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阿桑
外面這人如此歹毒,換做常人必死無疑!
火海幾乎遍布方圓二三十米,常人不是在洞中活活熏死,就是踏出洞口烤死或者在火海中燒死。
巖晉嘆了口氣,在阿桑耳邊說道:“喂!阿桑姑娘!你堅持一會,我這就帶你出去!”
阿桑的呼吸好像停止了,紋絲不動一潭死水。
巖晉看準(zhǔn)洞外沒有火光的一個位置,自語道:“那里,我要到那里!拜托!這一次不要給我掉鏈子!”閉上眼睛,心里想的那個位置。
忽聽一個男人說道:“喂!你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人是鬼?”
巖晉睜開眼睛,雖然四周漆黑一片,并不影響視力,轉(zhuǎn)身看到身后舉火把的男人道:“你猜我是人是鬼?”
男人用火把在巖晉身上照了照,倒在地上,倒退數(shù)步:“阿桑!阿桑!不可能!鬼呀?。。?!”他轉(zhuǎn)身沖入了火海中。
巖晉愣了良久,不明所以。
懷里的阿桑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扯他衣袖,指了地上。
巖晉順著方向,看到男子丟棄的火把附近有一個巴掌大的牌子,上面刻有一個“劉”字,撿了起來,道:“這是什么?”
阿桑接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正在這時,火海中奔出來一個漸漸消融的人影,那人痛苦的想要擺脫火海,最后如隕落星辰,一點點殘缺,落入火海之外的是燒焦的殘肢。
巖晉打了個冷戰(zhàn)道:“咦~!這人真是瘋了!”
阿桑又扯他衣角,指了北方。
巖晉道:“是?讓我送你回去嗎?”
懷里的阿桑點點頭,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雖然牙齒間還帶有血跡,并不影響那笑容的迷人。
巖晉道:“好吧,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反正你也不會說話!”
幾個生疏的瞬移用完以后,來到了一個山脈之間的莊園。
低頭,發(fā)覺阿桑滿眼崇拜的看著自己,道:“雖然我?guī)煾刚f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會道法,想必是怕耽誤我的修行,加上你又不會說話,所以呢!不用太崇拜我,既然我已經(jīng)送到了,那你自己進(jìn)去吧,我還有事?!?p> 阿桑抓住他胳膊,搖頭指著莊園的大門口。
巖晉皺眉搖頭:“不了!我已經(jīng)送到了!放開我!”
阿桑抱住他的脖子,不停的搖頭。
巖晉嘆了口氣,道:“好好好,我送你進(jìn)去!”扒開阿桑的手,道:“說好了!我把你送進(jìn)去,就讓我走!”
阿桑微笑點頭。
莊園內(nèi)空蕩蕩的,似乎沒有人。
巖晉很順利的就來到了莊園內(nèi)的竹屋,只見屋子的門牌上寫著“劉門宗”三個大字,皺起了眉頭道:“原來是劉門宗!怎么會是劉門宗呢?”
阿桑扯扯他的袖子,指著一座大屋。
巖晉見四下無人,距離有二三十步,于是又一次使用了瞬移,這一次,他沒有閉眼,感覺空前的爽歪歪,正待他細(xì)品,一只手搭在他的肩頭。
身后那人道:“你是干什么的?”
巖晉轉(zhuǎn)過身,看見一個腰胯大刀的粗獷男人,笑道:“我我,是阿桑姑娘的朋友,她讓我?guī)齺淼暮呛呛?。”一陣傻笑?p> 男人抓住他的肩膀激動道:“阿桑?你說的是劉桑?”
巖晉低頭示意道:“就,就她?!?p> 男人看著他懷里的姑娘,皺起了眉頭,道:“她,是阿桑?”
巖晉點點頭道:“是??!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
男人看了良久,沒有說話,似乎在想著什么。
巖晉道:“不是吧,想這么久?你把她臉上的頭發(fā)弄開,仔細(xì)認(rèn)認(rèn)!”
男人手放在下巴上,道:“這樣吧,你先到屋里坐,這個阿桑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阿桑,還得大伙確認(rèn)一下,雖然按道理講,既然她可以熟門熟路的帶你進(jìn)來,必定是對咱們這里相當(dāng)熟悉,可是呢,僅此一點,也不能確認(rèn),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請隨我來?!鄙煺仆筮叺囊粋€屋子引去。
巖晉只得跟著他來到一個屋子里,巖晉把阿桑放到一個座椅當(dāng)中,轉(zhuǎn)身準(zhǔn)備問點什么。
男人帶上了房門,并且在門上了一把鎖。
巖晉沖過去拍門道:“喂!你想干什么?為什么鎖門?”
