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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鬼醫(yī)之錯惹妖孽王爺

第四十章 青云救主

冷清鬼醫(yī)之錯惹妖孽王爺 云語 1692 2017-12-10 22:25:01

    初語心急如焚,梯云縱被她施展到了極致。她整個人已經(jīng)看不見身影,只有一抹紫色的流光在迅疾地向前奔射,似乎與那攜著風(fēng)雷之聲的飛刀在進行著奪命的追逐。

  大哥,她仙人般的大哥,只懂得粗淺的防身功夫,怎么避得開那致命的暗器?

  初語的身影,去得是那樣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沒有一點兒的留戀。拓跋珪眼中暗色一閃,來不及黯然神傷,那飛刀已然到了眼前。

  避無可避,他手臂一揮,清風(fēng)劍劃著一抹優(yōu)美的弧線,帶著一道不可思議的柔和力度,貼向那急速射來的飛刀。他的內(nèi)力透過劍身,像是暗夜?jié)撊氲募氂辏稽c一滴地滲透,緩緩地吸住它,引著它繞著劍身轉(zhuǎn)了一個圓圈。然后,劍身一震,劍尖繃直,那柄飛刀,被借力打力,竟然直線般激射回去,直朝那始作俑者奔去。

  那邊,初語的身影已幻化成一抹淡紫色的輕煙,朝雪地里那抹青色的人影急急地彈射而去。

  她快,那柄飛刀更快。眼看著那柄攜帶著風(fēng)雷之聲的飛刀,距離那人只有一臂之距,初語的心砰砰砰地狂跳,幾乎都要從胸腔里掙脫出來。她一個提氣,整個人如同飛射出去的箭矢,直直地追上那閃著森森白光的飛刀。她伸出手去,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那殺氣騰騰的飛刀,但卻始終與那飛刀有著寸許的距離。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流光,從斜面閃來,扯帶著那抹青色的身影往旁邊一閃,險險地躲避過去。

  初語剛吐了口氣,哪料,那柄該死的飛刀,像是長了眼睛般,居然鬼魅般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彎,緊追不舍。

  初語驚駭?shù)氐纱罅穗p眼。這——這——到底是什么逆天的刀,竟然還會自己轉(zhuǎn)彎!

  “哧——哧——”刀身入肉的聲音宛如晴天霹靂般傳來。

  “大哥!”初語顫抖著聲音,撲了上去。

  “小語,”王涵之臉色蒼白,眉頭緊擰,一向云淡風(fēng)輕的臉上,此刻全是緊張與慌亂。

  他的身側(cè),那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正面色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腰腹。那里,濕漉漉地一片。一柄飛刀,刀身已全部沒入肉里,只余刀柄如同尾翼般在輕輕顫抖。

  傾刻間,那人緩緩地矮倒在地,英挺的面龐上一片灰頓,仿佛是瞬間被人抽走了全部的生命力。

  “他——他——替我擋了一刀!”王涵之有些語無倫次,早已褪去往日的鎮(zhèn)定和冷然。

  在他十九年的人生里,他面對過投毒,嫁禍,捧殺,當面一套背地一套,高門大戶里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陰私齷齪??墒牵@樣直接地赤裸裸地面對死神的追逐,對他來說,畢竟還是第一次。

  “唰,唰,唰,”初語伸出手,連點那人身上數(shù)處大穴。

  “小語,他——”王涵之緊盯著她,神情緊張,欲言卻又止。

  初語顧不得向他解釋,她知道這個人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的涵之哥哥,溫和淡然,似潺潺的春水,三月的春花,從來都是與人無害,與世無爭。如果此人,因救他而死,那他——

  可是,飛刀已經(jīng)整個刺入此人脾臟之上,就算是她現(xiàn)在止住了他的流血,撥出扎在腰間的刀??桑軅钠⑴K會繼續(xù)在身體內(nèi)部出血,直到此人肚腹里積滿血液,命就會不久矣。

  可是,要止住身體內(nèi)部的出血,修補破損的脾臟,她就得——可——

  “大哥,”她斟酌了一下,這才謹慎地說道,“飛刀刺傷了他的內(nèi)臟,他不光外面在流血,身體里面也在流血。現(xiàn)在,我只能止住他外部的出血,至于,內(nèi)部的出血,我此刻也是無能為力。”

  “你這個人會不會看病?。渴裁礋o能為力?無能為力,那你就別在耽擱時間!”玄埃在一旁,急得上躥下跳。

  平日里,他與青云的交情最是深厚,現(xiàn)在看到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倒在那兒,命懸一線,氣若游絲,也顧不得無禮不無禮了,大聲地嚷嚷道。

  初語沒有理會他的以下犯上。她撩開外袍,從小腿肚子的暗搭里摸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塞入了地上那黑衣男子的口中。

  “此藥丸,可以暫時護住他的心脈?!彼龑σ慌缘耐鹾忉尩馈?p>  說完,她扭頭望向遠處。

  那邊,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還糾纏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如火如荼。那靜立一旁的黑衣騎士們,依然端坐在高大的馬背上,冷靜而肅然。

  “主子,咱們趕緊回城吧!”白隱拉著快要暴起的玄埃,對著王涵之恭敬地說道。

  “好!”王涵之答道。

  隨即,他清冷的視線轉(zhuǎn)向那廂打得如膠似漆的一對人,眸中暗光頓閃,似有怒意流轉(zhuǎn)。他轉(zhuǎn)頭對白隱吩咐道,“你帶幾個人留下,必要時施以援手。”

  “好的,主子?!卑纂[回身,在玄埃耳邊低語了幾句,就領(lǐng)命而去。

  初語低頭看著地上命懸一線的人,臉上似有一絲掙扎掠過。

  “大哥,回城內(nèi)的百草堂吧。那里,或許會有一線的生機留待此人?!?

云語

  水里的魚兒是沉默的,陸地上的獸類是喧鬧的,空中的飛鳥是歌唱的。   人,卻是,既有海里的沉默,又有地上的喧鬧,空中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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