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軒聽陸航是太尉陸毅之子時,心中滿是驚訝,忽然又想到自己祖父是朝中大將軍,而太尉與大將軍兩者職權(quán)幾乎重合,恐怕此人與自己祖父怕是多有沖突。
若真是如此,那么這次太尉之子勾結(jié)馬匪的證據(jù)或許可以成為幫助祖父搬倒太尉,這樣的話還需要好好計劃一番才行。不過現(xiàn)在卻是需要確認一番。
“公子先前救敢一命,此番又幫敢查出此事背后主謀,如此恩情,敢無以為報,只得結(jié)草銜環(huán),做牛做馬以報公子大恩,望公子收留。”
此刻,猶豫一番的王越突然單膝跪倒在地,向正在思索的楚軒拜道。
楚軒對于王敢突然的臣服感到有些意外,略微一想,便會過意來,既然陸航隱忍十年方才報復(fù),那么必定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王敢自己可能不擔(dān)心,但卻不得不為妻兒考慮。
而王敢只要投靠自己,便能借著父親威名對陸航加以威懾,達到保護家人的目的,同時又可以報答自己對其的救命之恩,也就不難理解王敢為何突然臣服自己了。
與此同時,楚軒也是連忙上前,想將王敢扶起,但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扶起王敢,見他依舊半跪在地,雙手抱拳,顯然自己不答應(yīng),他就不會起來,只得苦笑一聲:
“王大俠既然愿意為某效力,某又怎會拒絕呢?不過王大俠還是快快起身,莫要這般?!?p> “見過少主,少主勿需再叫某大俠,直稱某姓名即可?!?p> 王敢聞言方才起身,滿臉鄭重的說道。
“既然如此,某便托大喚大俠姓名了。”
楚軒見其說的鄭重,知道他意已決,隨即也便從善如流,答應(yīng)下來。
“不知少主有何事要交代屬下?”
楚軒聞言眉間卻是微皺,卻是開始苦惱該如何安排王敢,自己身邊并不需要王敢跟著,況且自己也不想如此大俠就困守在自己身邊,既然為大俠,便應(yīng)該在江湖之中。
忽然間,楚軒想到了王敢在江湖中的地位,又想到了自己那個還未出世的隱衛(wèi),突然間便有了想法,默念一聲雜物,果然發(fā)現(xiàn)可選物品又變?yōu)椋?)了。
“王敢,你便在司隸各城開一間酒店,都取名為豪杰樓,至于資金到時自會有人給你送來,隨后你需收服些江湖中人,收集各城情報,你可愿意?”
“屬下愿意。”王敢聞言后沒有多想,直接義不容辭的應(yīng)下。
片刻后,似乎想到什么,接著對著楚軒說道。
“不過經(jīng)營酒店,屬下卻不在行,恐怕會讓少主虧損?!?p> 楚軒聞言也是想起這個問題,便低頭沉思起來。
王敢見狀也不再言語,只是默默的在楚軒身邊等待。
“不若讓白圭前來,趁此機會也可讓其好好接觸下外界世界。至于細柳營商營,直接轉(zhuǎn)移到在司隸地區(qū)。對了,或許可以將隱衛(wèi)也轉(zhuǎn)移到此處,讓鄧二教導(dǎo)其收集情報。至于偽裝與刺殺……”
良久,楚軒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名性格百變的女子,“秦穎”!此人或許可以教導(dǎo)隱衛(wèi)少年偽裝,但此人如今卻是不能夠相信。而刺殺卻是好說,莫傷莫亡兩人中任一一人都足以教導(dǎo)他們。
想到這里,楚軒便不再猶豫,直接對著等待已久的王敢開口說道:
“某到時候自會派人來助你經(jīng)營酒店,你只需要幫某收集情報即可?!?p> 說完后,楚軒卻是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懷疑王敢忠誠,而是對于其收集整理情報的能力不放心,看來還得召喚一名謀士來助某了。
“喏。”
王敢聞言便放下心來,不再多言。
“不知你可知曉當(dāng)朝太尉與某祖父關(guān)系如何?”
楚軒安排好王敢的事,頓了頓,試著問王敢是否知曉這些事情。
“這個,江湖中有流言說太尉和大將軍在朝堂上多次意見不合,甚至發(fā)生了數(shù)次沖突。不過流言真實與否屬下卻是不得而知?!?p> 王敢聞言,思索片刻,有些不太確定的答道。
“連王敢都不能確定,看來不去一次長安怕是不能確定祖父與太尉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這般的話,現(xiàn)在還是應(yīng)該做好最壞的打算才是?!?p> 想到這里,楚軒停下心中萬千想法,而后看向正望著自己的王敢:
“王敢,你現(xiàn)在先準(zhǔn)備開酒店的事。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轉(zhuǎn)身欲走,突然想起王敢許諾一事,這雖是為人稱道之事,但也是他的弱點。剛想開口讓王敢以后不要再許諾了,不過轉(zhuǎn)瞬一想,這樣或許會讓王敢少面臨些麻煩,但是那樣的王敢還真是之前那個為世人所尊敬的王大俠嗎?
想到這里,楚軒搖了搖頭,沉吟一陣,改口說道:
“以后勿要輕易許諾了!”