男人冷冷道:“哼!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帶個女人回來說是我們宗主夫人,豈不都要好酒好肉的招待!你當(dāng)我劉門宗白吃白喝的地方嗎?”
巖晉拍門道:“既然你不相信她就是你們要找的阿桑姑娘,干嘛要把我們關(guān)起來!你直接說,我?guī)呔褪抢?!?p> 男人惡狠狠的道:“讓你走!你以為劉門宗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巖晉道:“那你想怎樣?”
男人道:“我想怎樣?我要讓你和她終生難忘!”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巖晉邊拍門邊道:“喂!等等!至少聽聽阿桑姑娘的想法吧!喂!別走?。 ?p> 男人聲音自遠(yuǎn)處飄來:“等我們宗主回來,一切水落石出!”
巖晉大聲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男人沒有回應(yīng),或許是走得遠(yuǎn),沒有聽見!
巖晉叫苦不迭,道:“什么遠(yuǎn)離塵世間種種因果!有時候不是我想不想的好吧!”
接連幾天,莊子里的人好像忘了這間屋里有人。
巖晉除了用打坐修行來消化時間,其余都在門口來回走動,希望有人經(jīng)過,打聽打聽也是好的,可是門口范圍之內(nèi),幾乎沒有人過路,這就有些難熬了。不禁埋怨道:“阿桑姑娘,你怎么把我?guī)У竭@里?這都是什么地方?碩大的劉門宗幾乎沒有什么人!”
阿桑自從放在凳子坐下以后,幾乎沒有動過,好像睡著了。
巖晉走過去,在她胳膊上拍了一記,道:“喂!阿桑姑娘?別睡了!快醒醒!”
只見阿桑從凳子上倒了下來,瘦弱的如同干柴一樣的胳膊,皮紋打皺。
巖晉一把接住了她,心里猛的一驚:不會,是死了吧?
正在這時,久違了大門一分為二,陽光褪去了房中的陰暗,照在來人寬闊的背影:“阿桑!是不是你!阿桑師妹!”是個略顯壯實的青年,他搶到阿桑身邊,推開巖晉:“滾開!不許你欺辱我?guī)熋茫 ?p> 巖晉被推到一旁,心提了起來:“快看看!她怎么樣?”
來人探了阿桑的鼻息:“阿桑!快醒醒!阿桑!是我!你的棉大哥回來了!阿桑!阿桑!”用力搖晃著奄奄一息的姑娘,抬起頭道:“你把她怎么了!你對她做了什么?!”伸手抓住他的領(lǐng)口。
巖晉搖頭道:“不不不,誤會,誤會,我跟她在山洞里,有人放火,給她吃了一瓶東西,她就成這樣了!”
棉大哥道:“你是誰!我問你是誰?誰給她吃東西!什么東西!”
巖晉道:“我是巖,”忽然想到似乎許多人要找他,特別是劉門宗,改口到:“我是巖巖,對,我叫巖巖?!?p> 棉大哥道:“巖巖?你小子想騙我!說我?guī)熋迷趺戳耍 ?p> 正在這時,門口外傳來許多腳步聲,有人喊道:
“劉棉闖進(jìn)來啦!
叛徒劉棉闖進(jìn)劉門宗了!
他來救她師妹劉桑來了!
捉住他!
不要讓背叛師門的罪人跑了!”
腳步聲人頭攢動,似乎立馬就要奔進(jìn)來。
巖晉道:“怎么回事?誰是叛徒?劉棉又是誰?”
棉大哥冷冷一笑道:“少給我裝了,你還到我不知道!你故意假借我?guī)熋玫南⒄T我上鉤,怎么現(xiàn)在得逞了,又因一品鮮戒指不知去向,而打埋伏臥底戰(zhàn),走開!卑鄙小人!跟劉竟一樣!卑鄙無恥之徒!”一掌推開巖晉。
巖晉道:“喂!你這人是不是瘋了!說些什么?現(xiàn)在外面都是抓你的人,你想帶著她去哪里?跑得掉嗎?”眼見劉棉抱著阿桑無路可逃,脫口問道。
劉棉抬腳踢開巖晉道:“假惺惺的以退為進(jìn)!滾!老子不要你管!”抱著阿桑來到窗邊,伸腳踢碎了封死的木窗,往外跳去。
巖晉跟到窗前,只見窗外密密麻麻布滿了追兵,叫道:“棉大哥!我可以幫你逃出去,只是你得告訴我來龍去脈!可否?”
