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1:對此,你又作何解釋呢?”
巖晉腦海中盤旋著阿貍的影子,忽然間有些傷感的想起了一個在佛樺寺里的那個叫馬舒的毀容女子,道:“我想起來了,她,那個自稱阿貍的毀容女子,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了?現(xiàn)在過的好嗎?”
杰瑞道:“你的事情還真多,反正你會瞬移,去見見她又不是什么難事?!?p> 巖晉道:“先不想了,最著急的莫過于盡快在古孤國的銅懷村莊和貴肅沼澤這兩個地方,找到甘蟲再說?!?p> 杰瑞道:“你說去哪就去哪,我陪你!”
巖晉拉著杰瑞,從大殿門口直接來到了古孤國的察然城,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中,指著城樓上的察然城三個大字,道:“察然城,我們到了,可是要找到銅懷村莊,卻是不易。”
杰瑞看著那個門牌,道:“你們的字體真公正,辛虧我們的設(shè)備先進,我看的懂。”
巖晉道:“不一樣嗎?”
杰瑞道:“不一樣,就連說話也不一樣,只不過我們說出來的話,通過變聲器,整改成了你們地球人聽得懂的語言。”
巖晉想著,有一次救蒲儀的時候,遇見了兩個人,說得好像不是爍國語言,可是他卻聽懂了,道:“你們是不是跟我也裝了這種設(shè)備?”
杰瑞道:“裝了呀,就是你耳垂內(nèi)的那個芝麻大的點,它可以把所有語言都轉(zhuǎn)化為你聽得懂的,然后說出去的話,自動轉(zhuǎn)化為別人聽得懂的語言。”
巖晉道:“你的意思是我跟你們說話會轉(zhuǎn)化成你們的語言?”
杰瑞點點頭道:“是啊,要不然怎么聽得懂?”
巖晉道:“怪不得我到了胡國、古孤國都能聽懂他們說的語言,是因為有這個裝置?”
杰瑞道:“對啊!不說那么多了,快找那個什么,銅懷村莊!”
巖晉道:“這里人倒是挺多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找銅懷村這個地方?!?p> 杰瑞看著周邊不斷擦肩而過的來往百姓,道:“隨便找個人問一下不就知道了?!鄙焓志鸵ダ?。
巖晉道:“等等,不是亂拉,讓我想想?!?p> 杰瑞道:“想什么?”
巖晉指了指四五十米開外的當(dāng)?shù)匾患已瞄T,道:“進那里去問問,總好過問這些老百姓,他們知之甚少?!?p> 杰瑞道:“聽你的,走吧?!?p>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察然城設(shè)立的衙門。
兩頭石獅耀武揚威的立在門口。
衙門口圍了好些人,有兩個衙役舉著水火棍擋住門口。
巖晉道:“里面在審犯人?!?p> 杰瑞道:“嗯,看起來好像出了不小的案子。”
只聽圍觀三層的老百姓小聲道:
“這樓姓女子真可憐,結(jié)婚第三天丈夫發(fā)了羊癲瘋,成了癱子……”
“是啊是啊,誰知道半年不到又大了肚子,找不到孩子是誰的,照顧丈夫,又照顧動不了的公婆,一個人照顧三個活死人,哪里來的孩子呢?”
“我看是隔壁廖老六的,他整天沒事往他們家跑,一看就是心術(shù)不正!”
“女子都是菜籽命,碰到好人家,就是享福,碰到這樣的人家,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是啊是啊,我就說,他們一大家子人,光靠婚前的彩禮,也不可能生活這么久,想不到暗地里,樓姓女子在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維持生活?”
“誰知道呢,看吳大老爺怎么審判?!?p> ……
只聽堂上大老爺一拍驚堂木,堂上堂下立馬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大老爺?shù)溃骸瓣P(guān)于樓氏女子腹中一子之案,本官有待定奪,被告之人廖老六嘛也是幫過你不少忙,至于你腹中胎兒是不是他的,既然廖老六堅稱自己沒做過非分之事,樓氏女子,你也沒必要非得栽贓嫁禍于他,也許那一晚宿醉之日,侵犯你的奸人,另有其人,也未可知,我看你最好等孩子生下來,生下來以后,本官再為你討回公道。”
…………
堂上審案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杰瑞道:“嘩,女子懷孕竟然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這么大肚子才知道狀告他人,稀有啊!”
