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危險……
剛從密密麻麻的彈幕中瞬移出來的無名默默地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冷汗。
“這女人是瘋了嗎……”
雖然沒法完全掌握這里的空間規(guī)則,但是無名還是可以稍微用一點小能力去規(guī)避那些數量多到詭異的彈幕,比如短程瞬間移動或者是反魔法外殼——不過反魔法外殼的效果完全達不到設想?;旧现灰粌傻饺l(fā)魔彈集中就會直接碎掉。
幾個小時過去了,這兩個原罪之神好像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被拉起來的骷髏們非常盡職盡責的英勇作戰(zhàn)著——好吧,只是將維諾姆的觸手弄斷了不少,但這種小打小鬧般的傷勢對于神中來說幾乎等同于無。
每一根觸手被切斷,就有另一根觸手從那肉柱中生長而出,然后繼續(xù)發(fā)起攻擊。
“艸,為什么這些古神種就對觸手這么情有獨鐘?!?p> 這是無名的心聲,也是那個巫女的咒罵聲。
對方的能量似乎是無窮無盡的,就像離無名數百米遠外的那個鬼巫女一樣。
她先是丟了快幾百張名為【符卡】的魔法消耗品,然后又是親手搓光炮洗地。被無名拉起來的那些骷髏不到沒有幫上忙,反而還擋下了對方的不少火力。
無名也沒有怎么閑著,不過在嘗試了幾次寶具攻擊之后發(fā)現不破防,然后就又開始自閉了。
在一次又一次交鋒中,維諾姆開始用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干擾著無名。
“無知……可笑……”
“你……那弱小的……權能……”
“早就……被我摸得……一清二楚了啊”
唯一能傷害到維諾姆的死亡權能,頃刻間已經化為烏有。神與神之間的交戰(zhàn),無非就是權能的碰撞與克制。肉體或者心靈層面的崩潰斗不過是消耗對方存在的手段,只有真正達到一定的壓制程度才能抹去一個神的存在。
在這種“主力戰(zhàn)場”之上,階位的壓制作用,就顯得格外強烈了。
而無名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拉起更多的骷髏,去消耗維諾姆那無法探尋其深的神力……
“好煩……”
……
現在有個好消息是,維諾姆的精神污染能力逐漸被無名所熟悉了。高強度的壓力之下,他勉強將高階魔力強化后的精神防護達到了一個能抵御古神低語的水平——當然,和博麗靈夢與維諾姆的消耗戰(zhàn)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雖然很想吐槽為什么這柄自己掌握了快一兩年的勺子里面突然就能鉆出一個露腋裝的巫女,但是對方和維諾姆之間現在“絕對”是結下梁子了。
“七個大罪之器,七個原罪之神嗎?”
不過,照zero的說法,這個由維諾姆布下的神之領域中,時間流速和論外領域也有所不同。這邊僅僅幾個小時過去,zero那邊已經過去數夜了。
無名的法師塔目前還沒有淪陷,不過也差不多了。
狂階的感染者擁有的手段似乎并不是只有一個疑似短暫時間壓縮的“Start Up”,還有一種詭異的空間能力,可以從任何能夠反光的物體中來回穿梭。
單是這一點就讓zero非常頭疼。他在法師塔殺了一晚上的感染者后,如自斷手足一般,將路西菲尼亞四枚鏡徹底封閉了其阿里,丟進了他用于儲物的某個次位面中。
而“鏡子”的失去,也意味著無名一方的信息優(yōu)勢不復存在。
“有得到關于暴怒和怠惰的消息嗎?”
無名分神聯系著zero,手上死亡魔力的輸出仍然沒有停下。
“我懷疑怠惰其實早就退場了……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個感染體接近過‘他’的領地,無論是什么樣的試探都好像泥牛入海一樣……也許現在正住在那座建筑里的不是怠惰,而是怠惰之神也說不定呢?”
雖然沒有看到對方的影像,但就從這個悉悉索索的聲音里,無名都能聽到zero正在吃東西。
“那暴怒呢?”
“啊,他啊——正像一條瘋狗一樣追著感染者滿世界跑呢……可能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吧,在這兩夜里,那個暴怒的體力和精神狀態(tài)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黃金之匙(Golden Key)一直都處于嗜血狀態(tài),我估計可能是提供了什么加成……每次都是一個人追著幾百萬砍,我懷疑那些感染者都有心理陰影了。”
“我大概能想象到那個畫面了……”
擁有傷害到所有契約者,甚至是直接擊破大罪之器能力的鑰匙……其本體又會是怎么樣的呢?
可能比神中更強?
原本想出聲問問那個巫女,但是無名轉頭又被糊來的彈幕雨和激光雨打的一臉懵逼。
肉體在爆炸與消融中碎裂又再次重生,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無名就已經修補了軀體上百次。
“喂,你在那邊干站著干嘛呢?”
等等,那邊好像打完了
被轟擊的僅剩一層薄薄的沙土的大地,還有被炸得一片狼藉的骷髏堆都在訴說著剛剛發(fā)生的慘案……
那個詭異的巫女身上的衣服重新變回了一開始的紅白配色,然后慢悠悠的飛到了無名的面前。
“你是……”
“那什么,你叫我馬?。╩arlon)就好,我是掌管著【貪婪】的原罪之神,原罪之主的……”
“你這么說你自己信嗎?”
無名臉上掛著“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看著對面正一臉心虛的少女。
“啊啊啊啊其實我就是博麗靈夢了怎么滴吧,反正你也不知道我來自哪里不就好了嗎啊哈哈哈哈?!?p> 這是自暴自棄了嗎……
“我的確不認識你,但是你應該也不是原罪之主的分身什么的把……我不認為那個論外有這么閑的功夫去特地捏這么多畫風都不一樣的人物出來……”
“畫……畫風?”
紅白色的巫女愣住了,然后看了一眼地上還在蹦跶的觸手,陷入了沉思。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一個是嬌小可愛(個鬼)的紅白巫女,一個是親媽都認不出來(也有可能沒有)的非主次元古神,這兩個神連物種都湊不到一塊去。
“……那我就直說了吧,我是被亞利姆(Yharim)抓過來的,雖然我也不想和你說這么多,但是你也沒什么逃跑的希望了,不如跟我來再聊會天……我被他關在這里快五萬多年了,一年也就能跟你們這些契約者聊那么幾次天。”
“w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