巖晉聽到她那酥骨魔音,再也按耐不住,從床上奔到地上,走來走去道:“你說,你說!”眼光無意落在阿貍的臉上,輕巧的下巴,潔白無瑕的肌膚,脖頸處裸露的鎖骨,天鵝一般的脖子,
黑歌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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