巖晉道:“你去問問,門口那衙役,有沒有聽說過銅懷村莊的。”
杰瑞道:“好,是不是那個拿棍子的?”
巖晉道:“對!快去,我在這里等你。”
杰瑞走上幾步,大聲道:“可不可以給我讓出一條道來?”
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回頭看他。
巖晉站在八米開外的一個包子攤位前看著他,嘴里嘟囔了一句:“傻……”
只見衙役沖杰瑞叫道:“你嚷什么?嗯?衙門口重地,是你這等無膽匪類瞎嚷嚷的地方嗎?”
杰瑞趕緊擠了過去,從懷中掏出一個金幣,遞給他,道:“大人,我是來打聽一個地方?!?p> 衙役接了金幣,道:“什么地方?”
杰瑞笑著道:“聽說這附近有個叫銅懷的村莊,不知道怎么走?”
衙役道:“銅懷村?樓氏女子就是銅懷村莊的,你等會直接問她,去那里做什么?”
杰瑞道:“哦,我有個親戚在那邊,好多年沒有聯(lián)系,只是聽說了這么個地方,想過去看看他過的怎么樣?!?p> 衙役道:“噢,那正好,等會那樓氏女子出來了,你直接叫她帶你去,找廖老六也可以,只是樓氏女子一路上更需要人照顧,正好,你可以順帶打聽一下那親戚家的位置情況。”
杰瑞朝大堂里看了看,道:“不知道我要在這里等多久?”
衙役道:“這衙門報打官司,是要花錢的,直到咱們大老爺審出個所以然,今天這樓氏女子腹中一子案,還有許多疑點,恐怕一時半會說不清,最多三天,今天第二天,明天才會有判決書下來,那時樓氏女子就可以回家了。”
杰瑞道:“明天?還差什么?我可不可以幫上什么忙?讓她盡快帶我們?nèi)ャ~懷村莊?”
衙役道:“現(xiàn)在是樓氏女子懷疑半年前一次偷喝公婆釀了二十年女兒紅,醉倒在酒缸附近,醒來衣不遮體,當(dāng)時還道喝醉了酒自己所為,事后沒想太多,不曾想到過了大半年,肚子越來越大,左鄰右舍都問她是不是懷孕了,她羞紅了臉,偷偷跑去看了大夫,從大夫口中得知自己懷孕了六個多月,這才懷疑起時常接濟自己的鄰居們,其中廖老六往她這邊跑的最勤,也曾表示喜歡自己,都被她婉言拒絕了,于是懷疑半年前醉酒后衣不遮體的那次,是廖老六對自己下了毒手??墒侵慌挪?,半年前樓氏女子醉酒那日,廖老六回了薌鴦老家為他爹辦七十大壽,根本沒有作案機會,更何況后來他雖然當(dāng)著樓氏女子的面,有過表示了喜歡她賢良淑德,勤快大方的好感,樓氏女子拒絕后,廖老六出于對樓氏女子善良品質(zhì)的一種欣賞,見她沒有拋棄夫家三位活死人而不顧,仍是勤懇力竭的盡心盡力照顧著丈夫一家人,如此無私奉獻把他給打動了,于是有好吃好喝好穿的,能送給樓氏女子,就往他們家里跑,能幫什么忙的盡量幫著,可遇到樓氏女子這樣污蔑自己行禽獸之事,廖老六也是百口莫辯,最后鬧到了這公堂之上。誰也說不清楚。”
杰瑞往那樓氏女子一看,一襲水粉色的輕衣,瘦弱的肩膀,從她那跪在大堂內(nèi)的背影中,看到了一個女子的心酸與生活的負擔(dān),道:“這個廖老六真不是個東西,人家一女子是走投無路了,才找他對峙,廖老六如果真是喜歡她,早就興高采烈的抱著美人歸了,管那孩子是誰的,都認了!”
