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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淵大道

第六十七章 驚聞天人

天淵大道 普小通 3277 2018-01-16 00:42:23

  穹蒼中的九幽之光變幻出無與倫比的美麗,映照著山谷里的噩夢。大海般無邊無際的尸體累積成一個巨人,幾與山高!體型局大到一定程度本就會給人無與倫比的壓迫感,何況這尸山還意味著魂靈之道的巔峰道法!

  養(yǎng)鬼招靈的法術(shù)很多,傳說中還有役使九幽地獄中邪神的禁忌之術(shù),但是這一切都是召喚已有之物,而非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存在。眼前這尸山卻可是活物!

  尸山如此巨大,卻沒有骷髏或者僵尸一類亡靈的僵硬笨重,它動作協(xié)調(diào),一舉一動間似乎有無窮的力量和道法在尸體間流淌。這怪物是幾種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道法的完美交融,在創(chuàng)造與死亡的平衡中把靈魂之術(shù)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簡直是一件無與倫比的道法精品。

  尸山向張有馳等人走來,密密麻麻的活尸糾結(jié)扭曲在一起,白骨和血肉隨著巨人的腳步不停蠕動,間或閃現(xiàn)出一張張扭曲的面孔,無神的眼睛還在望著遠方。

  成玄英將吞下的神符盡數(shù)化作道法,一道天雷無由而生,直擊尸山!與之前分散殺傷骷髏活尸的雷術(shù)不同,這道天雷匯聚了無窮的毀滅之力。

  尸山剛剛成型,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成玄英打算攻其不備!

  天雷轟然擊在尸山的頭部,卻毫無作用??墒窃倜土业奶炖滓膊豢赡苣魏我蛔?,尸山完全無視天雷,回身向眾人一腳踩下!

  頭頂上的天空驟然一黑,已經(jīng)無處可躲!

  成玄英慘然一笑,完全放棄了抵抗,能做的他都已經(jīng)做了。

  大秦人渾身圣光,舉刀向前,他一定要死在沖鋒的道路上。

  唐默然側(cè)身躲在兩塊巨石之間,期望能逃過一劫。

  其他夜行者或吼叫拼命,或低聲祈禱,等待這最后時刻的到來。

  只有張有弛面色如常,他手中握著沈老頭給他的一塊玉佩,猛然掰斷。一剎那整個世界仿佛停頓了一下,尸山的腳已經(jīng)落下,將整間木屋跺入了地底!

  煙塵散盡,木屋處盡是碎屑,卻無一絲血跡,張有馳等人憑空消失了。

  黑袍人在遠處山上似乎隨意踏了幾步,赫然來到了木屋處,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每一寸土地,而后閉上眼睛,手指在空氣中輕撫,像是感受著已經(jīng)消散的法力痕跡。

  “嗯,屋破則陣生,這屋子原來是座斗轉(zhuǎn)星移的逃遁法陣。有意思啊有意思,沈先生,你果然是好心思??!”

  黑袍人突然睜開雙眼,向前走了幾步,蹲下身子在地上翻起泥土來,那樣子活像是在翻找蟋蟀的孩童。片刻后黑袍人在泥土中檢出了一顆晶瑩的碎屑,他的肩頭極速抖動,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東西,樂不可支:“無光之星!原來如此,果然如此!如此珍稀之物你竟做了保命法陣,沈先生啊沈先生,你到真是個秒人!”

  笑夠了,黑袍人仰頭看了看天色,“好了,該去辦正事了!九幽之光已然化作蚩尤旗,天意?。 ?p>  ……

  ……

  暮紅衣許下河伯一月之期說要解開無色界天之密,又說方巖是她的依仗,這讓方巖倍感惶恐。方巖對道法一無所知,什么魂靈之道、什么元神陽魂還是聽暮紅衣說的,他憑什么解秘?

  想不到暮紅衣倒是不著急,終日帶著方巖躲在河洛的藏書樓看書。河洛崇尚學(xué)問和技術(shù),關(guān)于中原的藏書也是極多,更有很到已經(jīng)遺失的孤本。更妙的是,這里多是傳說和故事,方巖讀起來很是順暢。

  美中不足是有那一月之約,方巖只得放棄有意思的書,專挑關(guān)于道法和修行的書來看。只是滿篇的文字個個都認(rèn)識,連起來卻就是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什么“出日入月呼吸存,元氣所合列宿分,紫煙上下三素云,灌溉五華植靈根……”直看得方巖昏昏欲睡。

  角落里的一卷羊皮引起了方巖的興趣,也不知用何種顏料寫成,居然保存多年仍不掉色。這卷軸雖舊卻不破,顯然沒幾個人讀過,卷上用大篆些了兩個字,似乎是“元初”。以方巖肚子里的那點學(xué)問讀大篆極為吃力,好在羊皮卷里面文字不多,更多少一些圖案和繪畫。

  這書有點像山海經(jīng),畫滿了各種各樣的怪物和異獸,只是每種怪物或者異獸身上都用粗筆表示出一些部位,有心、有腦、有丹田、有眼等等,不一而足。人、河洛、羽人等智慧生靈卻無先前那般的粗筆標(biāo)注,只是在身上有無數(shù)線條,乍看有些象經(jīng)絡(luò),但走向卻完全不同。