劉棉解開褲腰帶,把阿桑系在身后,沒好氣道:“等你我活著出去!我再告訴你!”從腰間抽出長劍,抵御迎面而來的追兵。
巖晉見大門口的人越來越多,跳出窗子,道:“棉大哥!”
劉棉回頭道:“怎么了?”只覺眼前一花。
巖晉到了他身側(cè):“把手給我!”
劉棉看著他的掌心,愣住了,笑道:“這許多人?還要我跟你牽手作戰(zhàn)不成?”
巖晉抓起他的手道:“給我!”
劉棉又覺四周一花,來到了山脈之間,是劉門宗山莊的大門口,驚到:“怎么?怎么回事?”
巖晉又在腦中想了一個地方,是昨晚上的山洞附近。
劉棉還未反應(yīng)過來,忽覺四周又是一花,場景切換到了一片黑椒的樹林之中,重心不穩(wěn)坐倒在地道:“難道我大白天做夢?怎么回事?怎么會出現(xiàn)在許畔山的叢林里?這里的樹木漆黑一片,想必是發(fā)過一場大火!”
巖晉趕緊扶起劉棉道:“快救阿桑!她傷的很重,我去拿昨晚她吃過的藥瓶,說不定能救她!”
劉棉解開腰帶,剛要說點什么,身旁的巖晉憑空消失了,背后生出一陣陣?yán)浜?,搖頭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過了一會,身旁的巖晉又原地出現(xiàn),手中拿有熏黑的空藥瓶,放在鼻尖聞著道:“好像被火烤干了,你聞聞,味道還能分辨嗎?”
劉棉顫抖著接過藥瓶,懷里抱著阿桑,由于種種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使他雙足發(fā)軟,坐倒在地,眼睛卻是沒有離開巖晉道:“你到底是誰?”
巖晉皺眉道:“我告訴你,你不能跟別人提起。”
劉棉不明所以道:“為什么?”
巖晉抓抓頭皮道:“你知道的,按道理,應(yīng)該沒有人不認(rèn)識我,你仔細(xì)看看?!?p> 劉棉一手捏著空藥瓶,一手抱著阿桑,仔細(xì)觀察著巖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心中飄過無數(shù)個問題,最后搖頭道:“沒見過,從來沒見過你!你到底是誰!”
巖晉咬住上嘴唇,來回在周圍走了一圈,道:“我是巖晉?!?p> 劉棉瞪大眼睛,震驚道:“是你!十年前劉竟向掌門指認(rèn),說你誘拐劉玲師姐!居然是你!你偷了一品鮮掌門指環(huán)!江湖上許多人都期盼你打開裝有天下第一武林秘籍的密室!居然是你!”他滿眼通紅,里面射出難以置信的精光。
巖晉皺眉道:“劉竟居然說我誘拐劉玲?我當(dāng)時只有十四歲!胡說八道!”
劉棉丟下藥瓶,抓住巖晉的手道:“一品鮮的掌門戒指呢?在哪?在哪?”
巖晉道:“我哪里知道?。课矣譀]見過!快救救阿桑,找什么戒指!真是的!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告訴你我叫什么名字了!”
劉棉道:“你當(dāng)真不知?”
巖晉道:“真沒見過!”
劉棉道:“那劉玲師姐呢?她人呢!她肯定知道!”
巖晉搖頭道:“算了不說了,救人要緊!”去碰阿桑,摸到她脖頸處,略有溫度,脈搏似乎沒有那么明顯,急道:“完了!她好像不行了!”
劉棉再才從思考中回過神,點了阿桑身上的幾處穴道,道:“必須馬上給她找大夫!我點了她幾處穴道,只是緩解她周身的痛楚?!焙鋈惶痤^,帶著希翼的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道:“帶我去天狼山吧!帶我去天狼山!”
巖晉疑惑不解道:“天狼山有大夫?”他記得天狼山好像是武林秘籍的藏經(jīng)之處。
劉棉道:“那里有各種密籍,只要我進(jìn)去了,一閱,就可以救她!”
巖晉甩手給了他一掌,搶過阿桑道:“你想利用我!而并不是顧念她死活!癡心妄想!”準(zhǔn)備離去。
劉棉道:“別!別走!聽我說!現(xiàn)在形勢很不穩(wěn)定!劉門宗底下都是劉竟的人!阿桑是個棋子,她回去以后,只會遭受各種彈劾譴責(zé)還有誣陷與折磨!”
巖晉道:“阿桑究竟是誰?為什么劉門宗這樣對她?”
黑歌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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