衙役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換了誰,也不愿意養(yǎng)了一個雜種?!?p> 杰瑞道:“那就不是真愛?!?p> 衙役又搖頭道:“這樓氏女子與他丈夫是真愛,結(jié)果照顧她那癱瘓在床多年的公公婆婆兩三天,他丈夫也成了個攤子,她一個人照顧三個癱瘓在床的親人,六個多月,卻忽然間有了孩子,除了經(jīng)常往她家跑的廖老六,還真想不到會是誰的種?!?p> 杰瑞道:“估計這廖老六做了也不想承認,畢竟加上樓氏女子丈夫家的三口人,一共五口人的飯,不是那么好承擔(dān)的。”
衙役道:“這廖老六也是可憐人,前幾年村里鬧瘟疫,他的老婆孩子都趕上了,廖老六本人卻在外頭辦事,等他回到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從此孤家寡人。”
杰瑞道:“那好啊,這個樓氏女子與他成了,不剛剛好?”
衙役道:“誰知道他怎么想的,死活不認賬?!?p> 杰瑞道:“估計暗地里有一個,覺得樓氏女子是累贅。”
衙役道:“不得而知了?!?p> 杰瑞道:“除了這兩個人是銅懷村莊的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衙役搖搖頭道:“本來銅懷村莊就沒有什么名氣,窮鄉(xiāng)僻壤,有來頭的人都不怎么往那么偏遠的地方去,里頭的人也難得出來一趟……”
杰瑞道:“行了,我知道怎么著了,這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
衙役滿臉堆笑,握著金幣的手掌,向上一拋,接住,道:“我送你。”
杰瑞道:“不用,不用了?!鞭D(zhuǎn)身剝開人從,來到了巖晉身邊,左右看了看道:“不好弄?!?p> 巖晉道:“什么意思?沒找到?”
杰瑞道:“不是,里頭那個樓氏女子就是銅懷村莊的人,案子下了判決書才可以回去,不過要到明天出結(jié)果?!?p> 巖晉道:“不是吧,就那跪在地上的,挺著大肚子的,她是銅懷村莊的村民?”
杰瑞道:“是啊,她旁邊的那個男的廖老六也是一個村的?!?p> 巖晉道:“都得等判決書出來以后?”
杰瑞道:“聽那衙役的口氣是這個意思?!?p> 巖晉道:“還有沒有別的人?”
杰瑞搖頭道:“銅懷村莊又偏又窮,有錢人不會往那地跑?!?p> 巖晉道:“意思是說,沒有人知道路線了?”
杰瑞道:“一時半會也就里頭那女跟那男的的知道?!?p> 巖晉道:“明天?”
杰瑞道:“明天?!?p> 巖晉嘆了口氣,道:“我進去看看?!卑尾酵瞄T口走去。
杰瑞跟在他身后,掏出手槍拿在手里,道:“大干一場,節(jié)省時間,最快的方法,莫過于武力征服!”
巖晉回頭看他,道:“你不準(zhǔn)進去,在這里等我!”“嗖”的一聲,消失在人從中。
衙門內(nèi),飄然出現(xiàn)了一陣風(fēng)。
緊接著樓氏女子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人。
坐在高堂之上的青天大老爺一骨碌站了起來,指著憑空出現(xiàn)的巖晉道:“你,你,你是何人!竟然善闖衙門俯,該當(dāng)何罪!”
巖晉瀟灑的整理了袖口,雙手背在身后,道:“稟大人,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可以幫助這位女子破解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誰的謎團!”
青天大老爺哆哆嗦嗦道:“你既然知道,那肯定跟你有關(guān)系!更何況,更何況你來得蹊蹺,突然之間出現(xiàn)在大堂之上,莫非,樓氏女子腹中一子是你一手搞出來的?”
巖晉搖了搖頭,道:“庸俗!大人乃為民除害伸張正義的青官,卻如今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招搖撞騙的庸醫(yī)一樣,人家口痛,你說它跟手有關(guān),人家肚子痛,你說她跟心肺有關(guān),一個濟世救民的好大夫,人家哪里痛,你只管解決問題,而不是胡攪蠻纏治標(biāo)不治本的亂治瞎治甚至不治,最后延誤病情,讓患者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同理,你,作為一個為黎民百姓治理生活中的疑點難點痛點的青官,更多的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注被告人與起訴人的需求,以破解雙方的矛盾為前提,而不是一味地增加其中的負擔(dān)么?”
青天大老爺“嗯~!”了一聲,道:“正因為我秉承著公正執(zhí)法,不露掉任何一個嫌疑人,為起訴人找到其中的疑點與疑慮,所以我才會對你有所懷疑,莫不是你沒有作案動機,那又是如何出現(xiàn)在本官面前?除了你這等居心叵測的作案手法,才不易被人察覺,也更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對此,你又作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