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陸起聽到這句話心里莫名,眾人也是如此,只有唐十八,八哥一臉明白的樣子。
唐十八是歷史悠久的三十六道傳人,而八哥是神靈子嗣自然會知道,只是新時代的武人不太清楚這些東西。
周知沒有覺得怎么了,這不過是誰能生存誰泯滅的問題,所謂再好的借口都只是給渡上層金而已。
“竊者,這里的生命氣息真是濃郁?。」荒切┥喜涣税兜臇|西沒有欺騙我等,真不知道這些家伙都在想什么居然和它們合作”
獨角鹿逐漸幻化,慢慢成為鹿頭人身的類人體。后面又有幾只獨角鹿現(xiàn)身。
“看來這地方就是你們在守護,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你們前方失利了,果子會被回收不會在暗河里沉浮了”獨角鹿身材高大,滿目嘲諷,這是幾千年來爭奪后,流出的最好的消息,他們的種族在那里征戰(zhàn),比較弱小的他們掙扎著從裂縫來到這個世界,這是萬族都在找的東西。
他們那里戰(zhàn)爭平發(fā),對于他這種等級來說炮灰都算不上,也不知什么時候起西北的風(fēng)格外的喧鬧,不過六月的天已經(jīng)快要把人給蒸熟咯!可是風(fēng)一刮卻冷到了心。
周知知道這事,前幾日吳沖告訴自己做好心理準備,那邊變天了,雖然沒有到最壞的結(jié)果,卻也感覺好不到哪里去。
山那邊有什么他很清楚,吳沖是他領(lǐng)路人,用古話說也就是半個師傅,所以對于一些聞所未聞之事也是熟知一二的。
王圭面色不變,齊肩的長發(fā)飄飄然,身上氣息最是虛弱,怕是連不同人都不如,身上三把黑刀襯托著他。
游走在諸國之間,王圭主要靠著一雙耳朵和心感受著這個世界上的種種,他記得有人對他說過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最真,有可能還不及心里的預(yù)感。
“不見得”周知雙手放空,戒備著,也算是回答了角鹿的話,他情緒很是平淡,又帶著疲憊的感覺。
“你們的見識太少了,這里雖然安全,可是你們也失去了野性,也失去了敬畏,在這個世界上,學(xué)會了敬畏,保留了野性才能活的夠久”獨角鹿并沒有急著動手,只是在裂縫下渡步,很是認真的,確定的看著周知說道。
“這種事情不見得,對于你們而言,有些時候是迫不得已,有些時候是為了避免種族滅絕,所以你說的自有道理,在我而言安全的生活條件才能不斷孕育更多的可能,所以我說的也不見得就是錯的”周知搖了搖頭,沒有否認也沒有極力的去推崇。
“這是自然,你們的祖先為你們創(chuàng)造了機會那么你們只能受著,既然如此還是要試一下,不然難道要坐下來好好談?wù)劊吘刮业戎辉诤跞^大小,不合適自然也沒什么”獨角鹿不在多說,這種感覺很奇怪,在人類認知中這樣的存在是怪異至極的,卻也不是沒法理解比如靈異故事里的角色,可是這種侃侃而談,飽讀書籍明事理的感覺卻極端的緊。
“砰”
“砰”
類人形獨角鹿身體膨脹,皮毛逐漸收縮,周身筋肉鼓蕩,壓迫感十足,沒有了一開始的侃侃而談,多了很多暴虐,野性的感覺。
身后幾頭幻化類人形的獨角鹿也開始成型,確實不在說話,也沒有講什么。
陸起也開始調(diào)整呼吸,他推測這極有可能不再是所謂的詭異了,大概率應(yīng)該是那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入侵罷了,不過都是用拳頭說話,誰拳頭大誰的話就是理,誰就能活著。
這是一個求活的時代,活著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中間周知和獨角鹿現(xiàn)在的首領(lǐng)對視著,也在警惕著隨時動手的可能,周知雙手似在彈奏,一種無聲的波紋在手指間彌漫,空氣如同水流,靈活的手指好像在攪動著。
一股昏昏欲睡的倦意襲來,獨角鹿和群體之間有些疑惑,更多的是頭腦開始不清晰,甚至身體疲憊不堪,好想睡覺。
“你的種子很有意思,居然是睡眠的,能將種子用到這種地步,你真的很厲害”獨角鹿粗喘著,卻沒有放松抵抗,這是種族戰(zhàn)爭,他們只是打前哨戰(zhàn)的,后面還有很多種族在伺機而動。
“看來你們對我們的研究也很深,居然知道種子的存在”周知也不在隱匿,雙臂微抬,撥弄著虛空中的靈能粒子,釋放種子的能力。