  世上能看明白這本書的人不多,方巖恰好是一個。本身就有元初之氣,再加上書皮上的元初二字,再想不到這畫的是什么就真是傻瓜了。方巖記起燧皇跟他說過的話:怪物和異獸天生強悍,其身軀便可容納元初之氣,需要記住的是它們哪些部位有此功用。而智慧生靈相對身體孱弱,無部位可容納元初之氣,只得用各種功法道術(shù)將元初之氣轉(zhuǎn)換后儲存。

  唯一的例外是魅,魅沒有實體,所以身上沒有象征功法道術(shù)的線條,只是用粗線完完全全勾勒出一團似霧似氣的輪廓。燧皇說魅是一股聚合不散的精神,是天地間散逸的靈氣所化,不過幼年期的魅無實體而有意識,很容易消散在天地之間。

  暮紅衣又說陽神也是離體而存的先天靈氣,無實體而有意識。如此說來魅和陽神確實有幾分相似,只是一個脆弱空靈,一個法力無邊,完全是天淵之別。

  方巖搖了搖頭,讓自己從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中回過神來,卻正迎上暮紅衣的目光。

  “能看明白?”

  “一知半解吧?!?p>  暮紅衣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像是很滿足的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所猜測的看來都是對的!”

  方巖有點蒙,他眼中的暮紅衣是站在云端俯瞰眾生的智者,事事胸有成竹,時時云淡風(fēng)輕,怎么此刻如同抓了把好牌的賭徒一般,明明喜不自勝還有強自忍耐。

  “自幼時能見人所不能見,我便醉心魂靈之道,后來見了各種道法、靈力、元氣,便想凡此種種究竟從何而來,其上必有更為本源的存在,但這只是猜想?!?p>  暮紅衣平靜了下來,嘴角還是不自覺的上翹,“后來見識了無色界天,更是癡迷于它能禁斷萬法。萬法之上必有本源,無色界天就是借助本源之力,但這也只是推測?!?p>  “能入這藏書樓的必是絕密,這本書河洛看不懂,我窮半生之力也只能邊猜邊看,你年紀(jì)輕輕竟能看明白,為什么?因為你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有人告訴過你,大道之上、必有本源。你就是佐證!”

  “晚輩只是恰好知道……”

  暮紅衣擺了擺手,打斷方巖的話,“你什么也不必說。你我初次見面時我就說過,我們可能來自同一個地方。其實這也是猜測,我早就想不起來我從哪兒來了,估計你也是如此。如今猜想有了,推測有了,佐證也有了,下一步我需實證,我要親眼看到無色界天的運作機理。這要你幫忙”

  “晚輩知無不言。”

  “初過無色界天,入河洛之城時,曾有一物問你為何喚醒她?此物便寄身于你胸前,如果我沒有聽錯,是一只魅!”

  方巖愣子當(dāng)場,這暮紅衣難道是妖怪不成,若是通過精神交流與自己對話,旁人絕不可能知道,他如何聽到若的存在?

  “不必驚奇,早就跟你說過我有天眼而。這雙眼雖能見人所不能見,卻不是全知全能,其實它給我?guī)淼睦_遠遠多于所得。”暮紅衣一聲嘆息。

  “這座河洛的城市由云中大陸飛到此地,靠的就是云中各位先賢獻祭元神,激活無色界天。這都是千百年的事情了,后來無色界天始終一片死寂。所以說想要無色界天重新發(fā)動其實很簡單,再有云中先賢那等修煉到陽神之體的大能之士獻祭即可?!?p>  聞言方巖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修煉到陽神之體便是陸地神仙,能長生不老、變化飛行,怎么可能愿意獻祭自己的陽神呢?

  “先前我跟你說過,陽神并非最高境界。若修煉至純陽之軀卻不出陽神,更不尸解飛升,又將純陽之軀煉化,形神復(fù)又合一,已然近乎天人境?!蹦杭t衣的眼神已經(jīng)飛向遠方,表情也不自覺的溫柔起來,“即便是天人,又如何敵得過天意?渡劫之時適逢大變,只得將靈肉分離,神魂存于一處,法體存于一處。我便是以他的法體為祭,這才重又激活了無色界天?!?p>  陽神之上,近乎天人?方巖又想起了燧皇說的四種境界,天人境是近乎大道的至高境界,燧皇說不曾有人到達此境。而蕭皇后說數(shù)百年來的天下第一人只有一位,魔尊!莫非這無色界天里保存著的就是魔尊的法體???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暮紅衣微微笑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說的就是我。我知道如何獻祭,如何激活無色界天,卻不知究竟是何道理,如今倒是有了一個法子。魅和陽神有幾分相似,我便施法讓魅暫時進入天人法體,驅(qū)動無色界天,然后在放她出來,再讓她告訴我究竟是何等感覺?!?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方巖心中大叫。這是千載難逢的大機緣,讓若進入天人法體,讓她暫時當(dāng)一回神仙!雖然只是暫時,但是從峰頂下來后對這個世界、對日后修道的益處是無可估量的!

  “但我要告訴你,我也不知道魅進入天人法體會發(fā)生什么。所有事情我都原原本本跟你說明白了,做與不做的選擇權(quán)在你,也在你身上那只魅,你們想好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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