說完后也不再管聞言低頭沉思的王敢,直接走出王敢小院。隨后楚軒便徑直回到客棧,一邊思索若太尉是祖父政敵,自己又該如何將手上證據(jù)的作用發(fā)揮到最大,同時也等待王越與肖颯兩邊回來報信。
時間緩緩而逝,夕陽也已經(jīng)開始慢慢籠罩著這片大地,給大地鋪上一條金色的地毯,黃昏也在此刻增添一份絢麗的色彩,讓人不經(jīng)意間便能感覺一股淡淡的溫暖。
也就在這時,一名跨馬而行的漢子也是奔到了楚軒所在的客棧門口,翻身下馬,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進入客棧,走到這幾日楚軒常坐的桌前:
“公子,今日沒有什么收獲?!?p> “嗯,你今日便回來,讓肖颯不用再找了,明日便直接回來吧。”
楚軒心中唯一的僥幸也盡都消失不見,應(yīng)了聲便對著漢子說道。
“喏。”
漢子聽完后向楚軒行一禮,便快步轉(zhuǎn)身走出客棧。
而這時,王越也是回來,不過也沒有什么新的收獲。
“王越,以后無需再監(jiān)視那了劊子手。”
第二日,待肖颯回來后,楚軒先是和眾人交代一番,隨后直接召喚賈詡,才到王敢小院與其交代一番,并讓賈詡好好幫助王敢處理收集并處理的司隸情報,同時也算對賈詡的磨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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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天后,楚莊果然如房松所言一般,身上傷勢已然痊愈,再不復(fù)之前的虛弱之色。楚軒見狀,也終于決定啟程,離開新定,踏上前往華山之路。
而就在楚軒退房之時,忽然見到客棧又是一片議論紛紛的熱鬧場面。
“哼,某前些日子去查了那監(jiān)斬官一番,發(fā)現(xiàn)傳言竟然是真的,那監(jiān)斬官當(dāng)真有問題。以前從未聽說有過這么一個監(jiān)斬官,而在王大俠行刑的時候就突然出現(xiàn),失敗后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軒忽然聽到一陣大聲且滿含怒氣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卻不正是那名在客棧常住的書生,而在這名書生剛還想再說,這時又有一名漢子起身附和:
“是啊,某也查探一番,卻是和這位兄弟所查到差不多。如此看來,王大俠當(dāng)恐怕是上了奸人的當(dāng)?!?p> 那掌柜兒此刻也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搭上了那名漢子的話:
“某兩月前還奇怪,憑王大俠的威名,竟然還有馬匪敢出現(xiàn)在新定城外。不過如今想來,肯定是有人聯(lián)合馬匪,想要利用王大俠的諾言害死王大俠?!?p> 大廳眾人聞言皆是點點頭,滿臉皆是怒色,皆是一副義憤填膺之狀。忽的,又有一名漢子出聲道:
“不過王大俠好人有好報,在最危急的時刻被楚公子所救,之后還投靠到楚公子麾下。”
“哼,你們這些人難道都不想知道背后兇手是誰嗎?”
那書生模樣的男子見眾人瞬間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有些惱怒,冷哼一聲,對著眾人再次說道。
“誰說我們不想知道,但是那監(jiān)斬官如今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你叫我等怎么查?”
之前那名附和的漢子一聽這書生此時的話,瞬間不樂意了,一拍桌子,瞬間便站起身來反駁道。
那書生聞言也想不出該從何處開始查,不禁有些啞口,正有些怏怏的想要坐下,忽然間似乎想起什么,猛地站直了腰,也是一拍桌子,看了眼之前的那名漢子,方才開口說道:
“哼,依某來看,背后之人肯定是那縣尉無疑。因為在王大俠許諾一月斬殺馬匪后,那縣尉卻連續(xù)三日宴請王大俠,肯定是拖延時間,讓那些馬匪躲起來。”
大廳眾人聞言頓時噤聲,畢竟縣尉在新定還是有些聲望,甚至其中多有人想起身反駁,不過卻似乎也覺得書生打扮的男子說得很有道理,便強行人忍住。
片刻后,終于有人起身朝那書生打扮的男子反駁:
“縣尉大人光明磊落,怎么會行如此小人之事,更何況害死王大俠對他也沒有絲毫好處?”
那書生還未說話,就又有一名滿臉風(fēng)塵的遠行人士開口了:
“誰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如外表一般光明磊落?誰知道他是不是嫉妒王大俠在江湖中的威望?就縣尉之前做法,不懷疑他又能懷疑誰?”
“縣尉以前不也依舊經(jīng)常宴請王大俠嗎?”
“誰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有心害王大俠了,以前無非是麻痹世人而已?!?p> “你....你.....哼,胡言亂語,某不屑與你爭辯!”
那名男子被反駁不知如何開口,冷哼一聲,便走出客棧。
“我等不如先去問問王大俠,看看他有什么看法?”
那名書生打扮的男子忽然向著眾人提議道。
“走走走。”
隨即便是一大群人向著王敢小院方向而去。
看著大廳之人快速離去,楚軒嘴角不自覺微微揚起,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謀劃成功了,更多的卻是為世人皆是古道熱腸的熱血男兒感到高興。
楚軒心中忍不住一陣感慨,方才看向掌柜兒:
“退房!”
說完后,便直接帶著眾人走出客棧,翻身上馬,就要離開這座帶了將近一月的城池,卻是直接踏上前往長安的路,不過鄧二卻是被楚軒安排留在這里幫助王敢經(jīng)營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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