“對你們研究不深怕是早就滅族了,你們?nèi)俗逶谀抢镞€是很強大的,越是強大越會被聯(lián)合起來針對”獨角鹿感嘆道,同時身體在散發(fā)一種氣息,那是代表著野性難馴的氣息,不斷的在群體之間流轉(zhuǎn),解除睡眠狀態(tài)。
“你們都懂得的道理我們怎么會不明白呢,你們對于我們的消息大概還在一千年前停留著,既然能讓你們知道的那必定是不在想隱藏的”周知額頭見汗,有心隱藏住,畢竟真正的戰(zhàn)場不在這里,而且一個王圭就夠他們受的,早知道西北三絕三生刀絕浪客王圭可不是開玩笑的。
王圭雙目失明,可是他有心眼感知著天地萬物,雙手抽出了黑刀,他的心感覺到了風(fēng),還有流動著的睡眠波紋,不斷在對面類人形獨角鹿里流竄著,還有一股充滿野性,難馴的氣息也在流竄纏綿,王圭知道這是對方的天賦,沒有出擊只是防備著,周知要的是牽制而不是打亂這種睡眠波紋,一個人牽制六個異族,很是費勁。
“這閉眼的人好鋒芒,不拔刀根本看不出來,三刀,瞎眼,浪人打扮難道是西北三絕”唐十八目光有些驚詫,游走在王圭的身上,這是在山上那些人身上感覺不到的,兩把黑刀沒出鞘時就像是一只人人揉捏的貓,出鞘后卻是食人的猛虎。
“看來山下的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只在心里吞吐了一聲,唐十八不在轉(zhuǎn)移注意力。
“抵不上你們這些得天獨厚的種族,不過想來也能夠撐會兒”周知不知什么時候又叼起一根煙,緩緩道。
四周其他人并沒有放松還是一如既往的警惕著,隨時出擊。
風(fēng)還是很大,沒有要停的意思,站在土垣上風(fēng)聲有些刺骨。
獨角鹿身行高大,雙手如同磨盤,這種時候依然沒有被放倒,他是第二境的,這次隨行基本都是覺醒了本命神術(shù)的族人。
“不好,攻擊”周知忽然縱著眉頭,十指攪動,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起作用,急忙喊道。
陸起拔刀斬,一刀砍下風(fēng)起刺破聲呼呼,幾人都沒有等立馬趁著陸起一道,劃分戰(zhàn)圈,兩人合作逼迫著其余的獨角鹿。
唐十八與陸起一起,圍攻其中一頭,這種壓迫力傳來,磨盤大手如同兩扇石磨攪動著空氣,陸起蹙眉卻也沒有撤退,與唐十八通力合作著。
周知與王圭二人也是一個主戰(zhàn)一個牽制著,這種時刻基本是你死我亡,都不敢分神其他。
…………
“幫我牽制住它,我需要時間”陸起語速很急而且很重,向著另一邊的唐十八說道。
這獨角鹿沒給喘息之際,身形靈活,陸起感覺很不得勁,唐十八正覺得這不好對付,聽陸起的意思應(yīng)該能夠有機會一擊必殺。
“那就交給我吧”
唐十八覺得自己牽制住不成問題,上身長袍脫落,可以看到的有很多道傷口,分布錯落于其上。
深吸口氣,唐十八氣力超絕拳拳到肉,一拳之下震蕩不止,戰(zhàn)魔道的宗旨就是戰(zhàn)斗如同瘋魔一般,山上人都知道,戰(zhàn)魔道的戰(zhàn)法天下獨到。
一邊的陸起也是將大量靈能粒子匯聚于手中刀鞘里,鎮(zhèn)邪沒有被拔出還在不斷蓄力,內(nèi)里的刀刃上吞吐著大量紅色能量,一開始不是太多,后面逐漸的越來越耗費靈能粒子。
一分鐘……兩分鐘……
這一邊的唐十八有些吃力,可是心里越來越舒暢,動力很是足,和獨角鹿對拳,那種拳打在皮上就如同刀子劃在皮革上一樣,與唐十八對戰(zhàn)的獨角鹿也發(fā)現(xiàn)了與自己對戰(zhàn)的這人身體強度遠遠超過一般情況。
與之對拳的獨角鹿有心打斷正在蓄力的陸起,他的野性感知到了危機卻沒辦法抽身而退,這種情況下之能硬著頭皮上,四周自己的首領(lǐng),族人都在戰(zhàn)斗,卻也有些壓力。
這是六個不遠不近的戰(zhàn)圈,為了分開不在閉合也不能離得太近,需要支援的時候怕不能及時補救,這是一種策略也是現(xiàn)今作戰(zhàn)的方式之一。
“這兩人有些東西!不是那種三腳貓”周知一邊觀察著其他圈子的情況,一邊牽制著首領(lǐng),雖然王圭可以很快的解決,可是卻不能很好的鍛煉自己的隊員,有人開始情緒不定,但并沒有放棄。
那疲憊,玩世不恭的眼里,陸起蓄力,唐十八牽制他看得一清二楚,更是看出了唐十八的來路,山上三十六道戰(zhàn)魔道!嘖嘖!大背景!
周知十指連彈虛空波紋,不斷與靈能粒子交換,四散著侵蝕著六只獨角鹿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